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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行修 > 第167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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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香今晚化了妆,从头到手明晃晃的饰品再次出现,结合她款式新颖的裘皮外套,整个人真的犹如一个上市公司女董事。

韩玉香的口红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将她原本有点厚的嘴唇显得有些性感。邢修坐下,韩玉香眼睛往邢修身后瞧了瞧,说:“这又不是在学校。”

邢修明白了韩玉香的言下之意,就往她身边挪了挪,韩玉香也没问邢修,给他点了一杯鸡尾酒。两人喝着酒,都没说话,等一个新的曲子开始的时候,韩玉香看了邢修一眼,邢修起身,韩玉香很默契的跟着过去,两人在舞池里慢慢地晃动身体。

韩玉香的衣服触感细腻得像是女人肌肤,邢修觉得她有往自己身上靠的意思,将放在韩玉香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韩玉香忽然说:“我有一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认为你今晚会来的。”

韩玉香为她自己来夜总会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似乎是说她就是为了等邢修才提前来的。邢修觉得自己必须给韩玉香说一些什么,不然她在心里将自己定格为一个表面在认真学习其实暗地里来夜总会找小姐寻求刺激的阴阳人,那就太糟糕了。

在邢修沉默的这一会,韩玉香又说:“其实人的一生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

邢修:“你是有感而发?”

韩玉香:“没有。就是忽然有了这种感触。造物主是平等的,你缺少一种能力,就会增加另一种能力,例如不幸失明的人,往往会听觉特别好。再例如没有幽默感的人,往往抬杠能力特别强。”

韩玉香是想说她虽然长得一般,可是有两个很有能力的哥哥吗?

这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变相的炫耀。邢修不知道该跟韩玉香说什么。

一曲终了,韩玉香回到座位那里,拿了私人的东西说:“你玩的开心,我先走了。”

邢修一愣,瞬间恼火,胆子一壮,伸手拉住韩玉香的手使劲一拽,将她又给拉回到了座位上,紧贴着韩玉香几乎就是嘴对着嘴说:“我来是找人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玉香竟然没有躲闪,问:“那应该是什么样?”

“咱们换地方去说。这里太吵。”邢修说着就起身,韩玉香本来是被邢修抓着手,这下她用胳膊揽着邢修的胳膊,两人像是情侣一样到了外面,韩玉香见邢修似乎是要拦出租车,反拽着邢修到了崭新的一辆奥迪那里。

这车是韩玉香开来的。上了车之后,邢修已经想好了说辞,他想用当时对待黄榕的说辞来应付韩玉香,但是不涉及夏季才,以显示自己来夜总会虽属于悄悄行动,且不属于偷鸡摸狗鬼鬼祟祟。

邢修很是利索地将李文玉的案子挑了大概说了一下,还说了这个不叫红红的红红肯定知道案子的关键,可就是找不到人了。

韩玉香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邢修不可能编出这么复杂还惊心动魄的故事:“你是司法局不是纪检委也不是检察院,即便找到了相关证据,你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不觉得有些时候大家需要的往往不是真相而是平衡?”

韩玉香说的话和苗避江说的有些异曲同工,邢修不可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在于扳倒夏季才,否则自己在梅山就无法好过。

邢修恼火地说:“这世界上总有公平正义存在的吧?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了?办案的时候不依法合规,追责时用国家赔偿给钱了事,刀子不砍到具体个人头上,有些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什么叫害怕!集体责任就是每个参与的人最后都不担责!最后以损失公信力为代价,作为法律人,作为青干班的学员,我们来党校学习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在工作中具体的事情都不能解决总是将抽象的东西泛泛化有什么用。”

韩玉香没想到邢修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想附和这个男人发自肺腑的话,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韩玉香伸手拍了拍邢修的手臂,手放在那里像是被黏住一样也不挪开了,说:“你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怎么就没有早点认识你。”

周一一大早张定州满脸倦容赶回了宿舍,不过邢修这会已经起床了,张定州也没说话,倒在床上又迷楞睡了一会,快到上课时间了邢修叫醒了张定州,张定州起身打着哈欠,揉着眼角的眼屎问邢修有没有风油精?

