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除去一套鼎书全集3000元，这家伙拿到了7800元的稿费啊！”
“扣去20%的版税，不过是6240元。”
陆女士在万事屋里，用口算在纸上写下了6240元，然后就转身起来去干活了。
庞腾霄掏出手机，对自己完成的任务简单的拍了小视频，随手上传到了抖音的日常上。
他看到自己的粉丝已经达到了巅峰1.8万关注人。
“波哥，弄好鼎书了？”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士，她提着拖把桶，轻轻的拖完了一排地板。
庞腾霄看着那里面污浊的清水，带着一些泡沫，一点84消毒水的味道，他对这位同行笑了笑。
“你上个月，领了多少书钱？”
“人家一直在这里上班，当然赚的多，领了足足13万书钱，不过都拿成了复本，准备在乡上开一个文具书店。”
“一个月，拿了13万书钱，真是了不得。”
庞腾霄看着陆女士从万事屋发来的稿费结算，他尴尬的说道。
“上个月我没过来，忙着别的事情，这个月来了第三次了，马上到五号了，给我结算之后，显示着6240元稿费。”
庞腾霄用手巾擦了一把汗，他已经很久没有干这种体力活。
“你们业余图书人就是好啊，不像我们专业图书人，一辈子都在这里，跟坐牢一样。”
稿费和书钱不是一回事，稿费是业余图书人用来购物生活的零花钱，是一种开支费用。
书钱则是一种投资书券，类似股票一样，这个年轻的同行，可以把13万书钱卖给别人，可是一辈子就别想在这家图书馆上班了。最多下调到其他的分馆里当员工。
而不是股东。
庞腾霄也不是员工，算是合伙人。
就是‘呵呵人’。
“呵呵，你继续拖地吧，我去三楼看看徒弟找到他想要的书籍没有。”
“正好，我也上去拖地，一起坐电梯吧！”
这个拖地女人，相貌体征不算出众，可能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喜欢喷香水，因此她还是蛮吸引人的。
庞腾霄和她一起坐电梯上来，她盯着对方看了半天，象征性的把拖把蠕动了两下，清水变有一些浑浊了。
她这小举动，一下子让庞腾霄反应过来了。
“咱俩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吧。”
她点头：“嗯，我都来了三年了。”
“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认识时，你还在前台，那时候刚生了孩子？”庞腾霄笑道。
“你的记性真的太好了。”拖把女人把手里的工具，放在了一边。
“孩子几岁了？”
“孩子肯定是三生了，她现在还在老家那边，没有上学。”
女人很平静的用手拿了一本书籍，又放进了另一个对应的书架框框里。
“你现在已经可以盲调了？”
“嗯，我不认识很多字，全靠直觉和记忆力，才把它们还原到位置上。”
盲调——又叫打狙击对瞄准镜的随意调动，而不用看刻度尺。
这是一个军工专业用语，不是随便说出口的行话。
庞腾霄这是提示她，原来是一个什么人，现在还是一个什么人。
“你也不说帮帮我，就一直看我裙子？”
“说了一个谎话，是很难圆上这个圆满的谎话。”
如果三楼的图书馆里一个人也没有的话，那孤男寡女在这么空旷的大厅里，肯定是会相拥，享用一段温情的近距离对视。
“阿姨，为什么找不到一本叫做九鼎记的小说？”一个戴着眼镜，像是高中生的男子，他胆怯的打扰了两人的对白。
“三楼里，没有三字经，应该在一楼的网络文学区域吧！”
看着这个高中生说了谢谢后离开。
庞腾霄突然一把拽开了女人，把她拉到了怀里。
她不敢相信的轻声问：“就这么冲动？不把你媳妇放在心里了？”
“嘘嘘，你听。”
咚！
咚！
咚！
咚咚咚！
“爸爸！爸爸！”
“爸爸！庞腾霄！我惹大事了！”
“爸爸……快来帮我啊！”一个十岁的男孩，他身穿西装，像是一个遇到了恐龙追击，一边奔跑，一边扭头看了一眼不断撞向自己的恐怖书架！
从那头的第四排开始轰然倒塌，一直蔓延到了他奔跑过的中央长廊，每走一步，每一步奔跑，后面都传来咚咚咚！
书架撞向孩子，它们毫无感情，就像是巨大的怪兽，带着轰然倒塌的绝对死亡气息，向陈宇冲撞！
