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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清晨,廖学斌来到龙牙湾水库,张小军等人正在吃饭。

“小军哥、荷花姐、石头、幺妹,这是各位叔伯婶娘让我带来的。”廖学斌从车上拿下来一麻袋东西,都是各家自己做的米酒、腌肉、咸鱼、腊肠、年糕、饵块,好吃不好吃不论,过年嘛,图个气氛。

张小军等人笑着接过,石头拎着放厨房里,张小军道:“廖学斌还没吃早饭吧?荷花赶紧盛一碗。”

小黄小花一听到廖学斌的声音,立刻就从它们的狗食盆里抬起了头,汪汪叫地围着廖学斌打转起来,它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廖学斌了,可惜廖学斌根本听不懂狗语。

“对了,廖学斌,过年这几天,还真有几个来偷鱼的,我把他们赶走后,看都是小事,就没立刻给你电话。”

廖学斌笑道:“你们自己拿分寸就好。”

张小军拎起两条小狗,夸道:“说起来还是这两只小东西警醒,我都怀疑是不是春城这边水土好,这小狗也才一个半月,比我们家里长了三个月的狗都厉害,大老远地就发现人,汪汪叫起来。”

“汪汪!汪汪!”小黄小花似乎听懂张小军在夸它们,配合地叫了几声,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廖学斌。

廖学斌不由一愣,这两条小狗的眼神似乎格外灵动,似乎能传递出一些复杂的情绪,他旋即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起来,或许是错觉吧。

喝下一碗粥,廖学斌让张小军他们去忙活,自己转悠到水库的一个角落,招来赤甲、青甲为首的二十只虾兵蟹将。其中青丁的后面,还跟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龙鱼。

廖学斌的身后,小黄小花一直跟着,看到虾兵蟹将顿时伏低身子,汪汪地吼起来。廖学斌看了呵呵一笑,反正小狗不可能泄密的,对着虾兵蟹将们吩咐叮嘱起来。

赤甲毕竟是资格最老的灵性水族,有些话其他虾蟹不敢问,便由它问道:“河伯大人,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去海里啊?”

当初的斑鳖,可是被它发现的,若不是河伯大人阻止,它早就吃掉斑鳖了。还有枪虾,当时赤甲以第一虾兵自居,却被枪甲打脸了,虽然都是河伯的属下,分属同僚,但赤甲难免有苦练本事,将来打脸回去的念头。

可如今,斑甲和枪甲它们,都已经奔向大海了。而它这个水族元老,却还在守水库,这小小的水库也就这么大点,当然遮不住赤甲向往辽阔海洋的心。

廖学斌笑道:“不必焦虑,最多一年,等这个水库上了轨道,我会聘用更多的人类保安,架设监控系统,到时就不用辛苦你们值守了。”

其实现在廖学斌便有足够的资金请更多的乡亲来担当保安,但那样陈宝国肯定反对,四个人的年支出就要十几万了,他们可不想让廖学斌大大亏钱,除非一年后水库实现大盈利。

廖学斌扫视着水库,水库盈利是必然的,1月21日几百尾金虎斑鱼繁衍出来的上百万粒受精卵,只有极少部分未能出苗,如今水库中金虎斑鱼的鱼苗将近百万条!

现在鱼苗是吃水库中的浮游生物,水库中也不缺浮游生物。等未来长大,廖学斌也会不断抓取小鱼小虾给它们吃,金虎斑鱼的养殖,一年下来平均个体能达到150克,而在廖学斌的直属水域内,有河伯的护佑,这些鱼几乎都能无灾无病地成长,定然更胜一筹!

就算按150克计算,百万条就有15万公斤!而美国金虎斑鱼的价格,虽然市场价是不断波动的,区域之间的差价往往也不小,但总的来说不会比国产鳜鱼差。而鳜鱼一般的市场价每公斤能卖到四五十元,有些区域能卖到七八十元,就算按五十元计,便是750万!当然,这样的大规模出鱼肯定不能走市场价,会是一个低一些的批发价,但也至少有个五百万!

“咦?似乎不多啊。”

五百万,这个数字已经够大了,但廖学斌忽然发觉自己的胃口变大了,竟然觉得五百万不多了。不过想想也对,如果今天捡个百万元的宝箱,明天又在纨绔那里赚个百万,这样一看,一年五百万还真的不多了。

再换一个算法,辣椒红龙鱼天价的就能上百万,而眼前水库中的这条,被廖学斌折腾成“运动健将”鱼,如果拿去拍卖的话,至少也能拍个百万吧?那随便养几条龙鱼就能凑满五百万了!

