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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宇文峰带着易林要去乘坐花满楼游西湖,结果因为琼王和玙王在船上争吵而没能成行。

这次易林科举高中,而且还得偿所愿进入翰林院,宇文峰说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庆贺一番,于是说要带着他乘坐花满楼这艘长安城最出名的花船夜游西湖。

宇文峰在散值之后,立马就来到藏书阁拉着易林往西市方向而去,怕晚了会赶不上花满楼的起航时间。

花满楼这艘楼船十分宏伟,长宽百米有余,除了庞大的船体之外,还建造着三层的船楼,高达百尺,犹如一座巨楼漂浮在西湖之上。

花满楼的船楼用的都是百年红木,坚硬如铁,不朽不腐。船楼的楼顶飞檐高翘,伏虎镇狮,船楼的主体更是雕梁画栋,系苏挂彩,装饰极尽奢华,光是悬挂的灯笼就数都数不过来。

船楼上悬挂的灯笼五颜六色,皆是精心编制的各类名花造型,这也是这艘楼船被称之为花满楼的原因。

宇文峰领着易林赶到西湖码头边上时,不知为何,花满楼竟然比以往提前起航,已经行驶离岸边百丈有余。

宇文峰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许多,施展轻功,携着易林从岸边一跃而起,落在了花满楼的船板上。

船板上有许多客人正在赏景,见宇文峰潇洒飘落,纷纷称赞。但由于事发突然,易林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宇文峰扯着衣领跃了起来,所以搞得衣衫不整,甚是狼狈。

宇文峰疑惑道:“这花满楼怎么还没到时辰就起航了呀?”

船舷边一位凭栏远眺的客人说道:“今夜琼王宴请宾客,出手豪爽,所以花满楼不等客满便提前起航游湖。宇文大人要是再晚来一步,就是轻功再好也跳不上来喽。”

宇文峰望向那个伟岸高大的背景,讶异道:“哟,这是不是犷骑的柳阳春柳统领么!听说柳统领家风甚严,从来不涉风月,怎么今夜也在这花满楼上。”

柳阳春耸肩道:“自然是执行公务。琼王受皇上所托,在这花满楼上宴请几位刚刚来访长安城的外族使者。我带领犷骑负责护卫。宇文大人下次切莫鲁莽上船,否则容易被误伤。”

宇文峰道:“原来如此。还好我与柳兄相识,不然刚才跃上船时估计早就被柳兄一刀给宰了。”

柳阳春道:“宇文兄说笑了。”说着他看向易林,说道:“这位便是新晋的翰林院藏书阁编撰侍郎易林易侍郎了吧。那日在皇宫举行的内庭晚宴上远远见过一面。”

易林笑道:“柳兄好眼力,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便能记住。”

柳阳春道:“职业习惯。我们犷骑的主要职责是负责皇宫巡卫,所以对三省六部的官员都会有所了解,免得有外人贼子冒充官员的身份混入宫中。”

宇文峰道:“柳兄厉害。犷骑是直接由皇上调度的机动部队,地位不比大理寺低。能进犷骑的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将来可能要在军中被委以重任,绝对的家族荣耀。”

柳阳春道:“宇文兄过誉了。犷骑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宫中巡卫罢了,大理寺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地方。”

易林道:“你们两人就不用商业互捧了,都是为大唐效力,低调,低调。”

宇文峰道:“那也是。我听说犷骑的人最近在苦练击鞠,看来是对将要举行的击鞠大赛志在必得呀。”

柳阳春道:“哪里哪里,去年只是运气好夺了冠而已。今年还得看你们大理寺的。”

此时,花满楼的船楼内有音乐和欢呼声传出。

易林道:“表演好像开始了。”

宇文峰道:“对对,我们赶紧进去,听说这次请来了西域最着名的舞团。异国风情,不可错过。”说着他又向柳阳春抱拳道:“柳兄就继续坚守岗位吧。我和易林兄就先进去消遣一番了。击鞠大赛的事情,我们赛场上见分晓。”

柳阳春道:“宇文兄请便。”

宇文峰和易林并肩进入船楼。

花满楼的船楼与百花楼的布局有些相似,虽然设计了三层楼,但中部大堂却是直通楼顶,显得十分空旷巨大。

一楼大堂呈八卦布局,正中央是一处凸起的舞台,四周分布着雅座,二楼、三楼则以舞台为中心,围绕着大堂以雕花镂空的木板和屏风隔出许多雅间,这些雅间都可以居高临下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宇文峰在一楼大堂找到一处无人的雅座,刚坐下来,便有侍女上前来问两人要点些什么酒水吃食,是否需要安排陪酒的姑娘。这是花满楼的规矩,登了船,占了雅座,酒水侍女的花销必不可少。

宇文峰也很爽快,他知道易林没钱,所以直接掏出一颗金株,笑着说道:“劳请安排两位雅致一点姑娘。吃食不要大鱼大肉,就上你们有名的小菜和糕点吧。还有,酒水要洛阳杜家的桂花酿。”

易林道:“以往宇文兄喝花酒不是越放得开越开心吗,怎么今天如此雅致呢?”