“你听到这个娘炮的求救信号了吗？”庞腾霄和她都站在了拖把水桶的地方，看着那个孩子向两人奔跑而来。
这个孩子跑的很快，可他的身高体重不够成年人的体格，这一排排的图书馆的书架，每一个都有九层。
分成了南北双排，中间有一条走廊，每6排有长椅子和桌子。
此刻。
三楼的图书馆像是地震了一样，天花板也剧烈的摇曳起来，因为那第4排的书架到下之后，蔓延到了第7排之后。
陈宇以为会停下来，结果第7排的南部书架紧接着开始到下，一直从第7开始到下……
一直到了第47排，也就是现在庞腾霄和女人走过来观察的位置。
她看着徒弟奔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看着这一对父子永别，内心是感动的，也是温暖的。
“爸，我知道了，我上不了燕都，我不能当研读大学士，我要坐牢了。”
“爸爸知道，没事，不就是47排书架钱，就是熬到74岁再退休，爸爸也能把你从牢里救出来。”
“走吧，你们俩。”女人打开了电梯，她仿佛根本不在乎三楼图书馆发生的这一切。
只是看了那一眼拖把桶上面的水泽波纹，她猜对了，刚刚还有地方发生了地震，具体位置已经更新在网上了吧！
陆女士几乎是奔跑一样的走回了万事屋，她看着监控中的30个画面，都是三楼轰然倒塌的场景，她的脑袋剧烈头疼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地震了，怎么办！”
“陈宇这个孩子，竟然真的敢动用鼎书！”
庞腾霄亲了一口女人，对徒弟挥了挥手说道：“跟她走，如果认不全鼎书上面的所有甲骨文和繁体字，就不要回来见爸爸。”
“爸爸再见！”陈宇整理了一下西服的纽扣，他看着女人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她居然从停车场开过来了一辆劳斯莱斯老爷车，市内可是只有一个老刘叔才购买过这样的豪华车，他没有想到去坐牢，还有这样的待遇呢！
“我可是一个平民，爸爸是开出租车的。”
出租车一直停在那边，监控画面上显示，4小时之内并没有人过去。
这是陆女士在万事屋，看了他的出租车监控画面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也就说，放在车上的207克阴德元宝，并不是在今天丢失的，很有可能是在昨晚到今天。
可是庞腾霄保证，前天还放在车座下面的脚底，不过是30个小时，一袋子的纯金元宝，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是不符合科学的。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容易塞牙。”
“现在你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不单行了？”
庞腾霄躲在监控里，看着救援队，冲上了三楼的区域，一个个开始整理轰然倒塌的图书书架！
他们像是神一样，在三分钟内赶到了，就在陈宇转身去坐牢的车背影还没有消失的时候，消防救援队的车，就在停车场急匆匆的停了，然后十二位强悍的蓝衣人，无不是紧张与兴奋。
“有人吗！”
“有没有人？”
三楼图书馆的灾难现场出奇的安静，12名蓝衣人，他们的心情纠结忐忑，原因是如果一个人都没有，那图书馆的营业额肯定很低了。
这是一家投保单位，有意外的水灾和火灾险，也包括了自然灾难险，和突发情况的安全保险。
每年的投保金额居然高达200万！
蓝衣人12个人，一个月的工资才3万元，平均每个人不过是2500元。
还好单位有食堂，一个月800元有肉有油有馍，管住宿和工作服。
图书馆也是事业单位，消防更是市政工作者，都属于平常层次的普通人。
但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12人并不相信，一个伤者都没有。
……
图书馆男孩意外摔跤，滑梯导致连锁反应47排书架到下，引起3人被困，17人受轻伤，另外有13人送医院救治。
