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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俪贵人正与皇帝对弈。

皇帝拿着白子举棋不定,俪贵人说:

“陛下!臣妾又赢了!”那撒娇的模样像是狐狸精转世。

“陛下,安王求见!”苏公公小跑着凑到皇帝身边禀报。

对俪贵人苏公公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和先皇后长相如出一辙,可性格,习惯却截然相反!

“陛下!妾先回了!”她恹恹的站起来,眼神流转于大门处,依依不舍的对皇帝告别。

南昭国历史上没有一位嫔妃会住在御书房,而她成了特例。

当安王踏入御书房那一刻,坐在棋盘前的皇帝愣住,手里的白子滚落在地,响起细小的声音向安王滚去。

看着安王,苏公公十分震惊。皇帝有十一个皇子,只有安王和他最相似。

可如今那俊俏脸上还泛着霞红的男子和皇帝年轻时有八分相似。

男人弯腰拾起白棋子,对皇帝说:

“父皇!儿子回来了!”

安王说的漫不经心,皇帝却十分愧疚,靖王对安王下药这些事情他一无所知。

即使他是天神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坐!陪朕对弈!”皇帝收下心中的不舍,看到这样健康的安王心中满满的欣慰。

“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安王也会下棋。

皇帝也没有和他对弈过,可莫名的皇帝就认为安王他一定会。

事实他不光会而且非常厉害。

此棋局从外向里包围,安王先是三个、两个的频频输子!

而后杀了皇帝一大把棋子。

“妙!安王你可要给为父留些颜面,刚刚朕还输给俪贵人两盘!”

“父皇!俪贵人与后宫嫔妃可有区别?”

皇帝刚要落子,手停顿片刻,抬头看着安王说:

“怎么你也要劝我不能让她住在御书房?”

“没有!您可是陛下!”

“太子之位你可在意!”皇帝笑着落下子,目光如炬的盯着安王。

“当然在意,那可是未来储君,大好山河尽为他一人所有!”

“说这些都是无用!你是怎么想的?”皇帝知道最后他必输无疑便没了动作。

“父皇若是给儿子,儿臣便却之不恭!如若您另寻他人,儿臣也会竭尽全力支持新的储君!”

“呵,安王什么时候学会巧言令色这一套!寻遍后宫也只有安王妃说话让朕欢喜!”

“父皇您怕是忘了,如今俪贵人也深得您心!”安王调侃皇帝,让一边的苏公公不知道该如何帮他说话。

“想说什么就直说,和朕说这些哑迷!”

“父皇心系百姓,得万民爱戴!您一直都是儿子心中的榜样,您的一言一行不可能被寻常女子所控制!妄父皇寻到本心!”

安王见不到俪贵人,便要离开。

“儿子告退!”他起身行礼。

“慢着!你殿中的孩子可是你在外面养的?”皇帝严肃的问。

因为提及俪贵人,他明显生气。

“那是我与王妃所生!名唤呈璟!”

“你们的孩子!”皇帝惊讶的站起来。

“恭喜陛下有了第一个孙子!”苏公公高兴的说。

“走,去看看那孩子!”许是隔辈亲,他开心的模样让安王和苏公公惊叹不已。

几人走进安王殿,小十一戴着鬼面具在院子里玩。

“玄烨见过父皇!”小孩子特别礼貌,也很守礼节。

“参见陛下!吾皇……”

“免了!”皇帝匆匆而过,安王紧随其后,苏公公小跑着跟进去。

他连陛下驾到都没机会说。

此时的小呈璟正哇哇大哭!竹苑无奈的抱着孩子轻轻安慰。

孩子的哭声让林溪在一边抱怨。

得知皇帝来了,林溪便走到竹苑身边说:

“我来抱!”

“不给!”竹苑转到一边。

皇帝和安王走进来时,林溪的目光一直停在安王脸上。

他是谁?

生得如此俊俏。

和皇帝那么像?

安王走过去,小呈璟便伸手要抱抱。

男人熟练的抱住孩子对他说:

“呈璟见过祖父!”他心想,有个孩子不光让父皇高兴还能让祖母开心,何乐而不为!”

这南昭国的江山他分不到半分,可南昭国权贵的宠爱他一分不少。

“是是,孩子精神!赐……”

“父皇,小十一还没有封号,这小辈的不急!”安王想这一个编外人员没必要兴师动众的。

听了安王的话,皇帝也没在坚持。

因为小呈璟生得可爱,所以皇帝被逗得很开心,心中那份悲痛也略微缓和了一点。

自己儿子大逆不道要弑君,他下令时也是万般纠结。

林尚书跪了好久,晕倒了他也没有见。

靖王做的那些事罄竹难书!无可原谅!

罢了!

他就是从这些个阴谋算计里活下来的!

皇帝离开后赏赐了两箱孩童的玩物。

小呈璟只抱着一支中豪笔哈哈直笑。

也不知道是喜欢什么?

得知安王没死,竟然变得更加英俊潇洒,林溪打扮得一番凑到他面前。

男人闻到脂粉味便抱着小呈璟离开了安王殿。

停在醉春香侧面,看着那一扇窗飞身而上。

打开窗户跳了进去,怀里的孩子开心到手舞足蹈。

长腿迈在长长的走廊里,响起均匀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他便看见白轻染大快朵颐的喝粥。

平淡的白粥能喝得这样津津有味,别说是玉润了,他安王也想学两个拿手菜喂给白轻染吃。

“哈!”小呈璟看见房间里的人,开心到拍手,也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小家伙!你来了!”

白轻染看着安王不想理他,一直亲切的和孩子说话,没给安王半个目光。

“阿染!看看我!我可是一个时辰不见如隔三秋!”

“不要乱用词,这里是冥王的地盘,你走吧!”

“太子之位几乎没有悬念!不知你是否开心?”

“我有什么可开心的!又不是封我为太子!”白轻染没好气的回答。

“阿染!不要生气了!下次我让你欺负,你可以为所欲为!”安王的耳语让白轻染脸色爆红。

这还是她认识的安王吗?

三句不离黄腔,她要不要考虑明天跑路,反正他的死对头也没了。

“如何?”安王给她盛了一碗汤!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那个女人你查清楚了吗?她叫什么?”

“俪贵人!父皇新宠!在棋艺、烹饪和刺绣上有造诣!”

烹饪?

刺绣?

棋艺!

她师父从不绣花!她的针都扎在患者的肌肤上!

做饭怕是能毒死人,根本难以下咽!

下棋!她说喜欢下棋的人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