宇文峰道:“这花满楼不比西市的百花楼,严格来讲,花满楼不算是青楼。在花满楼喝酒,更讲究文雅。你没看见这周围的文人墨客不少么,都是慕名而来。”

易林笑道:“不都是喝花酒么,还那么多穷讲究。”

宇文峰道:“琼王既然敢在花满楼宴请宾客,那自然是因为花满楼与众不同。这艘船乃是前任工部尚书亲自督建,原本是要作为皇上御驾亲征的战船,后来改成楼船,虽说最后是卖给杜家经营,但暗地里京兆尹是有分红的,这些分红属于官方收入。听说每年进账的分红,可比一个县的税收还高呢。”

易林道:“没想到这花满楼还有这层关系在。你所说的杜家是洛阳杜家吗?”

宇文峰道:“正是洛阳杜家。以酿酒出名,顺带做着酒楼的生意,富甲一方。杜家的酒水名扬天下,销路可谓遍布大江南北。”

易林道:“能在长安城经营花满楼,只怕不是光有钱就可以的。”

宇文峰道:“你说对了。杜家就是琼王母妃的娘家。虽说琼王和他母妃在宫中没有什么实权吧,但借着影响力帮杜家争取到这艘楼船的经营权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这吃喝玩乐、风花雪月向来与朝堂之争无关。”

此时,陪酒的姑娘已经坐在了两人旁边,开始有说有笑地做着小游戏。宇文峰和易林吃着小菜糕点,喝着价格不菲的桂花酿,顿觉心情舒畅,快乐似神仙。而舞台上,西域舞姬正跳着异国风情的舞蹈,可谓身姿曼妙,惹人称赞。

宇文峰赞叹道:“这西域女子跳舞就是好看,身姿美妙。”

易林道:“异国风情,热情如火,自然是不错的。但咱们汉族女子,优雅动人,一点也不差。”

陪酒的姑娘附和道:“易公子说得对。今日琼王宴请外族使者,自然要安排异国风情的节目,但等会的压轴好戏,可是咱花满楼的瑶姬亲自上场表演呢。”

宇文峰开心地笑道:“哟,真是赶巧。那今夜我们有眼福了。花满楼的瑶姬姑娘可是与百花楼的宣翎姑娘并称长安双绝呢。”

易林忽然想起宇文峰刚才和柳阳春说起的击鞠,于是问道:“宇文兄,刚才你说朝中会举行击鞠比赛,这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峰道:“击鞠比赛是长安城运动盛会,因为皇上和杨贵妃都爱看,所以每年都会举办。击鞠比赛都是在城南球场举行,届时绝对是万人空巷的盛况。为了给南河郡主的比武擂台助兴,所以皇上下令把今年的比赛日期提前了,我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易林对达官贵族们的运动所知甚少,于是问道:“你说的击鞠是?”

宇文峰道:“击鞠就是马球。击鞠是雅称。马球有拳头那么大,球体中空,塞满竹丝,弹性和韧性都是极佳。外壳的材料是一种质地轻巧并且非常柔韧的木材藤蔓,球做好以后,外面还要涂上鲜亮的颜色并且要请专门的工匠在球的表面进行精致的雕刻,因此制成的马球不仅可以用于运动击打,还是非常精美的工艺品。击球的工具是球杖,因为比赛者是骑在马背上击球,所以球杖要根据人的身高定制,球杖的顶端如偃月一般弯曲回来,可以将急速滚动的马球挡住。”

易林道:“原来如此。我以前只听说皇上喜欢作曲编舞,看人舞剑,没想到皇上还有看打马球的爱好。”