监控画面曝光澄清：奇迹男孩以神速度逃生，躲避了16次危险，依靠神走位，成功活下来了！
“这次我们的视频，看起来清晰了很多。”
“会不会有人来找你徒弟的麻烦？”
万事屋里，陆女士把视频内容，校稿之后，递交给了消防队的队长。
庞腾霄像是往常一样，手机被没收了，清空他拍摄的一些视频之后，又还给了他。
“你徒弟已经被我们送到了牢里，改造期限为7年，这7年你在这个市里是见不到他。”
“才10岁，就要送到劳改所和孤儿院当少年老师？”
“你徒弟他吸烟喝酒吗？”
看着强悍的队长，庞腾霄像是疲劳过度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他吸烟喝酒。”
“还打游戏，以及会穿女装，会模仿女人腔调。”
“你真是……江山不改，本性难移。”
陆女士关闭了图书馆，清空了所有客人来访资料，她送走了救援队和调查侦探。
这才坐上了庞腾霄的出租车，两人都沉默不说话。
互相不搭理对方，就好像是离过婚的老夫妻一样，可惜两人并没有什么友谊交情。
甚至连彼此的电话都没有，仅仅是依靠邮箱和银行在通话交流。
“你这个当爸爸的，真是合格，现在好了，陈宇被带走了，你心情舒服了？”
“我是你的上线，还是你的下线？”庞腾霄打着方向盘，很无语的说道：“不能因为我穷和贫，就抹杀我对银行的贡献，就算你有权有势，有钱豪横，但是在我们村里，你是我的手下。”
“专心开你的出租车。”
陆女士已经不是中华儿女，她成为百万富豪的那一刻，已经出门买房子了，现在她回来，不过是炫富而已。
然而她没有看到陈宇是坐着劳斯莱斯老爷车离去的，否则一定会让庞腾霄多掏一些钱。
因为这车也是她刚刚买的，是她的车，就这么让陈宇借走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当爸的，会贪污自己徒弟的工资。”
“你给他一个月30万的工资，一个10岁孩子，我搞不懂你陆女士的想法是什么？那是我的徒弟，你要买走吗？”
“我想啊，可事实是人家就是王者天才，就是一年给你赚了300万。给我赚了3个亿。”
庞腾霄呵呵一笑。
这种女人，如果你相信她说的冠冕堂皇的词语的话，一定是忘记了车上的阴德元宝丢失的事情。
庞腾霄用手摸了摸，他掏出来一个12克不纯的阴德元宝。
“还有一个，我藏在了车椅子里面，你没有想到吧！”
“拿来，快给我！”
陆女士像是发了疯的泼妇，也不管穿的很露骨，就拼命的去争夺庞腾霄手掌中的阴德元宝。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已经抱住了对方的腰，也不在乎车子已经发疯的加速冲过了红绿灯路口。
“你想死吗？”
“滚开！”
庞腾霄用手，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后脑勺，努力的把出租车开稳，但是还是很倒霉的剐蹭了一辆奔驰商务车，惹到了对方很恼怒的按了一下喇叭。
奔驰车主喊道：“庞腾霄！1000块！”
“回头说。”
出租车加速离开，载着晕倒的陆女士。
他用手轻轻的捏着对方的肩膀，他冷笑道：“头发是真的啊！等下给你刮掉。”
市外郊区，这大中午的，艳阳烈日让一些开着车的黑衣人，一个个抽着烟。
他们焦急的等候主人的都来，可对方居然是来了一个出租车。
“不是一辆奔驰商务车，车牌号是？”
“怎么变成了A4838R？”
导演喊道：“来了，开机，各就各位，不许乱跑，否则就卡！”
怕不怕，在高坡上面有黑衣人拿着武器，他们好像是真的侦探，而非和这一伙是一起的。
庞腾霄停下来，他举着手掌中的钥匙，缓缓的走到了一个沙丘旁，像是受了重伤一样，倒在了地上。
后面，车坐上，一个被麻袋捆绑着的女人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走！人被带到了！”
“不要叫了，元宝是你拿的，让你吐出来，就是吐出来。”
“交出来，否则送你……”
导演用望远镜看了一下摄影机，他站起来挥了挥手，那边马上就有一大堆的侦探从高坡上鸣敌了，他们一起冲下来！
“扣押！人全部带走！”
