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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提着水去浇火已是杯水车薪。

令众人不可思议的是对面房间里传出的阵阵欢笑声。

左右火势都已扑不灭。

一个丫鬟对苏府管家说:

“老管家,我见大小姐走到这边,她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这言外之意是房间里的人是苏府大小姐还是说这里的火是她点的?

管家走向那间房,众人都没心思救火,目光有意无意看向那间房。

“阻断火势!”急匆匆赶来的苏大人命令道。

“老爷,您怎么来了?”不知是那个姨娘奉承的问。

“发生了什么?”苏大人看见老管家的去向问。

老管家还没进去,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蓬头垢面,裤腿破烂的男人提着裤子走出来,他见外面这么大阵仗,又着火立刻跪地求饶:

“官老爷,小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您饶小的一命!小的定当牛做马!”

仓皇走出来的管家,脸色难看难以启齿的说:“老爷,大小姐她,她……”他指着身后的房间停了话语。

苏大人不可置信的冲进去,不堪入目的画面,头发披散、全身赤裸看不清脸孔的女人不知疲倦的搂着那些全身脏臭的人索取。

“混账东西!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即使被骂她也毫无反应。拉着准备离开的男人不松手。

那几个乞丐立刻跪在地上。

但凡事情败露,明白人都知道他们休想看见明日的太阳。

此时衣不蔽体的女人还要往乞丐身上爬。

“混账!把,她是谁?”

遭乱的头发因撕扯露出脸庞,苏大人急忙问。

“是大小姐!”那丫鬟一口咬定道。

“你看看那究竟是谁?”他狠狠踹了那丫鬟一脚,使得丫鬟倒地地上,她连滚带爬的走过去。

“小姐,二小姐!怎么会?”丫鬟低下头感觉自己完了。

结合这些事,苏大人大概明白他二女儿想害大女儿名节不保,不料把自己折在里头。

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抵如此!

“苏府二小姐命丧火海!此孽畜逐出苏家族谱!生死由命!”

他离开的决然,不流半分情感,在他眼中,苏府的名誉声望比什么都重要。

今日若苏婉音做出这种荒唐事,那她也会死在这场大火里。

他没有埋怨大女儿半分,因为这是当下他认为最好的结果。

天微亮,在一堆垃圾旁边苏怀柔被疼醒,她哭不出声音嗓子也说不出半个字,悲痛欲绝一头撞死在墙角。

到死她都不知她错在哪一步,她想做高高在上的凤凰却用那卑劣的手段。

死不足惜!

皇宫里,早早起床的奕萱再一次溜进那间储藏室。

今日她娘亲去医馆,她无所顾忌的走到昨夜落在地上的那本书前。

如昨夜那样半蹲着看着地上的书!

她想既然废寝忘食,念念不忘为什么不能看看。

又不是去看真扒光的?

她娘亲怎么说来着?

“在医者眼中患者没有男女之别!病人也不能畏疾忌医!”

她捡起那本书,感觉她在犯错,瘪着嘴巴眯着眼睛看过去。

合上书后,她懵了!

她坐在一个旧箱子上不停的抓耳边的头发。

她想不明白的低语:

“为什么啊?”

“那是什么感觉?”

“哦,我心跳的特别快!我可能中毒了!”奕萱捂住胸口倒向一侧,又坐了回来。

“这书有毒!烧了它!”说时迟那时快,火折子把书点燃,不消片刻被化为灰烬。

可落进她脑子里的那一帧帧画面让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走在长廊里,看见的人都没穿衣服!

她捂住脸匆忙跑远!

“完了,完了,我污了!”

她推开房门,如火箭一般冲进刚刚叠好的被子里。

“公主,快快下来,您这是又钻狗洞了?”小鸽子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小鸽子!”看向自己的丫鬟时,奕萱脑补了无半点遮挡的身体。

“啊啊啊!快给我拿两本草药单子来!”她想用枯燥乏味的草药来转移话题。

“公主,您不是说约了蓝公子去拍卖会吗?”小鸽子开心今日能出宫。

“不对,你怎么知道?”

“早上蓝公子去向娘娘请安了,他现在还在正厅那里,许是在吃早饭!”

“饭都没吃吗?母后走了吗?”她心思百转,被服侍着换上干净的衣服。

一支灵蛇发簪插于发间,耳后的头发披散落下。

在确定自己不会瞎想后,走去前厅,看见那些人都正常后,也不会小心怯懦的走路。

她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说:

“哥哥!你来的真早~啊!”她看清那高挑英俊的男人后,他身上黑白灰长袍突然就不翼而飞。

情急之下奕萱转过世,不停揉搓她的脸,还低声骂自己:

“定是毒药迷了心智!他们都穿了衣服!你病了病了!”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拨正,奕萱闭上眼睛,听见头顶响起蓝战的声音: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突然灼烧了她的脸颊。

她悄悄睁开一点点偷看,没了刚刚那古铜色姣好的身形和修长的双腿替代那些的是干净的衣服和那一双温柔的目光。

“穿了哈!”奕萱拍了拍蓝战的胸膛,结实的触感像墙壁一样。

“什么?”蓝战没听清她的呓语。

“没事了,”她开心的吃起早餐,随后便随蓝战出宫。

———

许久未出宫的白轻染看着身边的皇帝说:

“九爷好兴致?”

“夫人去哪里夫君都乐意奉陪。”

“有一事要与你讲!”

“夫人请说!”走在长街里,赵玄澈拉着她的手关切的问。

她趴在安王耳边说了她刚知道的事。

“倒是没发现!此事难办了!”

“那孩子乖巧懂事,也是我的疏忽!”

“阿染,你可知儿孙自有儿孙福!从何时起你也喜欢包办他们的事?”他们十指相扣走在清晨的闹市中。

李勋和竹苑远远跟随着。

“先不提那小子的狼子野心,我们萱儿还不懂这些?”

“她若是不喜欢,会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如今逸尘也只配叫大哥!那亲昵的称呼都给了蓝战!”

知女莫若母,白轻染知道女儿虽然不懂情爱,但是她一定喜欢蓝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