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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恒捂着胸口踹了沈刚一脚:“你你你,你这个狗奴才,亏得本王如此器重你!你竟然敢瞒着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沈刚趴在地上,涕泪横流。

“王爷饶命啊!”

沈燃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沈建恒顿足捶胸:“星辞啊,都是皇叔老糊涂了啊,竟然连自己府中出了这种人都不知道,还要惊动你,惭愧啊惭愧!”

默然片刻,沈燃轻笑了一声:“如此说来,这当真不是皇叔的意思了?”

沈建恒矢口否认:“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银两去买一个青楼女子回来!”

沈燃含笑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他食指在桌上轻轻一扣,缓缓道:“欺上瞒下,擅自偷盗主人财物变卖,我大周容不下这等刁奴,李九霄!”

李九霄立即站了出来:“陛下。”

沈燃淡淡道:“去,锁了他家里人,男的杖毙,女的发卖。”

此言一出,沈刚眼睛里顷刻间爆出了无数红血丝。

他梗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粗气道:“陛下!王爷!”

“这个事儿是奴才一个人干下的!”

“跟奴才家里没有关系啊!王爷!”

诚王沈建恒伸手抹了抹眼睛:“星辞啊,这狗奴才的确罪该万死,本王心里也是恨铁不成钢,但他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他家里人就没有必要牵连了吧。”

“皇叔心善,可朕眼里,却揉不得沙子。”

沈燃漫不经心的道:“今日之事若不严惩,来日皇叔府上奴才,仗着皇叔好脾气,个个都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说完,他对着李九霄使了个眼色:“快去!”

李九霄领命转身。

沈刚目眦欲裂。

他向前跪爬两步:“求王爷救救奴才家人啊!”

沈建恒:“……”

王府家生奴才签的都是死契,一家子的性命全都握在他手上,他根本就不担心沈刚会把自己供出来,但如果真的现在就做的这么绝,说不定对方会狗急跳墙,也寒了其他奴才的心。

“且慢。”

沈建恒咳嗽了一声,颤颤巍巍的道:“星辞啊,皇叔如今年事已高,实在不比从前了,最是见不得这些杀戮之事,你就当做看在叔侄之情上,给皇叔一个面子,怎么样?”

沈燃叹了一声:“不是朕不肯给皇叔面子,可这奴才实在可恨,赵守德那个女儿性子实在太烈,她被买下之后不堪受辱,如今已然碰头自尽了。”

这下子大出预料之外,沈建恒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因是沈燃亲口所说,也不好出言质疑。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随即又听得沈燃道:“而且君无戏言——”

沈建恒又咳嗽了一声:“星辞啊,皇叔思来想去,你我都是一家人,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真的你需要帮忙了,皇叔就是再没钱,砸锅卖铁,也不能看着你为难是不是,那这样吧,皇叔勒紧裤腰带,给你筹集二十万两银子如何?”

沈燃笑道:“果然是一家人,如今这朝中,也就只有皇叔能这样设身处地的为朕着想了。不过呢……”

他这一“不过”,沈建恒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沈燃为难道:“说出来实在是难以启齿,不知皇叔可否再帮朕一把,凑个三十万两?”

沈燃此言一出,沈建恒提起的一颗心又放下来了。

三十万两,虽然是狠狠一刀肉,但其实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他咬牙道:“好,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

沈燃懒懒笑了一声,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刚:“看在朕皇叔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姑且饶你这一回,还不谢过皇叔?”

沈刚大声道:“奴才多谢陛下,多谢王爷!”

沈建恒板着脸,冷冷斥道:“你不要谢本王,本王是不忍无辜者受累,按你的所作所为,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沈刚连声道“奴才该死”。

沈燃理了理衣袖:“行了,既然是皇叔的人,那就交由皇叔处置吧。”

“多谢陛下。”

沈建恒在侍女搀扶之下,哆哆嗦嗦的坐回了椅子上:“虽说这个狗奴才肆意妄为,的确是该死。可请陛下恕我这老头子死罪,我这心中有一言,也实在不吐不快啊!”

沈燃笑道:“皇叔但说无妨。”

沈建恒垂泪道:“我虽才能略平庸了些,但自问多年来对先帝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也只盼兄弟叔侄彼此和睦,这点天地可鉴,更别提我如今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不知我到底是何处惹了陛下疑心,竟至于令陛下派人监视啊!”

“我从小就是个急脾气,这点就连先帝也是知道的,若是陛下今日不与我说明,那我不如一头碰死,长伴先帝于地下,自证清白,也好过终日被怀疑监视,不得安枕啊!”

沈燃面露疑惑之色:“皇叔快快请起朕自然是信得过皇叔的,怎么可能会派人监视,不知皇叔何出此言啊?”

想要安一个试图逼死自己亲叔叔的名头给他,让文武百官来声讨他,也没这么容易。

沈建恒老泪纵横:“如果不是陛下派人监视,为何沈刚前脚买了那女子初夜,人还没到府上,陛下后脚便即得知呢。”

“原来是因为此事。”

“那皇叔可当真是误会朕了。”

沈燃侧目,看了赵元琢一眼,温言道:“此子乃是赵守德幼子,如今在朕身旁做了个侍卫,他心中挂念长姐,所以向朕告假出宫,沈刚之事是他发现禀报给朕的。”

沈建恒道:“客人身份乃是天上人间的机密,想来这个狗奴才做这种事儿也不会蠢到自暴身份,这小子又是如何发现的?”

赵元琢忽然道:“是我不愿我姐姐受辱,跟他们动上手,结果无意之中发现了对方身上诚王府的腰牌,这才禀报给陛下。”

他三言两语,把事情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沈建恒狠狠咳了几声,似是不可置信:“既入教坊司,就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教坊司拍卖也向来是自古皆有的惯例,这小子既然成了陛下的侍卫,怎么可以不顾规矩,做出这样的事来,今日是沈刚倒也罢了,可若换作别人,难道他也这样肆无忌惮的动手不成?”

“此等行径,将陛下的威严置于何地?又将我大周的威严置于何地啊!”

话音落下,沈建恒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沈刚固然有错,可陛下身边也断不能容这等不守规矩,肆意妄为之人!必须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