廖学斌怔怔地望着水库,忽然听到水库边上有喇叭声,回头一看,是张小军继续教石头开货车,廖学斌不由笑了,他自己肯定有更轻松的赚钱法子,但有个水库做实体,至少能带动一些人,以后则是一批人。

“小军哥,你开我的qq车,送我去一次机场。”

“好嘞。”张小军笑道,“怎么,和女朋友去旅游?是哪个?”

“不是女朋友,去申城有事呢,估计要在那边呆半个月,水库这边你们费心了。”

“你放心好了。”

张小军的车技确实不错,又快又稳,以前在村里时廖学斌可是真心佩服的,不过现在嘛,只能在心里哈哈了。以廖学斌现在的控制能力、反应能力、协调能力、精力、体力,他平时开夜车出去,除了规避摄像头时,可都是极限速度的。

春城国际机场,习微和张颖坐在自助餐厅中,百无聊赖地吸着果汁,盯着前面川流不息的车道。

“咦。”习微忽然眼睛一亮,“来了来了,小颖我们可得小心,那家伙很敏锐的。”

“那家伙是谁啊?”张颖揉着吸管,看着小车靠边,看着廖学斌和那个张小军挥手,看着小车转上回程的车道,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要是廖学斌知道她们偷偷跟去申城,或许会生气吧?

正想着呢,啪的一顶帽子盖在她头上,习微叫道:“戴帽子、戴墨镜。”

“哎呀,小薇你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的,任其自然就行了,你呀,平时那些聪明劲到哪里去了?”张颖看了看表,“廖学斌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排队换了登机牌,也没多久就要安检了。他也不是喜欢乱逛的人,又是第一次坐飞机,大概像个乖宝宝一样等在安检门前,不会跑到餐厅来的。”

过年这几天,她们可都没有断掉手机联系,廖学斌订了哪趟航班,早就问的清清楚楚了,而她们则买了下一个班次。

“咦,会是乖宝宝吗?要不我们偷偷去看看?”

“你这人啊,刚才还怕这怕那的,现在怎么不怕了?”

“哼哼,我可不是怕他,我只是、我只是……唔,不跟你说了。”习微略有些委屈地瘪着嘴,叮叮当当,她的手机声忽然响起,拿起一看,顿时手忙脚乱,赶紧按掉声音,“嗯嗯,是廖学斌的短信,算他有良心,走前还知道和我说一声。”

张颖伸手撸了下头发,顺势垂下手臂,按着放在大腿上的挎包,等了一会儿,包里还是没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不由暗叹一声,看来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习微笑眯眯地回了一条短信,又道:“要不我们还是偷偷溜到前边看看吧?”

“切,服了你了,那你先把铃声换静音吧。”

正如张颖所说,廖学斌确实是乖乖地候在安检门前,不过虽然他是第一次坐飞机,也没什么拘束的感觉,毕竟上次送鱼芷薇她们走时来过一次机场了。再说了,坐飞机有什么好紧张的,飞机而已,又摔不死人,廖学斌胡思乱想着,旋即呸呸呸,狠狠地暗骂自己,或许他摔不死,但真心不希望其他人出事。

“不过真的摔不死吗?”廖学斌很认真地思考起来,他这条蛟龙还不会飞,真摔下来只能凭金身硬抗,按说金身是足够坚固了,但会不会震的他五脏移位,内伤而死啊?

叮铃铃,廖学斌看了下手机,是鱼芷薇的短信:“快登机了吧?”

“嗯,快了。”

“那我到机场来等你。”

“别,跑来跑去没意思,我直接打的到光华大学,你在校门口等我。”

“嗯。”

转角之处,习微贴着张颖耳朵,低声道:“小颖你说他是不是和那个鱼芷薇在发短信啊?”

显然嘛,张颖笑了笑,口中却道:“说不定是和他的那些老乡们呢,廖学斌大概会叮嘱他们看好水库吧?”

安检门前,廖学斌忽然轻咦一声,似乎有谁提到他名字了?他的听力同样远胜常人,当下转了个圈,环顾左右,却没什么发现,难道是听错了?

另一边,习微后怕不已地掩着心口,又竖起手指堵住张颖的嘴唇,张颖也忙不迭地点头,离得这么远,她不过是无意中提到廖学斌的名字,立刻便引来了廖学斌的反应,早知道他身体素质发达,没想到连耳力也如此变态!

直到廖学斌进入安检门,她们才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怎么办啊?我们是溜去跟梢廖学斌的,肯定要进光华大学游泳馆的,要是廖学斌反应这么厉害,我们还怎么跟梢啊?迟早会被发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