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乐没好气道：“我感觉你已经有答案了，怎么了，这么跟我说话。”
沐南枝道：“你扰乱了我们的研究工作。”
“你胡扯什么，我跟你们的研究八竿子打不着。”
“哼。我们统计了这几年城外出现S级学生的数据，发现男女比例1比3，据此一些制卡师认定女性在激发本命卡潜力方面，比男性更有优势。这分明是因为加入了你这个变量，导致的错误结论。我想纠正这个结论，却说不清楚，气死了！”
金乐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智子，不断向制卡师协会这些研究者提供错误数据。
“那以后我不这么干了？”
“还是别了。天才还是多一些更好。这个统计让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拥有S级天赋的女孩真正具现出S级本命卡的概率其实只有四分之一，你将25%的成功率提高到了100%，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能力。也让我知道了江小宝和刘玲的天赋有多恐怖，尤其是刘玲，她没有靠任何人的帮助，第一年就具现出了S+的本命卡，肯定比我厉害多了。”
越说越失落。
“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挺嘚瑟吗，觉得自己很能。”
“没什么。最近刘玲发现了好几条重要规律，我在双修理论之后，就在没什么突破。可是那双修，还是总结你的情况，探索出的规律。地位根本比不上刘玲的发现。”
制卡师更看重纯理论，如果放在卡牌工厂，那些卡牌师肯定认为实用化更重要。
“你是最棒的，相信自己。”
金乐的鼓励苍白无力。
两人说着话，门口一个老头时不时过来偷看两眼。
“你老师是不是找你有事？”
金乐觉得自己可能打扰到人家的研究了。
“没事。他就是不放心你。”
“我又不能吃了你。”
“呵呵。就是怕你。现在你名声太臭了。”
“怎么臭了？”
金乐惊讶，他怎么没听说过，他听到的可都是溢美之词。
“现在外界都传，只要是你看上的天才女孩，你一定会拐走。还说，还说你有——”
沐南枝脸一红，不好意思说了。
“有什么？功夫好？大鹏雕？”
“哎呀。说你…钩了女孩就会被你迷惑。”
咦？
金乐一听，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臭名声。
好奇道：“都是谁传的？”
“我在卡师大学听来的，有些女孩子都在说，不要脸。”
“嗯。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帮我扬的名。得好好请人吃顿饭。”
“你觉得这好名声？”
“你不懂男人的。”
“哼。反正你小心，我老师防着你呢。”
“怕我的钩子把你钩了？”
沐南枝瞪了金乐一眼：“你不会钩我吗？迟早的事情！”
说完斜眼看着金乐。
“我感觉你很期待啊。”
“我有点好奇那种感觉，想做做研究。”
金乐心中暗探，看来他给这些女孩留下的印记过于强烈，连沐南枝这样的女孩都深受影响。可能是个人类都躲不开，那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啊。
“好。等你有时间了，我们一起研究。”
“这周末就有时间。”
这么急迫，沐南枝长大了。
“好，那就周末，校长好好教教你真本事。”
约好后，跟沐南枝算了一下未来的局势，然后就匆匆离开。
下一程直奔对面的卡师大学，他是来找钟灵的，找钟灵的目的是为了睡她。
跟沐南枝聊出了一肚子火，加上确实有点想钟灵了，好几个月没见。
在校长办公室里看见了正认真伏案工作的钟灵。
“我亲爱的钟会长，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校长了。”
钟灵也是多日没见金乐，突然看见，一脸惊喜，罕见的娇嗔：“叫姐姐。”
“姐姐。”
一声姐姐如同打开了钟灵的某个开关，她的眼里马上水色萌动。
金乐刚关了门转身，她就扑了过来。
钟灵穿着干部制服一般的校长制服，显得严肃，庄重，她现在是代理校长了，前校长魏明诚对外宣传身体不适，主动辞职。
大概是校长制服的庄严肃穆气息，让金乐感觉颇不一样，直接将钟灵转过身按在门上。
“趴着！”
“你疯了。这里是校长办公室。”
“我姐姐都叫了，还管在哪里！”
强势的按着她的腰，一手绕到前面钻进了裤腰里。
摸索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开皮带：“自己解开。”
然后手向上攀登上高峰。
钟灵其实也动情了，毕竟很久没见：“那你快点。”
说完解开皮带。
金乐不可能如她的愿：“男人不能说快！”
这一折腾就是一小时，钟灵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强行控制着自己，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期间三个来说，五个学生过来敲过门。那时候钟灵格外紧张…。
终于…，钟灵腿一软，险些摔倒，金乐好心将她扶起来，她反过来就捶打金乐。
闹腾了一小会，才收拾干净，能坐下说话了。
“钟毓在战区怎么样？”
“干的挺好的，这么大一场行动，后勤上没出大乱子。”
“我不是说工作。”
“生活上更没问题了。她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钟灵叹息了一声：“钟毓今年二十六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毕业都快三年了。哎呀，这一想我跟钟毓学姐认识都十年了！我来银光城前一年她去招的我。”
钟灵美目一番：“这么多年，你对钟毓就没有点想法？”
金乐立刻提高警惕：“你什么意思，你别试探我。我在战区跟钟毓是清清白白的。”
“我是认真问你话呢。”
金乐看见钟灵的眼神很真诚。