庞腾霄清洗了一下头上的沙子，他拍了拍一身西装的灰尘，走到了帐篷那边的副导演面前，笑嘻嘻的问道：“这个礼拜的演出，能不能先给我一笔。”
“可以，可以领走800。”
“给他一千，刚刚那边刮住了他的车，让200补补油漆刮痕。”
“谢谢导演，谢谢。”
“别跑！”
“往哪里跑！”
被剃光了头的年轻陆女士，身穿着监狱演出服，在一片荒草地上奔跑，她的手里有一个小洋人便提袋，里面装着是庞腾霄失窃的阴德元宝。
在她的后面有一帮，殡仪馆的车辆，黑衣人拿着各种武器道具，一边追杀她，一边喊道：“别跑了，这里是沙漠？”
“你连夜出逃，都三百公里了，等下我们被困在这里，都死翘翘！”
“啊！”
“沙尘暴来了！”
车子全部都飘了起来，黑衣人们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瑟瑟发抖。
而这个时候。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浑身贴满了金刚符的神奇车辆，从沙尘暴里冲了出来，而这个年轻的光头陆女士，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上车！”
“坐稳了。”
“走！”
……
庞腾霄看着她光头，又穿着监狱的演出服，连忙嘲笑道：“我都说了，老刘叔是保护我的元宝，你兜兜转转，还是要把价值3000亿的元宝还给我。”
“真的元宝，我都卖到了国外，你这辈子也别想成为千亿富翁。”
庞腾霄很凶狠的瞪了她一眼。
“真的是不把我们中华儿女放在眼里，拿来！”
“啊！这元宝难道是真的？”
“废什么话。”
庞腾霄的出租车很神奇的在沙尘暴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了一群黑衣人看着导演。
“看什么，女主角回宾馆了，你们去烧火做饭，等明天的戏份。”
“导演，该发一波片酬了。”
“滚开！吃饭的时候要吃一头野猪，现在野猪从领县给你们运过来了，怎么着，三万块的野猪，五星级的大厨师给你们做饭补身体，你们还敢要片酬？”
……
庞腾霄害怕她这次会逃票，所以离开了片场，驶入到了国道路段的时候，就连忙停在了路边。
他下车之后，等对方换好了衣服，戴上了假发之后，很严肃的说道：“元宝的事情，暂时处理到这里，我不管你胡编有3000亿，还是几百亿，总之207克的纯金度，你要给我8万元的现金。”
“别着急啊，就是我偷的，我不给你钱，就是不给你钱。”陆女士像是一个小偷一样，拿着手提包和手机，开始往前面奔跑。
庞腾霄骂道：“真是个神经质的富婆！真是有病！”
看到她不讲话了，他只能平静的盯着前方。
不要用常理来形容她这个百万粉丝的富豪，具体她这三年赚了多少钱，真的是一无所知。
陈冬雨那边的徒弟的银行卡上，只有她的300万存款。
这笔钱，庞腾霄没有资格动用，只是帮她存着。
“好了，每天都要来这边跑步，不怕两千块的鞋子坏了，可是维修不了的。”
“你的8万块，去问你老婆陈冬雨要去啊，看看她会不会转给你。”
“我去……你耐的脚！”
“跑这么快，下次演，怎么追的上你？”
庞腾霄作为一个业余剧作，在写镜头的时候，要考虑到女主角的奔跑速度。
她跑的越快，很多暴力的打架场面，那是拍不出来的。
于是，导演的这部不知名的90年代的大电影网剧，里面大多都是追杀的情节。
最重要的是，还都是陆女士这个女主角，到处跑来跑去的镜头。
“好了，白毛巾拿给我，等小洋人的代言费下来了，给你8万。”
……
陆女士喜欢在拍完戏份后，吃一些水果。在市区还距离宾馆有十二公里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支付宝，果然收到了十七万的代言费，而经纪工作室的那边，帮忙纳税了，代扣了三万的各种费用。
开车的庞腾霄自然是有一些走神了，他傻眼了，比起图书馆的那个三十岁的女人，很显然这个陆女士的赚钱效率更高一些。
图书馆的拖把女孩，一个月也就是13万，而陆女士好像是一天就能赚二十万。真的是让人吃惊。
“把你的支付宝打开，我准备给你转账了。”
“那你扫吧！”
八万扫了好几次，直到庞腾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老手机确实是忘记在了家里。
