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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一匹快马赶到龙虎山下,太史慈一边喊着,一边纵马向着山上直接冲了上去。

山上驻守的陷阵营见是太史慈,也都不再阻拦,任由太史慈一骑快马冲锋到了魏王行宫。

“陛下!!”

到了行宫大门口处,太史慈就要直接往里面闯。

“站住!”

吕玲绮见状,立刻站到了太史慈的正前方,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太史慈的面前。

“我要面见陛下!”

吕玲绮厉声道:

“陛下此刻有事,谁都不见!!”

“十万火急!在下必须要面见陛下!”

太史慈见状,也来不及解释,尝试着要往里面硬闯。

“呛啷!”

吕玲绮拔出倚天剑,冷冷的放在了太史慈的脖颈处,道:

“我再说一遍,此刻陛下谁都不见!”

这不由得让太史慈倒吸一口凉气,迟疑的道:

“军情紧急,出了大事,你们谁来负责?”

吕玲绮再一次忍不住泪崩,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我说了!!三日之内,陛下谁都不见!!!”

看着吕玲绮泪流满面,太史慈神色怔怔,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同时一股凉意,直冲脊背!

“子义兄,过来喝茶。”

太史慈循声看去,原来是徐庶正在竹林边,正悠闲的晒着太阳,喝着茶。

刚刚经历了益州境内天崩地裂,地动山摇,这一刻却是又显得岁月静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见状,太史慈心中更加疑惑,忙小跑过去,颤抖着声音,道:

“元直,陛下出什么事了吗?”

徐庶神色悠闲的给太史慈沏了一盏茶,微笑着道:

“刚才我又算了一卦。”

太史慈心头一紧,忙道:

“何卦?”

徐庶故作高深莫测的道: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太史慈瞪大眼睛,思忖片刻,却是不得要领,忙问道:

“是吉是凶?”

徐庶呵呵笑着道:

“元亨利贞,大吉大利,无往不利!”

徐庶的掉书袋子气,顿时让太史慈愈发焦躁,忙厉声道:

“还请元直贤弟直言明示!”

太史慈一脸焦躁的神色,让徐庶也是哈哈大笑,道:

“子义兄可还记得,我的上一卦,是亢龙有悔,寓意陛下近日将遭受灭顶之灾,可下一卦,却是大吉大利,这说明什么?”

太史慈饱读兵书,腹有良策,对于算卦一事却是不甚精通,只听得一头雾水。

徐庶继续分析道:

“这说明,陛下已经扛过了亢龙有悔这一卦,接下来就要龙战于野了。”

听到这里,太史慈终于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可是...其血玄黄是什么意思?

难道...意思是...玄德要黄?!

就在魏王行宫门口,吕玲绮和关银屏正在全神贯注的守在那里,生怕一个蚊子消无声息的飞进来。

这一刻,吕玲绮几乎是火力全开,将听风辨位,和意识感应,全部都催动到了极致,生怕万一再出现了什么意外。

可是关银屏却是一脸眉头紧皱,思忖良久,才道:

“姐姐在这里守着,我去查明真相!”

不等吕玲绮做出反应,关银屏便向着孙尚香居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因为就在魏王的寝宫内,关银屏也注意到了孙尚香似乎是要和魏王同归于尽。

可是她平日为什么能将自己掩饰得这么好?

就连绝顶聪明的魏王,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这其中必有大缘故!

孙尚香的房间,大门虚掩。

进去一番搜索后,关银屏很快便找到了一封书信。

信曰:

孙小姐:令兄被曹氏父子所杀,孙氏江东基业亦被曹氏所夺,可小姐依旧委身于曹昂,其情何以堪?

在下听闻孙小姐有大丈夫之志,今何不效仿继承荆轲之志乎?

信的末端,竟然没有任何署名!

看到这里,关银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是有人在暗中挑拨孙尚香,要她效仿刺客荆轲,刺杀魏王!

可是这封信,究竟是谁写的?

这让关银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出了孙尚香的房间后,关银屏迟疑的拿着信封,来到了徐庶和太史慈的跟前,将信封递了过去。

两人看完信后,徐庶眉头紧皱,也在暗自心惊是谁写出来这么恶毒的信,来蛊惑一个弱质女流。

用心,何其歹毒!

“必是刘备所写!”

看完信后,太史慈咬牙切齿道:

“江东一行,刘备全程都跟着魏王,深知魏王的大小琐事,所以才想出了这样恶毒的计策,致使孙小姐不能明辨是非,调转矛头指向了魏王!”

说到这里,太史慈顿时醒悟过来,忙问关银屏,道:

“魏王现在如何?”

关银屏神色凝重的道:

“已经行刺魏王成功,两人同归于尽......”

听到这里,太史慈两眼一黑,就要昏倒在地,可关银屏忙补充道:

“不过有张天师及时出手,正在设法营救,相信魏王一定会没事的!”

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史慈这才终于缓过气来,神色怔怔的道:

“皇天后土,天可怜见,魏王有神女护驾,还有张天师用仙法施救,相信陛下定可无恙!”

徐庶也叹息道:

“是的,在下曾听说张天师修行的仙法,乃是正一盟威,可以起死回生,有张天师出手,相信魏王可以高枕无忧的。”

此刻的太史慈已是热泪纵横,道:

“若魏王有个三长两短,在下必定追随陛下而去!”

关银屏也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又岂止你一个人?

如果魏王身死道消,只怕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了!

想了想,徐庶又问太史慈道:

“成都战事如何?”

太史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我身为扬州刺史,可扬州的兵马,似乎已经不再受我控制了,今日一支扬州叛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前去投奔成都的刘备去了。”

“不过他们的先锋黄盖,已经被我一箭射死!”

徐庶脑海中分析片刻,道:

“或许,也不是扬州不再受你控制,只是带兵的将领不受你控制,在下估计,此事也和刘备有关,他既然能蛊惑孙小姐刺杀魏王,更有可能提前已经蛊惑了江东派过来的援兵。”

太史慈也是唉声叹气的道:

“我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