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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沐辰山庄回来已经有一周了。

这几天纪深深忙的脚不沾地,那天之后他也意识到权力和地位的重要性,上辈子没有体会到,这辈子却体会到了。

上周在沐辰山庄出手教训了一个败类,出手很重,他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件事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以前这都不是他要考虑的事。

他倒是不怕麻烦,只是不想给身边的人的带来麻烦而已。

所以,他更加的卖力工作,希望下一次不会这样。

下一周就要进组了,开机仪式刚刚已经结束了,马上就要正式的拍摄了,第一个拍摄的地点比较远,在北方的一个影视城里,那里偏冷,再过两个月就会下雪,《我待明月》有一半的戏是在冬天,更好应景,也省下去搭建场地了,而且影视城里的建筑和原着中建筑的很相像,听俞南箫说他当初写的时候就是参考这儿写的,所以希望能在这里拍摄。

这天俞宁吵着闹着要见他,这小家伙刚刚做完手术,做手术那天他因为有点事,去的晚了,小家伙从手术室里出来他才去的,小家伙生了好大的气,哄都哄不好,和他闹了好几天别扭,他自然是不会和孩子计较的,但是太忙了,没时间天天往医院跑,一不小心就冷落了小家伙。

纪深深特地买了他喜欢的甜点给小家伙赔罪。

俞宁知道有一段时间见不到纪深深了,也舍不得和他生气了,之前也不是故意生气的,只是想让纪深深多来看看他而已,并不是故意使小性子的。

他很喜欢纪深深,想叫他哥哥,但是爸爸说辈分乱了,但是他觉得漂亮的都叫哥哥!

纪深深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小小年纪就受这么大的罪,心疼都来不及呢。

知道纪深深没生气,俞宁激动的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想把有趣的事情都告诉他,可是发现怎么说都说不完。

俞宁没有妈妈,这么久也只有俞南箫在照顾他,具体是怎么回事,俞南箫不说,纪深深也不好问他。

《我待明月》马上就要开拍了,俞南箫作为编剧肯定也要跟着进组的,俞宁还小定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的,但是带着他进剧组肯定不方便,况且北方偏冷,入冬之后更冷,俞宁刚刚做完手术,这小身板肯定遭不住。

俞南箫也在为这件事发愁,俞宁恢复的不错,在进剧组前就能出院了,他一个人在家里肯定是不行的,请护工他也放心不下,他没什么朋友,这么多年他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没什么社交,每天宅在家里写作,父母那边也是不行的,他与那边断了联系,不好突然找他们帮忙。

纪深深正和俞宁聊的开心呢,俞南箫从外面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他,俞南箫有些惊讶,“最近不是在忙吗?”

纪深深:“再忙也要来看小家伙啊,天天打电话,再不来他可要哭了!”

“我没哭!”俞宁急忙道:“小孩子才会哭,我已经是大人了!”

仿佛说慢了,他就是爱哭鼻子的小孩子!

纪深深忍俊不禁,“好好好,你没哭,你是大人了!”

又和俞宁聊了一会了,小家伙已经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一直强撑着,纪深深知道他到了午睡的时候,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可不能缺觉,看着他睡下了才走。

俞南箫送纪深深出了医院,纪深深提起了进剧组后,俞宁的去处。

俞南箫表示他还没想好,实在不行就请护工,他每周来回跑,俞宁也懂事,也会照顾自己了。

纪深深一听,坚决不行,“先不说俞宁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问题,你这么两头跑肯定不行,俞宁身体还没好全,你就倒下了,要不你别去了,在这里照顾俞宁吧,等拍摄进行到后面,回到京城你在进组也不迟。”

“不行!”俞南箫一口否决,“我是编剧,怎么能不进组,我肯定要去,更何况,你现在在剧组有很多人不服你,我去了也能帮你。”

纪深深:“没关系,我能应付,如果拍摄中遇到什么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俞南箫坚定道:“这事你别管了,我会解决好的,你安心准备进组的事吧。”

纪深深:“......”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犟!

俞南箫不让他插手,纪深深不可能真的任由他把俞宁一个人留在家里,心想要么想办法让俞南箫留下来,要么让熟悉可靠的人照顾俞宁,但是以俞南箫的性子肯定不同意前者。

算了,还是找个人照顾俞宁吧。

纪深深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看到纪母正在数落坐在沙发上的纪父,平日里在他面前嚣张惯了的纪父,头一次像犯了错的小朋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纪深深觉得奇怪又有趣,忍不住向他俩走去。

纪深深:“哟,怎么了这是!”

“滚滚滚,一边去!”纪父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窘态,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纪深深越过他,坐到纪母的旁边,“怎么了这是?我爸又惹你生气了?我爸也太不懂事了!”

“和你有关系吗!臭小子!”纪父知道这臭小子是专门来看他笑话的,赶紧转移话题,“你最近不是忙着进剧组吗,忙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发啊?”

纪深深一眼看穿他的小伎俩,“还行,忙的差不多了,下周三进组,所以爸,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妈这么生气!”

“......”纪父:“和你有什么关系!”

纪深深抱住纪母的胳膊晃晃,“妈,到底怎么了?”

“你爸最近真是闲得慌,”纪母拍拍纪深深的手背,道出事情的原委,“池塘里的鱼都被他弄死了!”

“哎哎哎,就一条,这么叫‘都’啊!”纪父狡辩道。

“什么?鱼死了?”纪深深记得纪父为数不多的爱好里,就有当姜太公的这个爱好。

基本上每天午饭后都要去那个池塘当上好几个小时的姜太公。

“是啊,”纪母满脸的心疼,“那条鱼还是妈妈的好朋友你王阿姨送的!”

“太过分了!”纪深深义愤填膺,“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