宇文峰道:“这是我朝传统。皇上年轻时可是举世瞩目的马球高手。当年吐蕃遣使迎娶金城公主,皇上当时还是临淄王,他与嗣虢王李邕,驸马杨慎交、武延秀等人,与使团中的多位吐蕃善高手相对。临淄王带领队友东西驱突,风驰电掣,所向无前,战胜了诸位吐蕃高手。当了皇帝以后,皇上也经常打马球遣兴,听说能策马持杖,在空中运球,连击至数百,而马驰不止,迅若流电。甚至神策军中的马球老手,也叹服皇上过人的技术。但马球毕竟是年轻人的运动,随着皇上年事渐高,无法亲自下场打球,于是就每年举办马球比赛。按照惯例,朝中诸多机构,各组一队,相互进行比赛。去年是犷骑险胜咱们大理寺,夺了冠。”

还没等宇文峰说完,场中一阵起哄,说瑶姬的表演开始了,赶紧去船楼外观看。原来瑶姬的表演是在水面上进行,得走出楼船之外才能观看。

易林和宇文峰跟着人群走出楼船,站在船板上,望向西湖水面。一个两丈宽的浮台被放了出去,飘在湖面上。圆形的浮台四周点缀着一圈灯笼,灯笼内的火光随风摇曳,甚是好看。

瑶姬从船楼的三楼飞身而下,长发赤足,在湖面上蜻蜓点水,最后优雅地落在了浮台上,开始翩翩起舞。月光下,湖面泛影。只见她身披沙依彩带,动作如丝绸般轻盈顺滑,舞姿美妙动人。

船楼中传来演奏的音乐,美妙动听。瑶姬手腕处系着铃铛,随着她的舞蹈动作叮叮作响,融入到配乐之中,犹如天籁之音。

易林赞叹道:“这瑶姬轻功很好呀。在浮台上跳起如此美妙的舞蹈依然游刃有余。”

宇文峰道:“听说瑶姬确实是会些武功。只是没想到她轻功如此了得。她现在跳的这一支舞蹈应该就是她的成名之舞,嫦娥奔月。”

一曲舞罢,瑶姬礼貌地向船板方向作了个揖,然后直接从浮台上飞身而起,落在船楼三楼的包间内。

船板上的客人们一阵欢呼赞美之后,也都纷纷回到船楼的大堂内。

易林觉得酒意有些上头,于是在船板上吹吹湖风,透透气。而宇文峰则站在旁边,还在回味瑶姬动人的舞蹈。

“易侍郎在科举考试前天天喝花酒,如今当上了翰林院的编撰侍郎,还天天喝花酒,可真是好雅兴呀。”一个声音从船楼边缘的楼道处传来。

易林回头望去,这熟悉的声音,不是长孙霖是谁。只见她男装打扮,一身素衣,头系青巾,十分潇洒。

还没等易林开口,宇文峰尴尬道:“长孙将军见笑了。易林兄刚刚当上翰林院的编撰侍郎,我这是带他来花满楼庆贺一番。”

长孙霖淡淡一笑道:“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宇文大人可是长安城风月场所出了名的老手,易侍郎整日与宇文大人混迹,估计也是风流人物吧。”

易林笑道:“长孙将军不也来这花满楼消遣么,何必挖苦我和宇文兄呢。”

长孙霖道:“我这是赴琼王的约。皇命难违。但你们怕是冲着姑娘们陪酒和瑶姬的嫦娥奔月来的吧。”

宇文峰道:“我们都不知道今夜会有嫦娥奔月。我们就是想来喝喝酒庆贺一番。对吧,易林兄。”

易林道:“长孙将军不在楼上包间陪着琼王宴请外族使者,怎么也跑到甲板上来了。”

长孙霖道:“本将军只喜欢征战沙场,不喜欢推杯换盏,所以出来透透气。对了,听说击鞠比赛的日期提前了,第一场对阵就是翰林院和我们御林军,不知易侍郎会不会上场呀?”

易林茫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刚刚才听宇文兄说要举行什么击鞠比赛的。明日我问一下翰林院的各位大人们。我们翰林院都是文弱书生,怎么打得过你们御林军嘛。也不知是谁安排的对手,简直瞎搞嘛。”

宇文峰苦笑道:“抽签的!”

易林苦笑道:“我们翰林院的手气也太差了吧。”

长孙霖道:“翰林院也就易侍郎会武功,肯定要被安排上场比赛。希望这次易侍郎能够带领翰林院诸位同僚打破魔咒,进一球才好。不然的话,刘诚院长又要脸上无光了。”

宇文峰道:“长孙将军就不要再奚落易林兄了。正所谓一人难敌四手,就易林兄会武功,那也无力回天。”

长孙霖道:“宇文大人还是少操翰林院的心,还不知你们大理寺练得如何呢?去年遗憾输给大理寺,我们御林军可是摩拳擦掌,想要一雪前耻呢。”

易林苦笑道:“这么多年来,翰林院真的是一个球都没有进过吗?之前翰林院不是还有李太白李翰林么?他武功超群,怎会进不了一个球?”

