会议不欢而散，无论吴俊辰如何保证，在拿到报酬之前，老耗子都拒绝开口。
随后回到自己和钟灵的帐篷，这是一个中型野战帐篷，住两个人还算宽敞。虽然军营里还有少数几个女兵，不过跟她们不熟，金乐邀请钟灵跟自己一起住，她没有拒绝。这点上她一点都不矫情，虽然她肯定不会跟金乐发生点什么，但绝不会因为发生过的事情刻意避讳。
回到帐篷里，金乐才问老耗子一些其他事情。
刚才老耗子说的一些情况，金乐很感兴趣。
“你刚才说金狼靠蜕皮恢复实力？”
“不是蜕皮，是剥皮。蜕皮是蛇类等一些生灵的本能，金狼大概跟它们学到了这个方法。不过它没有这种本能，它靠的是剥皮，生生把自己的皮亲手剥下来。”
“剥了皮还能长出来？”
“不，会死。但金狼萨满会转生。”
转生是一种神奇的方式，老耗子也会，他不断在村庄的灰鼠群中转生，持续了五百年。
“金狼王真的是跟蛇类诡异学的？”
“应该不会错，我看过它两张老狼皮，都是如此方法。”
蛇类诡异，金乐能想到的是曾经从红雾中腾云驾雾闯入柳玉洁家中的那头大黑蛇。
那条大黑蛇好像也是从南方战区来的，难道有什么联系？
“你见没见过一条很厉害的大黑蛇？”
金乐问道。
“那太多了，蛇族是红雾大族，蛇类生灵众多。至于你说的黑蛇，为数不少，只是能帮到金狼萨满的应该没有。”
“我见过一条巨大的黑蛇，能控制红雾，驾雾飞行，大概在前年曾闯入过……”
金乐将自己看见的那条黑蛇的情况跟老耗子描述了一番。
对方沉思了片刻，不由啧啧着转动小眼睛。
“还是没见过。不过你说的，倒是让我想到了黑蛇一族某个老祖。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大猿王祖先们建立大猿国之前，大猿族有几个强大的敌人，其中之一就是黑蛇族，黑蛇族的老祖拥有化龙之术，喜欢偷偷闯入人类世界吞食人类。又一次因为被人类伏击受伤，才被大猿王的先祖击败。”
金乐顿时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那条黑蛇可能是黑蛇族的老祖复生了？”
“应该不会。如果黑蛇老祖没死，大猿国怎么可能放过它。或许是黑蛇族某个后辈，学会了先祖的秘术，或者觉醒了先祖的血脉吧。”
“所以这条黑蛇可能帮助了金狼王。”
“不好说，蜕皮之术是蛇族普遍具备的能力，你说的这条黑蛇未必就是跟金狼萨满合作的那个。”
也对，信息太散了，只能说有可能。
金乐决定第二天去提醒一下吴俊辰，卖他一个人情。
“会长？”
金乐跟老耗子聊完，扭头看向钟灵，见她一声不吭，闭着眼睛。金乐确定她没睡着，因为自己刚才跟老耗子聊天的时候，她可听的很认真。
盲猜这是给自己机会，于是金乐悄悄摸了过去。
“好好睡觉。除非你皮痒了。”
钟灵冷冷说道，眼睛都没睁。
金乐听出她确实是不给机会，悻悻回到旁边的行军床上。
闭着眼睛，世界就静了下来。很新鲜的体验，虽然以前不是没在红雾中过过夜，但这是第一次在红雾深处。总能听见远近传来一些陌生的声音，这点跟红雾边缘不同，显得热闹了很多。
一夜无事，第二天拔营。
返回第六基地之后，吴俊辰迫不及待找金乐开会。
目的是问出老耗子口里的秘密。
那张顶级封印卡也拿了出来，卡牌装在一个类似金乐领取A级奖学金时候的那种金属箱子中。
拿到卡牌之后，老耗子还是不说，而是看着金乐。
金乐瞪了他一眼，这老东西疑心病真重。
他没有耽误，重新帮老耗子封印，给他换了一张卡牌。
老耗子重新出现，身上红雾沸腾，鬼脸菩提口中不断喷吐出红雾，然后被老耗子吸收。
场景犹如一个老怪物出世，挺有牌面的。
金乐冷眼看着老耗子表演，直到所有红雾被他吸收殆尽，只留下一件更加鲜艳的寿衣，老耗子疯狂大笑。
“老夫总算自——自?”
