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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回来,看到苏玉在家,便让她到书房,直接道:“黎锦去嫖的事,你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啊,黎锦现在不是在上班吗?他跟陈洪生在一起,怎么会去嫖?爸,你是听谁说的,黎锦是被抓起来了吗?”苏玉吃惊,她忙给黎锦发信息,询问他的情况。

“他要是被抓起来,那倒是省事了。他昨晚去嫖了,但是溜得快,才没有被当场抓住。现在这事,被传得纷纷扬扬,他洗不干净了。你不用再挽留他了。”岳父说,脸上很不痛快。黎锦是他女婿,女婿去飘,老丈人的脸肯定没地方放。

“不可能吧,昨晚黎锦只是去应酬,很快就回来,怎么会去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妻子如此说,昨晚黎锦回来得是比较早,她知道黎锦去喝酒,黎锦身上也有庸俗女人的廉价香水味,他的身上也可以看到染色的长发,说明跟女人搂搂抱抱,但他昨晚火力很猛,不像是去玩过的样子。

妻子非常自信,她的容貌连黎锦都说是最完美的,她可能没有外面那些专门讨好男人的贱女人姿势多,可她也不缺乏让黎锦销魂的手段。黎锦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投入,他不可能放着她这个香饽饽,而去玩外面的糟粕。

“他没有去做那些丢人的事,怎么会撞上扫黄。他也就是狗屎运气好,没有被当场抓,否则,你就等着去分局丢人吧。他没被抓但并不代表他是清白干净的。你去当面问问他,看看他敢不敢承认!”

“我会去问他的。爸,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面的不对劲。黎锦去应酬的地方,不是低端廉价的大众场,跟他在一起的也不是街头混混,扫黄扫到谁的头上,都不一定会搜到他头上。除非是专门针对他而去的,就是要扫他!是你通风报信还是苏家的什么人?”

“你怀疑我?你怎么会怀疑我通风报信,你真是乱弹琴!”岳父就非常不开心了,怎么他倒成了小人啦。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我必须搞清楚。不然我等会跟黎锦见面,他也要怀疑我。我们举报过他,现在他肯定会跟我翻旧账。我只要弄清楚来龙去脉,才不会被他唬住!”

“我也不知道是谁主导这次扫黄,我倒是奇怪,他怎么那么巧,在被抓之前先走一步,是谁给他通风报信。”

“既然跟我们无关,那别的情况,见招拆招吧。”

妻子再问一些细节,然后就回新家。黎锦没有在家,倒是徐芸过来。她知道徐芸敢上门来,说明黎锦一时半会不会归家。

她还是问:“我老公非常讨厌你,你还敢来这里,你胆子不小!”

“他被陈洪生拉去参加饭局,此刻喝着呢。在他回来之前,我自然会先走一步。”徐芸进屋,房子里很干净很整齐,却给人一个冷清的感觉。

她随后问:“怎么不把孩子接过来一起住?”

“他不允许,他说这段时间不安宁,孩子跟我爸妈住比较安全。徐芸,你和黎锦的事,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将我和黎锦的孩子卷进来。不然,大家都别想安宁。”妻子警告,她和黎锦目前唯一还没被徐芸攻击的软肋,就是她和黎锦的孩子。

“你就那么小看我?我找黎锦,是帮你们破财消灾。黎锦手中的钱,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尚方宝剑,随时会要他的命,他只有把钱交给我,我来消化掉,他就安全无恙。”

“我信你的好心好意!只是黎锦冥顽不灵,执迷不悟,我也没办法。”妻子如此说,心里却不屑,这种鬼话我早就在徐子龙那里听过了,你休想再骗我!

“既然如此,你再听我一劝,这种男人你还留着做什么,彻底跟他划清界线啊。”

“徐芸,你知道李耳为何要写道德经吗?”

“我在跟你谈黎锦的事,不是谈李耳。”

“你先回答我。”

“我哪知道啊。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为啥?”

“因为老子愿意!”妻子冷淡地鄙视着徐芸,就差直白都说我跟黎锦的事,跟你有鸡毛的关系。

“你……”徐芸感觉到了智商被侮辱,她也很不爽,道,“你以为我是来跟你废话的吗?黎锦手中的钱,他消受不起,必须交给我。”

“为何必须交给你?我让他交出来,我苏家也有本事将它们消化掉。徐芸你不要做白日梦,黎锦的钱,你惦记不到手的。”

“如果我是代替那笔钱的本来主人,让黎锦交出来呢,你觉得我有资格吗?”

“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也没资格知道。苏玉,我奉劝你一句,马上跟黎锦撇清关系,你也不要再惦记那笔钱,不然,你和你苏家,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呵呵你又想忽悠我?我倒是想看看,有谁能让我苏家覆灭!”苏玉如此说,此前徐子龙能骗她,是因为她没看清楚徐子龙的真面目,现在她不会再信徐家的人!

她开门,请徐芸出去,道:“既然你没有别的事,我就不留你了,不然我老公回来,他还得误会我。”

徐芸皱眉,这苏玉跟黎锦一条心,她为弟弟徐子龙更觉得不值,但更多的是,她觉得很酸很酸,似乎吃了苏玉的百年陈醋。黎锦轻薄了她,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坏印象,她是恨黎锦的,可隐约中也在怀念那种轻薄。

……

另外一边,黎锦结束饭局,又到陈洪生家喝茶。

陈洪生接完一个电话,也就盯着黎锦,道:“若是真可以不放手,我就继续留你在政府,总能发挥你的一技之长。”

“这话怎么理解?难道我的事省里有了定论,双开我,还是外派?”黎锦颇为意外,借助这次扫黄的舆论,省里彻底开除他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双开,也不一定是外派,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刚才的电话,是省委秘书长打来的,说江山市市委书记突然生病住院,向省里请假,归期要等医生检查结果再定。江山市市委班子没有了领导,肯定是不行的。电话中,秘书长让我举荐合适人选。这表示着,傅瑞麒应该做决定了,关于你的决定。黎锦要不要我们赌一下。”

“赌什么?”黎锦并没有对江山市的事多上心,他是组织的人,组织让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省委书记傅瑞麒上次不让他投诉纪委,就给他一个许诺,他不想去江山市,傅瑞麒也不能勉强他。

“赌一顿饭吧。你若被派去江山市,你就请我吃饭。地点我来定。不然,我就请你。”

“可以!”黎锦奇怪,陈洪生怎么提这么简单的条件,而看陈洪生的样子,怎么觉得是吃定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