邢修:“刚过冬季哪有那东西,不过花露水你要不要?”

张定州让邢修拿过来,他将花露水在鼻子下上抹了一些,大声的地打了个喷嚏,说:“真他妈刺激。”

到了教室之后邢修发觉课堂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味,他暗自留心,除了男学员外,就算是女学生也只有韩玉香例外,其余包括杨颖在内的人都在往太阳穴那里擦花露水。

邢修心想这些人昨天晚上都去偷牛了?一个个瞌睡连天无精打采的。

早上第一节是杨副校长关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课。课上到一半时,张定州小声告诉邢修,说自己有点撑不住了,让邢修在他要打瞌睡时帮忙拧一把。

张定州眯楞着眼话刚说就开始打瞌睡,邢修抬手在张定州腿上拍了一下,张定州眼皮只是微微地睁了一条缝,此后无论邢修再怎么叫他,他都没再睁开眼。

邢修掐、挠、拍张定州的动作响声被前排的韩玉香听到了,她时不时地回头看,过了一会她捂着嘴笑了起来,邢修往张定州那边一瞧,张定州趴在胳膊上睡着正香,嘴角流出了涎水。

邢修心里有些着急,他既怕杨副校长会责罚张定州,又不想让张定州因此埋怨自己,不过直到下课,也不见杨副校长有什么责难。

张定州早上半天就这样在昏睡中过去了,一直到了下午,他才精神了一些,一边听课一边要邢修课堂笔记抄,邢修提醒他说:“你可别再熬夜了,我这都担心受怕了一个早上了。”

张定州没事一样照抄笔记,也没有说一句话。

傍晚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有几个学员围着张定州说话,大家开着玩笑,有人问邢修:“听说上周末仇水彬来查寝?”

邢修说:“我也纳闷他不知道在转什么。”

这人就笑说:“那大家都要给你值班费了。”

众人听了都笑,张定州忽然说:“邢修太清高了,他要不同咱们一样,哪天一定会被仇水彬给拉拢变异。”

张定州的话半真半假,虽然大家都在笑,但邢修心里惊悚,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没什么,可是明显与别人格格不入。

邢修想了又想,不与大家在某种意义上的“同流合污”就是意味着背叛与不合群,就会被貌合神离,就会被排斥,迟早会被孤立。这应该被避免,可不能到了最后其他人都抱成一团就剩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第二天上午张定州依然是在迷迷糊糊的瞌睡中度过,同样到了下午他又要了邢修的笔记本抄作业,正在抄着,他低声给邢修说:“廖志远今天晚上要请吃饭,你也去吧。”

廖志远和张定州也认识?

邢修没吭声。

晚上邢修因为和冯欢通电话,回宿舍的时间有些迟,他看到韩玉香和杨颖从食堂打了饭走在自己前面,两人似乎听到邢修的房间有谁在说话,她们就拐了进去,没想到杨副校长正在和张定州在里面说着什么。

邢修这时也到了门口,韩玉香告状一样将刚打来的饭菜扒拉开给杨副校长看,韩玉香分明是说食堂的饭菜不行。杨副校长笑着说:“忆苦思甜也没什么不好。”

杨颖马上说:“那也不能天天忆苦思甜,否则优越性体现在哪里?”

杨副校长起身对着张定州叮嘱了一句,邢修没有听得清,杨副校长就离开了。

张定州面色如常的看着杨副校长离开,说:“别吃了。他们县的廖志远晚上请客,你们一起去。”

杨颖高兴地答应一声拉着韩玉香回去换衣服了,邢修实在是不愿意见廖志远,正在想对策,张定州说:“学校有一个造价几百万楼的报告,在厅里压了快一年,刚刚杨副校长想让我帮忙尽快的批下来。”

邢修恍然,怪不得张定州上杨副校长的课睡得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