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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没有等来王会计,反而等来了知青办的人。

“王知青,李知青,我们今天过来,是跟你们核实一些情况。”

知青办来的人把和平大队报上来的关于野猪的事情经过问了两人一遍。

那么多人一起,王芳也撒不了谎,昨天晚上她一宿也没怎么睡,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从这次的事情中脱身。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时候脑袋一热就答应了王会计的提议,现在倒把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

她一直不说话,眼看着知青办的人已经没有耐心了,在看看门口,王会计的影子都没有。

既然你不仁就怪我不义了。

王芳本就浑身是伤,随便动一动哪块伤口就疼的很。

她眼中含泪,再加上脸上还有伤口,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倒也显得有几分可怜。

“同志,我能不能揭发一件事?”

知青办的人蹙了蹙眉,带上几分不耐烦,语气也不太好,“什么事?”

王芳这时候还挺有演技的,眼里的泪落了下来。

她满是愧疚的开口,“之前队里的王会计送我们来医院,他想做大队长,就威胁我们,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就不给我们缴费,停了治疗,还说了一些威胁的话。

当时我没有办法,只能假意顺从他,说了一些诬告大队长的话。

大队长为人正直,从没做过迫害我们的事,我心中一直非常愧疚,因为受伤又行动不便,没办法去解释。

今天正好你们来了,能不能帮我跟革\/委\/会同志说说,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然后又装作为难的样子,委婉的把处理结果说了,即使她弄今天这一出,对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被子下,王芳的手死死攥着,面上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说出这件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不能让坏人得逞。”

两人又问了些王会计是怎么唆使她们的,都记了下来,又让她们签了字。

“你这个事情我们会给你反应上去的,至于算不算立功表现,得看领导怎么说。”

王会计的事还没有定论,王芳这边必须得画个大饼吊着。

两人出了医院,哈哈大笑,“这事基本成了,咱俩得狠狠宰陆呈一顿。”

“那必须的,走,现在就找他去。”

陆呈早就打通了上下关系,王会计的事情处理的很快,教唆他人污蔑革命同志,判处劳改一年。

王芳和李海燕虽然是受人教唆,可也做了错事,念在二人有悔改表现,判处劳改半年,医药费自行承担。

这事在村里和知青点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人们见面都是谈论这事。

秦安宁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对这个结果一点不意外。

白天就看看空间里的医书药书,晚上就去空间里制药。

以前制药用的都是空间里的药材,送冻伤膏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没有实验空间里的药材跟外边的药材,做出来的药效有没有差别。

让陆呈帮她买了一些普通药材,秦安宁又做了一份金疮药,然后赶紧抓了一只兔子来实验。

看着割伤的地方血慢慢止住,秦安宁松了口气,还好,差距不太大。

不然她都要考虑重新调整药方了。

按照她预想的,收购站的赵大姐用了冻伤膏见效后在宣扬出去,怎么也要半个月时间能有人找上门来。

没想到没用上一个星期,制药厂的人就找过来了。

最近秦安宁在试着调配一个止咳药,白天不好进空间,她只好在屋里两只脚蹬着药碾子碾药。

陆荣江带人过来的时候,刚碾好药粉,还没来得及收拾。

“大队长,有什么事吗?”看到来人,秦安宁拍了拍手上的药粉站起来。

“是这两位同志找你,他们是县里制药厂的,这位是孙厂长,这位是吴主任。”

“你们好,请坐。”秦安宁洗了手,给三人倒了水,自己也坐到一旁,故作不知的问,“两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吴主任笑呵呵的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秦同志,这个冻伤膏是你做的?”

秦安宁诧异的问,“这是我送给赵大姐的,怎么在你这?”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吴主任又问了一遍。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秦安宁说完,蹙着眉头拿过药盒,打开看看,里边已经凹陷了一块,应该是被用过了。

凑到鼻间闻了闻,又不解的看着吴主任,“没错啊,这是冻伤膏。”

孙厂长笑着接过话,“这药膏没问题,我们来是找你是想跟你谈谈,可不可以把药方卖给我们厂。”

北方生冻疮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东北这里,气温太低。

要是他们厂能生产这款冻伤膏,效益绝对会非常好。

卖药方?

秦安宁想都没想的摇摇头,她又不差钱。

“不好意思,药方我不卖。”

“秦同志,价格好商量,或者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秦安宁垂头考虑了半晌,才抬眼看着孙厂长,“如果我说,我想要做你们厂的兼职技术员呢?”

“兼职技术员?”孙厂长很是不解,现在还没有兼职一说。

秦安宁指了指她研磨好的药粉,“我还可以研制出其他的药,但有些实验器具我没有,制药实在不方便。

我知道你们也无权随便招收职工,我说的兼职技术员,不占你们厂编制,没有工资都无所谓。

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用你们的实验室就行,我研究出来的药方也可以优先卖给贵厂。”

孙厂长和吴主任都有些震惊,看着女同志年纪也不大,真能研究出新的药方来?

吴主任迟疑的问,“秦同志,你祖上是医药世家?手里有药方?”

秦安宁笑着摇头,“我跟部队一位老中医学过一段时间,自己平时也会看一些书,药方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别怪她厚脸皮,那本药方的事她是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的,怀璧其罪,谁知道一本古方会不会引人觊觎?

再说她也不会只靠着那本药方,学了那么久,她也想靠自己本事研制一些药。

吴主任眼神扫了扫那些药粉,“秦同志,你这个是想做什么?”

“一款止咳药,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制成后可以拿过去检测,然后再谈购买的事。”

两人一听秦安宁这话,这是成竹在胸啊,如果药效真的好,他们还真可以买过去。

不过一切都得看到成果再说。

“秦同志,那你这个药什么时候能制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