宇文峰道:“李翰林在的那一届,翰林院确实很有希望进球。只可惜比赛前一晚上,李翰林在东市的胡姬酒肆喝酒,彻夜未归,第二天还烂醉如泥,所以无法上场,于是翰林院在第一场便被吏部给淘汰了。这还没等到第二年马球比赛之日,李翰林又遭到贬谪,离开了长安城。”

易林道:“那真是可惜了。”

长孙霖笑道:“所以说这一次易侍郎若是代表翰林院出场,那可是绝对的众人瞩目。”

易林苦笑道:“我还是算了吧。我的马术如何之差,宇文兄可是见识过的,估计在马背上连球杖抓不稳。”

长孙霖道:“我可事先说明,我们御林军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若是放水让你们翰林院进了一球,那我们御林军可就成为朝中笑话了。”

易林笑道:“马球比赛犹如两军对阵,场上诸多变化,以弱胜强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翰林院真的进了一球呢。”

长孙霖道:“不若我和易侍郎打个赌。倘若翰林院能进一球,那么御林军就能夺冠。”

易林道:“御林军夺不夺冠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长孙霖道:“那要怎么赌?若是你输了,那你永远也不能去青楼喝花酒。”

宇文峰惊讶道:“赌这么大啊!长孙将军你这是要了易林兄的命呀。”

易林心里早已经打一万个退堂鼓,但在酒意的作用下,少年争强好胜的意气心性被激起。他一咬牙,豁出去道:“赌就赌。若是翰林院进了一球,那么下次相见,长孙将军就得穿女装。”

宇文峰瞠目结舌道:“这么刺激!长安城谁人不知长孙将军从来不穿女装的。”

长孙霖哼了一声,甩下一句“一言为定”便进了船楼。此时,船板上只剩易林和宇文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觉得此次打赌必输无疑。

第二日,翰林院的刘诚院长紧急召开了议事会。只见他面色苍白,印堂发黑,脸颊微颤,显然是心情不悦。

刘诚闷哼一声道:“一提到击鞠比赛我就来气。这三省六部的官员们为了讨好皇上和杨贵妃,嘴脸实在难看。”

李通明说道:“刘院长不必太过在意。翰林院都是些文弱书生,天下皆知,就算击鞠比赛输了,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刘诚道:“输赢无伤大雅。但这么多年来,翰林院一球未进,已经是沦为满朝文武的笑资了。”

李通明说道:“那这次比赛,咱们翰林院如何安排?”

刘诚道:“我已经决定了。新来的几位侍郎,虽说不会武功,但年轻力壮,也会些马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进一球。哦对了,也不是全都不会武功。易林易侍郎,你站出来。”

易林心想,惨了!但他作为一个小小的编撰侍郎,想要借故推辞是绝无可能,于是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向前来。而且他已经和长孙霖打赌,若是输了,就再也与青楼无缘了。

易林心里清楚,亲自上场的话,进一球胜算确实会大很多,所以他也不打算临阵脱逃。

刘诚道:“易侍郎会武功。我已经决定了,这次翰林院参加比赛由易侍郎全权负责,其他几位队员也都放下手头上的公务,哪怕日夜苦练,也必须得进一球。若是一球不进,所有参赛人员,扣俸禄三月。”

易林苦笑道:“什么!院长,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此时易林心里犹如五雷轰顶,不能逛青楼也就算了,还要扣三个月的俸禄,简直是惨无人道啊。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进一球才行。

刘诚道:“你不要说什么难不难。此事已定。散会。”

翰林院的众人纷纷离场,只留下易林和几位新来的侍郎,唉声叹气,惨不忍睹。

为了青楼里的姑娘和三个月的俸禄,易林第二天便开始带着几位同僚进行训练。

易林心里清楚,如今临时抱佛脚,训练马球技术肯定是于事无补,没有任何作用,必须得训练战术,才有可能进一球。他昨晚苦思冥想,总算想出了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术。