豆子大小的血红眼睛看见金乐平静的眼神，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了一张弯曲着嘴角诡异笑着的面容，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嗯，自在了！”
老耗子抻了个懒腰，掩饰尴尬。
“现在可以说了吧。”
吴俊辰已经不耐烦了。
老耗子点头道：“这个秘密我也不敢绝对保证真实。曾经在大猿国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秘闻，有个金狼萨满的心腹不小心暴露出，金狼萨满原本其实是一个人！爆出这个秘密后，那个心腹就死的无声无息，所以很可能是真的。”
这确实是一个秘密，很震撼的秘密，老耗子说的很郑重。
但这跟现在的金狼王有个毛的关系，不止吴俊辰，连金乐都迷茫了一下。
突然意识到，老耗子耍了吴俊辰。
吴俊辰也意识到了，他发怒了。怒视着老耗子，老耗子可不怕他，背着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怒视，仅此而已，吴俊辰起身：“我们两清了。”
他认栽了。
原本就是答应给老耗子的东西，因为一点波折，搭进去了一张狼皮罢了。
“总指挥，行动结束，我们可以回哨所了吧？”
“回去吧。”
吴俊辰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
不久有军官进来说送他们离开。
军官只带来了吴俊辰一句话，让钟灵好好考虑一下他的邀请，尽快给出答复。
离开基地，金乐才轻松了一点，觉得老耗子耍了吴俊辰，留下有点不太保险。
会哨所之后，两人得到所长的笑脸相迎，给与了重点表彰。原来金乐和钟灵在行动中的表现，已经通报了整个南方战区。
算下来，金乐立下了大功，不过这份功劳不会立刻兑现，因为他现在还不是正式服役，得等他毕业后，这笔军功才能兑现。所长建议金乐将来选择来南方战区，那样这笔军功更有保障。
这跟江小宝当时的情况一样，毕业前的功勋连个肩章都没换到，一毕业去了西方战区立马就成了突击队长。
跟所长汇报完工作后，两人要返回学校，希望哨所能借车。
回校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钟毓和钟秀给我来信了。制卡师协会给她们做了最准确的测试，钟秀成功升到了A+，钟毓——”
钟秀升级很顺利，没有钟毓和钟灵这么波折。
“钟毓怎么了？”
“钟毓是S+！”
“什么？”
正在开车的金乐不由惊讶。
钟毓之前只是b+，以为升到A+就是极限了，直接到S+，这可是跨越了两个大等级。
不过对比自己当时的牺牲，他都因此晕了半天，也不难理解。小王牌帮钟毓改造的明显更加彻底，比钟秀更强一点也是应该的，没想到竟然到了S+。
“谢谢。”
“不客气。”
又客气起来了。
金乐不由郁闷：“会长，感觉你现在跟我越来越客气了。”
“有吗？”
“有。”
钟灵沉默了，以前双方关系纯洁，钟灵可以凭着本心相处，有了那种关系之后，钟灵反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她努力想按照以前的方式来相处，总觉得有点别扭，有些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都无法改变。
送钟灵回家，她竟然都没请金乐去她家坐坐，让金乐有点失落。掉头去了洋房，激昂秋月已经放学。
许久不见，自然一番缠绵。突然感觉，跟姜秋月之间的关系，才是最纯洁的，不掺杂半点感情。
完事之后，姜秋月告诉了金乐一个消息，老师答应她，等她的本命卡等级升到A级，就教她双修的方法。
她现在等级已经是b+，毕业前很有机会，而且老师答应，即便毕业了，也可以回学校深造。
看来自从学校接连出现会双修的S+天才之后，学校对双修这件事的态度有所松动，以前是坚决不允许学生去碰，甚至不建议学生去想的。
姜秋月说出这个消息的目的，是希望金乐能尽量多陪陪她，有金乐给她灌注灵力，她才能更快提高。
对此金乐爱莫能助，他现在是军队的人，不过保证，只要他休假，就一定来找姜秋月。
突然觉得跟姜秋月之间的关系，也有点不纯洁了。
晚上驱车去了西门诊所，沈绫罗和桑姑总算没有让他失望，双剑合璧还是那么有威力，而且他们对金乐从来没有什么诉求。
当然连夜来诊所可不是为了这种事，之前桑姑联系过金乐，要他有时间来诊所一趟，虎头约见他。
神秘组织的联络方式很迷，至少金乐至今不太清楚，反正他堂而皇之进入诊所不久，虎头就登门了。
目的还是那个，他们又找出了一批遗漏的天才，距离上次帮助她们，已经过去半年，这次找到了还是一些年纪较大，有的是卡牌学校的失败者，有的是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天赋的普通人。
人数比去年少，大概是因为去年那批也是神秘组织累积了好几年的人才储备，这次只有三人。
金乐很快就帮三人成功具现了本命卡。
虎头重申了之前的协议，他们还是会帮金乐做一件事，但人数提升到了200人，以后金乐每半年帮他们出手一次，他们会增加100人人数。人数越多，意味着事情的难度越大。金乐很想看看，等几年后，他们是不是能拿出1千人甚至几千人帮自己做事。他很怀疑，这个组织根本就没有上千人，否则根本不用戴上面具。1千人规模的卡师组织，就是银光卫都不敢轻易得罪。毕竟银光卫十二座基地，每一座都没有如此强大的守卫力量。
时间很紧张，第二天一早驱车赶往学校，这次回来的唯一目的是进行升级。
眼看快到年底，金乐的本命卡也该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