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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行修 > 第155章 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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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榕到了办公室外见邢修在马修成办公室这边坐着,问:“邢局长从市里回来了?”

邢修连忙起身说:“刚回来。”

黄榕问:“顺利吗?”

邢修跟着黄榕身后说还算顺利。两人进到了黄榕办公室里面,关了门后黄榕将手里的包扔到了沙发上,而后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邢修给她倒了杯水,放在黄榕面前轻声问:“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黄榕说:“一把手的嫌二把手碍事,这是很正常的。将我当对手,这也是很正常的。但当贼一样看,就有过分了。”

夏季才和黄榕与县里的几个领导到半间房去开现场会,商议店子村老炮台那里搬迁的事宜,没想到到了半路就被农民给拦住了。

这些人像是早有准备,拿着请愿书上来就说,不同意县里让他们再次搬迁,而且还准确地说出了县里计划让他们搬迁的户数,一点不像是道听途说。

肯定有人已经向这些农民通了风报了信。迎接夏季才和黄榕的半间房镇几个干部看着夏季才的脸色给拦路的人说没有的事,县里领导来是看华凌的厂建的怎么样了。

好说歹说的,夏季才和黄榕一行人只是作势到了半间房镇镇政府,没一会半间房的镇党委书记说中午安排领导们吃顿饭,夏季才冷着脸说自己就缺半间房这顿饭,而后上车就走。

黄榕几个也跟着离开。

到了县里后,下了车夏季才在大院里说今天这事是有人泄密了,否则半间房的人怎么连哪些户数搬迁都说的清清楚楚?

在场一些人噤若寒蝉。虽然夏季才没看黄榕,但语气针对所有人,黄榕脸上挂不住,心想真是当着母亲的面打孩子,都有辙都有责,于是说当时参加会议的人都有可能说漏嘴,但常委们都是有政治觉悟的,那大家觉得会是谁泄密了?

谁泄密也不会自己承认,夏季才阴沉着脸上楼了,众人各自分开。

邢修说:“照这样下去,更过分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你要有心理准备。”

黄榕说:“每个参加常委会议的人都有嫌疑,甚至负责记录的人也会有嫌疑,我虽然言辞反对过他,但也只是委婉的提醒,他就开始摆老大的架子。我真想回阳守!起码气候宜人,不像梅山除了冷就是热,还一直刮风,没一点春暖花开的感觉。”

邢修趁机给黄榕说了有人要杀耿旋方的事情:“这件事闹得愈发不可开交,最后就不可能轻拿轻放了。”

黄榕:“如果真是林成白,关键是这个林成白在暗,说不定这会在国外哪个海上驾着游艇喝红酒逍遥自在。他遥控指挥,能将他怎样?”

邢修:“他在暗处,那就让他就在暗处,治不了林成白还治不了在明处发号施令的人?”

黄榕说:“那倒是治啊!”

邢修不想让黄榕知道自己所想,转移话题说:“梅山气候就是有些干燥,半间房那里更为尤甚。我觉得你可以多去游游泳,可以舒缓神经,还可以保养皮肤。据说游泳是最好的锻炼方式。”

果然女人对美不会抗拒,黄榕大眼睛一骨碌,问:“你有好地方?”

邢修:“还没看好,看好了给‘黄县长’说。”

黄榕将手搭在邢修的手背上,停了几秒,她站起来坐到了硕大的办公桌后面,还没说话,邢修忽然过来,不由分说地和黄榕唇舌相交,而后又迅速地退了回去。

黄榕的脸立即充血通红,她眼睛水汪汪低声质问道:“胆大!”

邢修说:“你现在最有女人味。”

黄榕的心止不住地嘭嘭剧烈地跳动着,听着邢修故意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工作上的话,拿出了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果然眼角含情,很是妩媚。

邢修笑了笑,肃然一本正经的说:“好的,黄县长,那我先出去了。”

黄榕眼睛瞪着邢修,看着他出去将门关上了,才长嘘一口气。这种刺激的感觉就像是初恋一样,可是比初恋还更有情调,看来遇到既聪明又勇敢又懂得情调的男人是会让人血脉膨胀身心愉悦的。

邢修没想到王盛儒在省城住在这样的筒子楼里。这里的楼房像是当初贾朝东和二奶鬼混那会租住的一样,走廊里堆满了杂物,墙体被住户们的煤气灶熏得漆黑,同时巷道里漂浮着好些种经久不衰混合饭菜味道。

邢修到了王盛儒的家门口,还没敲门,结果门从里面发出一声“咚”地巨响,顿时不太结实的门板抖个不停。

从声音判断像是有一本书砸到了门上。

又等了一会,邢修见没什么动静了,才再次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里面大声嚷着说:“给你们说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能不能让人清净点……”

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中年人的脸,他看到邢修愣了一下,改掉了怒气冲冲的样子:“邢局长?你好!”

这人正是王盛儒。

“你认识我?”邢修不由地问。

王盛儒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试图化解尴尬:“前律师怎么可能不认识司法局局长?即便是县一级的。”

司法局的网站上是有邢修的照片的,邢修问:“方便的话,可以谈谈吗?”

王盛儒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凌乱的屋内,点了一下头。

王盛儒很快换了一身衣服和邢修到了外面。邢修找了一家餐馆,里面开着空调,很是暖和,这会已经过了饭点,里面几乎没人。

邢修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听啤酒,给王盛儒倒上之后,王盛儒也没客气,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邢修中午还没吃饭,他吃的慢条斯理,其实也是在等王盛儒说话。王盛儒似乎也没吃午饭,吃的狼吞虎咽,一听啤酒也很快被干完了。

邢修又为他要了两听,王盛儒再次喝完了一听后,邢修问:“在学校还可以吧?”

王盛儒反问:“你愿意这会去学校教书吗?”

邢修:“我愿意。学校多清净,比社会上事少多了。”

王盛儒:“哪都不简单,哪都是社会。学校学术造假的还少?我的论文被别人剽窃了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教书有我那会做律师赚钱多吗?钱钱钱,都他妈的是钱!”

邢修:“什么论文?什么剽窃?”

王盛儒喝起了第三听啤酒:“我在学院学术会上提交的论文一字不差地出现在法学院院长的一本专着里的一个重要章节,我敢说话吗?我低头了。我还想在学校教书,我要生活,我的家人靠我养活,我还能做什么?”

邢修:“你还想做律师?”

王盛儒:“当然想。我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但我觉得我必须坚持良知,一种社会的良知。不要以为我的眼里都是钱,我也有自己的理想的!没人愿意做行尸走肉,我有灵魂、并不比其他人低贱的高尚的灵魂。”

邢修:“李文玉说你是个好人,好律师,免费为他辩护,还和检察官在法庭上吵过架?”

王盛儒:“……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

邢修:“最近总有记者采访你?”

王盛儒:“少多了,李文玉刚被放出来那一段多。这些记者什么都改变不了,还总是在制造噱头想搞个大新闻,可我说的他们却删减着报道,出来的内容不像样,驴头不对马嘴。烦死了。”

邢修:“你当时一定已经知道真凶另有其人。我想问,你知道导致你没了律师证的人是谁吗?”

王盛儒:“知道了又能怎样?证要的回来吗?谁让我逞能,谁让我死磕!”

邢修:“你知道推动李文玉事件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王盛儒冷笑:“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你又不是记者。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邢修觉得差不多了,从包里掏出了律师证递了过去,王盛儒不能置信的睁大了眼,接过一看,是自己的那本被年检再没有发回来的律师证。

邢修:“我想知道李文玉那件案子你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后来你的律师证怎么就被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