在易林看来,马球比赛犹如两军交战,有的队伍重攻,有的队伍重守,特别强的队伍则攻防兼备,但是,按照藏书阁相关书籍上的记载,马球规则和经验都注重人球结合,所以所有队伍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以马球为中心,马球在哪里,队伍的注意力就在哪里。如此一来,若是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实者虚之,虚则实之,应该能够取到奇效。

易林设想的战术是这样的,在对方猛烈进攻我方球门的情况下,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追逐着马球的时候,己方一人一骑忽然调转马头,空身直奔对方球门方向,只要我方队员能够顶住压力,制造混乱,运气好的情况下抢到球权,大力一击,从高空把球传给提前奔往对方球门的队友,那么就能够出其不意地进球。这个战略只能用一次,否则的话,对方一定会有所警惕,所以对时机的把握非常重要,要在恰如其分的时候调转马头,而易林就是那个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人。易林将他苦思冥想的这个战术叫做调转马头阵。

在实施调转马头阵之前,易林还带着队友训练了几个迷惑对手的奇葩战术。什么三角突围阵、铁通防守阵、大力出奇迹阵、乱棍打死老师傅等等,这些花里胡哨的阵型都是为了迷惑对手,让对手掉以轻心,忽略调转马头阵的杀伤力。

比赛之日,一上场,易林便带领队友们使出了包围阵,队员们形成一个大圈,把对方的队员包围在圈内,防止对方进球,但毫无意外,包围阵不堪一击,一下子便被对方的强烈攻势给冲散了。紧接着,易林又带领队友们使出了铁桶阵,队友们形成一个小圈,在易林控球之后,把易林保护在圈内,防止对方来抢球,但对方横冲直撞,人仰马翻之下,直接把球抢了过来。

翰林院的奇葩战术看得场外的观众目瞪口呆,被逗得哈哈大笑,就连皇上都高兴得直拍手。

易林接下来带领队友们把三角突围阵、铁通防守阵、大力出奇迹阵、乱棍打死老师傅等等花里胡哨的阵型都使了个遍,毫无意外,御林军队伍在副将李挺的带领下,势如破竹,连进几球。

但是在翰林院队各种奇葩阵型的迷惑之下,御林军队果然越来越放松警惕。御林军队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马球技术,想要顺便戏耍一下翰林院的书呆子,于是不急于进球,在临终场时,开始有说有笑地把马球在队友之间传来传去,甚至明目张胆地用球杖颠球。由于御林军队的掉以轻心,他们不小心把球传丢的情况越来越多,虽然最后都把球抢了回来,但易林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实施本场比赛真正的战术——调转马头阵了。

比赛时间即将要结束,在御林军队象征式地发起最后进攻时,所有人都骑马奔腾追着马球而去,易林忽然拉紧缰绳,调转马头,一人一骑空身挥舞着球杖,直奔对方球门而去。

事发突然,翰林院队的控球队员一个走神,球权被翰林院队的李思抢了去。李思也不做任何传球,直接挥起球杖,大力一击,把球从混乱中击飞。马球冲天而起,掠过半空,向对方球门飞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马球会飞出界的时候,独自向对方球门冲锋而去的易林映入眼帘,惹起了一阵欢呼声。此时,御林军队的队员们想要去拦截,已经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林去接球。

如果易林能接住飞过来的马球,御林军队的球门就危险了。

球场外,正在观战的长孙霖心里惊呼,糟糕,这下御林军要被进一球了。这个易林一整场比赛都在用些花里花哨的奇葩阵型,这背后果然是憋了坏招。李挺一轻敌,便中了他的诡计。为了能够逛青楼,他实在是拼了老命

但李思奋力一击,球飞得有些太高,要是不提前接住,球就会直接飞出界。在一片惊呼声中,易林一鼓作气,从马背向前跃起,在最高点用球杖尾端勾住马球,把球控了下来。向前飞起的易林在完成接球动作之后,正好落在向前奔跑的马背上。易林这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流畅潇洒,更难得的是一人一马,配合无间,就连城楼处观赛的皇上和杨贵妃都忍不住拍手赞叹。

易林把球接住之后,策马再奔几步,顺势将球击进了御林军队的球门。而此时,这场比赛的结束钟声也刚好响起。

翰林院欢呼声响,刘诚院长更是眉飞色舞。明明是输了,但却是比赢了还要开心。

在场三省六部的官员们更是笑意吟吟,开始对御林军议论纷纷,乐得不可开支。

长孙霖为了不让御林军成为朝中的笑柄,后面的比赛更是亲自下场。最后御林军击败不可一世的犷骑,一举夺冠,才堵住了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