他回答的也很真诚：“我说了你别生气，有过。毕竟钟毓学姐身材那么棒，人长得也好看。不过有贼心的时候没贼胆，有贼胆的时候呢，有你了。”
钟灵瞥了金乐一眼：“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没有打钟毓的主意？”
“是啊。我知道你不同意，我这几年连心思都没有，真的，这个我敢发誓。”
这几年确实没对钟毓动过歪心思，这个就不是因为钟灵了，而是因为女人多，不寂寞。
“其实你可以试试。”
钟灵建议道。
金乐心中警惕：“我说了，不要试探我，男人经不起试探的。更何况我也不是好男人，为了你我可以忍，但你不能挑逗我不是。”
钟灵闷哼一声：“臭弟弟，说的我都有点感动了。不过我是说真的。我想了很久，或许当初阻止你跟钟毓是我太自私。做钟家的女人太苦了，我们这辈子注定不能嫁人，接触到的豪门男人没人敢打我们的主意。我知道钟毓对你有意思，她这么年轻，不该这么苦，有些事情她有资格去尝试，我没有权力阻止她。”
钟灵说的哀伤，可是刚才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巨大的反差让金乐有点难以自已，不由心疼。
轻轻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你家的女孩太不容易了。你爸爸不该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们身上，尤其是你身上。我知道你压力最大。”
钟灵眼泪绷不住了，多少年了，都是一个人撑着，终于有一个人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而且这个人还替她无形中分担了很多。
“怎么哭了？”
金乐看见了，更是心疼。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哼。叫姐姐。”
“嗯，又叫？”
金乐仔细观察，钟灵这是又想要了。
这次将她按在了床边，俯视着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真美好？”
这一次钟灵都顾及不了整理衣服，轻轻躺在金乐怀里，一脸幸福。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我刚才说的钟毓的事情是真的。”
“别。我不信女人有这么大度。你们是姐妹，我跟钟毓有点什么，你们以后见面得多尴尬。”
“什么？我还不大度！要不要我给你算算你有多少女人，我说过你吗？”
“没，没，你大度。是我小气。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姐妹考虑吗。要不我给钟毓介绍个男朋友？”
钟灵摇头：“不行，我抓你这头壮丁，就是你了。以后在战区有钟毓看着你，你也少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把名声都搞臭了。”
“你也听说了？”
“你还得意。”
“不该得意，都是大伙抬举，谬赞了，你知道的，我绕不了两圈。”
钟灵闷哼一声：“带钩倒是真的，会勾人。”
说着妩媚一笑，煞是迷人。
当天晚上跟钟灵一起回家，几乎同时，小姨和钟秀也回来了。原来调回统帅部后，除非有事，小姨都来钟家住，反倒是她自己家很少回去。金乐知道是跟闺蜜后妈无法相处。
今天在统帅部没见到小姨，听说是出去活动了。
回来后，自然会聊一些重要的话题。从小姨这里得出了跟吴俊辰差不多的结论，银光城彻底分裂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跟吴俊辰说法有差异的地方是，小姨强调了是因为吴俊辰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才让这个危机暂时缓解。吴俊辰基本接受了一个很耻辱的卡牌分配方案，西方战区以占银光卫近半数的人数比例，只能分到三分之一的卡牌额度。以此满足了其他战区的胃口，其他战区其实也不想开战，只是不愿意吴家做大。现在他们分走的比吴俊辰势力更多，在资源优势下，时间反而对他们有利。
关于外围据点建立红雾驱散装置和卡牌工厂的情况，小姨也不认为这是吴俊辰的手段，认为是制卡师协会的意图，因为制卡师协会察觉到铁山城准备向铜山据点转移红雾驱散装置这件事，才产生了由银光城出面，主动输出技术的提议。制卡师协会本身不在意技术输出，他们其实一直认为技术输出是好事，只是他们希望技术控制在制卡师协会手里，这是制卡师协会超然地位的保障。所以才以能提供技术更好的红雾驱散装置为条件，说服铜山据点让他们掌控铜山据点的红雾驱散装置和卡牌工厂。
从小姨的角度理解这件事，感觉吴俊辰跟自己交谈的时候，一直在吹牛。
“老吴这么爱面子啊！”
“他不是爱面子，主要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分量。他不但跟你是这么说的，跟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他把制卡师协会的功劳都算到自己头上，好在那群老头不在意这个。”
“不过制卡师协会这群老头竟然也有控制欲，让我没想到。”
“这不是控制欲，这是利益。制卡师协会不是不争名夺利，他们只是对其他卡师感兴趣的权势不感兴趣，但需要保障自己的地位，这点上只要是人，都难以免俗。”
只可惜，制卡师协会也上了铁山城的当，金乐猜测这一切应该是那位史官先生的手笔。他的目的是通过欺诈银光城，迫使银光城自己输出这套技术，从而达到曾经他们小银光城派想要的结果。
史官先生这种人，跟王家这种为家族利益而活的不同，他是为观念而活的，实现理念，才是他们最大的追求。
聊到最后，小姨又邀请金乐有时间去她家坐坐，说她妹妹谢念经常念叨金乐。
金乐答应周末过去做客。
因为周末他还得进一趟城，跟沐南枝约好了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