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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重新坐回上位的袁术,看向张俊刘光世二人轻声问道:“不知你二人此次前来扬州,一路上都各自集结了多少兵呐?”

张俊回答说有两万余,刘光世回答说一万五千余。

听到这个数目的袁术,不太满意,继而又开始在心里头大致算了算当下总的兵力。

这张浚与刘光世有三万五千余人,再加上苗傅麾下一万五千余人,刘正彦麾下一万余人。

最后还有徐荣的御营中军近两万人,算下来一共也才八万兵马,没想到竟然还凑不够十万,至于吕布那儿的千八百骑兵暂时不提。

哦对了,还有御营后军统制辛企宗,虽为后军,但干的都是宫廷卫军的事情,而且他这儿后军也只有不到三千人,自然也不必多提。

而且听说他最近病了,一直都没有来任职,袁术都还没见过他人呢。

咳咳........

袁术在稍一清了清嗓子吼,转头看向依旧站在舆图旁的庞统。

庞统见到官家投来的目光后,自然也明白其中含义,就是问问看这兵够不够呗。

如今庞统对于当下朝廷的家底也是非常清楚的,稍稍一算,压根儿没有十万。

嗯.........这事儿整的。

这大宋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看着比之他那个时期不知富裕了多少,但是在军队的问题上,又极显尴尬。

要说粮吧,也有,要说钱吧,也不少。

但要说兵呢,其实也还好,结果数目都在兵籍花册上了,实际上连个十万大军都凑不出来。

而当下可没有时间说重新招兵的事情了,就算重新招到了兵,那也没有时间来制造武器铠甲等物了,就算是辅兵也不需要,在这一带地区并不缺少劳力。

片刻后,庞统看向官家拱手说道:“启禀官家,以当下大致八万兵力,足以出兵对抗来犯的金军。”

庞统说着还不时看了看,一旁的张俊刘光世二人。

继而说道:“刚刚快马来报,楚州已经被金军拿下,而韩世忠的残部,现在也已经退至了更为东边儿的喻口或盐城一带。”

“但根据探报估计,攻打楚州的金军兵力大致是在五六万人左右,如此我军兵力已然超过了金军,实乃胜算十足。”

张俊:“???????”

刘光世:“???????”

暗地里,听到此言的二人不禁眼睛放大的相望了一眼。

不难从对方的眼神可以看出,此刻他们应该是有着相同的想法。

这个庞苍,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还说什么我军兵力已然超过了金军兵力,乃胜算十足呢。

这金人是什么兵马,而我军是什么兵马,这心里头难道都没点儿数吗?

从这一刻起,他二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个所谓庞枢密使实乃酒囊饭袋,根本不知实情,就是一个只知打口仗的人。

而接下来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庞苍他竟然还说要主动出击,将这些来犯的金军统统赶出淮河去。

此时那刘光世终于是忍不住了,当即上前一步看向官家拱手说道:“启禀官家,此事万万不可啊。”

“嗯?”

正听着兴起的袁术,突然被刘光世这道扫兴的声音打断后,顿感不喜。

只见他脸色一沉,看向刘光世严声问道:“那刘卿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这.........”

刘光世以极快的速度转动着他的脑筋,不过在两三息之后,便义正言辞的回答道:“回禀陛下,如今金人已经渡过了淮河,并一举拿下了楚州。”

“那么在这淮东一带将无险可守,沿路城池也难以挡住金军,金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路杀到扬州城下了。”

“故而末将以为,应当尽早过江,行至建康以图后续,有了这长江天险............”

啪!

啪啪!!

刘光世自认为还算不错的发言还并未说完,便被坐于上位的官家强行大拍桌案之声所打断了,而且还是连续拍打的那种。

袁术当场就指着刘光世的脑门,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刘光世,朕让你来来此是为击败金军的,不是来让你来劝朕逃命的,若在敢言过江者.........”

刘光世被官家这突如其来的一番举动,顿时就被惊呆得愣住了。

什........什么情况?

不........不跑了?

一时之间,刘光世刚才还转得极快的脑子,在这一刻立马就转不动了。

因为眼前的官家看着是何等的陌生,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若是金军南下后,就立马过江避险。

不然又何需将行宫从应天府搬至这扬州呢,就扬州这地儿又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因为扬州靠近长江方便过江吗。

现在金军真的来了,现在怎么又突然说不跑了呢。

我搞不明白啊,我刘光世是真的搞不明白啊。

这个天儿怎么就能说变就变呢,甚至连一点前兆都没有,这突然从阳光明媚变得暴风骤雨

的谁能受得了。

而一旁的张俊见状,却是反应极快,也跟着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官家,末将以为刘将军的意思应该是..........”

“如今淮东一地的情况十分危险,自然需先让官家过江避险才是,而我等手持利刃之人,自当北上与金军决一死战,马革裹尸自当死得其所。”

“好!”

“张卿此话说得好!”

袁术闻言,顿感大悦,又是‘啪’一声大拍面前桌案。

继而大笑道:“好一个马革裹尸自当死得其所,朕心甚慰。”

嘶.........

这大拍桌案的声音可是将一旁的邝询惊得不行,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官家竟然变得如此喜好拍桌案了。

也一拍跟着一拍了,拍着他这心里头是上抖下颤的,他生怕自己那天被官家这一行为给活生生的惊死掉了。

于是他在心中暗中决定,这个桌案得换,不能在拍得这么响了。

袁术看着殿中三人,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一次朕不会就这样过江逃跑了,同时朕也不会允许其他人跑过江去。”

“诸位可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