那陈冬雨在宾馆里听到了好几次的响声之后，她也有点大吃一惊。
“八万？难道又是乘客把密码支付成了现金？”
“不对，这是分了16次的扫码，每次都是5000元一笔的转账。嗯，上面有陆女士的备注，写的是庞腾霄的演出和道具提供费用。”
陈冬雨作为他的媳妇，有点难以置信。
“好啊，你个庞腾霄，家里居然藏了八万的黄金，就这样的卖出去了，也不说给我，让我也存一百年看看。”
……
珊珊果园静静的在街道的栅栏口，一身裙子的陆女士，像是往常一样，走进去。
“张姐，我昨天就下的美团订单，你把我要的甜柿子切好了吗？”
“嗯，已经切好了。”
“你要借钱开分店的话，去我的工作室谈，我正好来了一笔代言费。”
“没有问题的，开分店的话，还要跟老公商量，可是老公说孩子上学老是迟到，分店的地址在那边的新校区，我知道是你投资的店，不过我们还是准备考虑一下……”
这庞腾霄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等陆女士上了车，问她道：“大钱给我了，小钱就没有了吗？”
“给，这甜柿子突然不想吃了，你吃。”
陆女士的计划泡汤了，她买了一个店铺，如果没有人愿意高价接手，那就会空闲在那边，每天都损失几千块。
“我吃，就我吃。”
“你吃？”
“怎么滴了，拿到8万元，还吃不下一个甜柿子？”
庞腾霄当然知道她的这个烦恼，就像是这甜柿子，如果直接吃下去的话，空腹就很难受。
最好是吃饭没有吃饱，还有孩子凑在面前看着，就把这甜柿子一下子咬到口里，自然是香甜可口了。
“那行啊，回头你到我公司里，看看合同，我给你一年的期限，把水果店开到我那里去。”
“也别急啊，毕竟是新校区，缓个半年也不是没有机会。”
“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庞腾霄当然是不肯开一个水果店了，他有一个小宾馆，一个麻将室。
现在徒弟陈宇已经被带到了劳改所，不用上学，直接接受社会人的洗礼改造。
可以说三年之内，陈宇就不是庞腾霄的徒弟。
“我看看有没有外卖员出事了，不想跑了，合伙一下，给你开一个算了。”
“那行，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不行的话我就全部摆上了体育用品，买护具和篮球算了。”
“要是你打算好了的话，也是可以的。”
“再弄个体彩机，这个就保本了。”
“一票一飘人到老来数元宝。”
从太平洋的远洋大海里，一个中世纪的古帆船，冒着黑烟，正全速马力的前进。
一个外号铁汉的男子，他用支付宝的好友聊天系统，发出来了一个似乎是暗号的诗句。
船上的卫星微型发射信号塔，带着人类完全看不到的广播讯号，从附近的海防船上的信号器，带着坐标和地址，向更广袤的中华南方城市，发出了一条求救信号。
“双闪双闪鬼在年前盘龙扇。”
庞腾霄接到了一个尾号是机主尾号的视频通话，看到对方那边真的是海域，还是国际海域之后。
他回复了这样的一句暗号，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铁汉果然看到了支付宝，多了有1万美金，连忙充值了他的卫星手机，拨打了求救的电话。
“喂！是国际联盟救援船吗，我是张铁力，船舶刚刚触礁了，一直冒水，还有3个小时就会沉船，水泵快不行了，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我只能放弃这艘价值200万的仿古帆船，到海防队上紧急避难。”
“如果再不救援，我可能会偏离目的地，会在一个月后抵达另一个国家。”
“好了，我的卫星手机快没有话费了，就这么滴吧！”
求救的信号发出去了，然而三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看到黑鹰直升机的踪迹。
所以说，导演组的经费不足了，张铁力只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个人物品，把所有的录像存片都装进了防水袋里，他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相处了三个月以上的蒸汽帆船。
回忆着，这十年来接受的海洋生存技能，有些叹息。
铁汉离开了。
这艘海盗船上面的发动机熄火了，水如同泉涌一样出现，它就这样的陷入了大海。
铁汉拼命的游泳，终于爬上了巨大的轮船的救生艇，在他们水手的努力下，用绳索把自己套牢。
然后在甲板的起重机的提升下，过了一分钟之后，才如获新生一样，出着活着的气息。
“铁汉，你也太镇静了，不亏是中华儿女！”
“对我录像呢？快关了吧！还要有一个月才上岸。”
“准备接受采访吧！”
“你会成为名人的。”
张铁力听着他们水手撇脚的英语和汉语的交谈，他无语的摇摇头，连忙换了一身衣服，走进了属于舵手的休息室。
没错，他是海防人员，还是一名高级船员。
舵手的意思，就是带班船长。
真正的老船长是不在这艘小船上，一个舵手就能掌管这个50人的巨星轮船。
张铁力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他坐在了笔记本电脑的面前，打开了一个会议桌软件。
“铁汉，你的视频上传了吗？”
“队长，我正在上传。”
“好的铁汉，我们已经收到了，你干得漂亮。”
“铁汉，船是沉了，不过没关系的，我们会派出沉船打捞队，到时候你们返航的时候，刚好路过。”
“队长，万一圆规台风，导致了海洋暗流的窜动，我害怕咱们的元宝会丢失。”
“这，应该不会吧，我们的航线是非常安全的，沉船的地方有暗礁，只要不是超级飙风，我们的元宝是可以打捞上岸的。”
“那好，我休息一个月，准备应对打捞计划。”
庞腾霄看着神仙聊天群里，出现了这些信息后，他连忙上线了。
庞腾霄：“我建议启动鹰击长空计划，铁汉你快回来，我想你了。”
太少神主发出来了一个潜水的笑脸。
龙王：“铁汉想要到鬼府去找洋气的老婆，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孟婆坐在奈何桥上面吃着汉堡，她开心的说道：“铁汉刚刚出现在了死神名单上面，是不是失败了？”
龙王：“没错，古天河号蒸汽帆船已经触礁身亡。”
孙悟空：“关于古天河的沉没，应该从黑无常袭击我们天庭的地盘说起，这一次肯定不是意外了。”
太白金星：“如果说是星盘出现了问题，那必定是跟死神他们有关联。”
猪八戒：“现在到了我们佛门的地盘了，就算是你龙王管着所有的大海，这件事情也是佛门处理吧！”
金蝉童子：“还好老祖的肉身没有上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牛头：“不说了，马上让龙宫的虾兵蟹将出兵，把我们地府的阴德元宝拿上岸。”
马面：“收到了，即将抵达古天河号所在的维度海域。”
……
庞腾霄在天庭的神职等级太低了，属于一级门将。不过南天门发生的所有大事情，他都能接收到。
刚刚仙人铁汉李老拐，就渡劫失败了。
这个神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当中，属于药王谷宗门。
李老拐，又叫李老鬼。
他是唯一一个，肉身死亡之后，能原地复活的神仙。
死的肉身，会变成李老鬼，慢慢的被打捞上岸，以魔鬼的方式，游荡人间，赚取大量的阴德金钱，买通所有的鬼差，让女鬼们为他做事。
复活之后的铁汉李老拐，自然是沦为了拥有神仙群的凡人。
答案就是，变成一个和庞腾霄属于同一个段位，层次的人。
“陆女士刚刚给你八万，你就偷偷的换手机上线，转出去了五千元，到底是给哪个妞了，是嫖了，被抓了叫的罚款？”
“你要是非这么认为，那就是这样的。”
“滚去洗澡，看见你就烦。”
庞腾霄今天不上夜班，白天出车了，他准备开无人驾驶的车辆，出去拉客。
看着陈冬雨一脸单纯的模样，他这个时候怀念，会扮演女装的徒弟陈薇了。
“认识铁汉做什么啊，这家伙都出海了，至少半年之后才能见到这个菜鸟。”
“打一把游戏。”
“老婆，出来指挥我打一把王者。”
“好，别玩蔚了，很烦的。”
“那玩孙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