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跟着始源走入空间裂缝，手中还有一条始源送给他的铁链，铁链另一头牵着洛基。
三人慢步走向通道另一边。
等到走出通道，李恩愣住了。
他们竟然来到起源之树旁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喏。”始源指着起源之树上的其中一片遮天蔽日的叶子：“那片叶子诞生了阿萨神族。”
“所以呢？”
“但是，华纳神族却没有，你明白意思吗？”
“什么意思？”
李恩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始源想表达什么。
“华纳神族，并非是真正的神系。”始源淡淡地说出真相。
原来，阿萨神族诞生于起源之树，属于真正的神只。
但华纳神族则是由自然演变，或是杜撰出来，神只化后获得了神格，成为神只。
“不对，神只存在非常久远，如果是被杜撰而成为神只，为什么会在跨越时间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中？”
李恩直接反驳了始源的话。
非常简单的逻辑。
神只的存在肯定是在如今人类社会之前，那么经由后世杜撰的神只又怎么可能出现在真实存在的神话之中？
“时间长河。”始源只是轻描淡写说出这四个字，又继续解释道：
“时间长河记载了所有的时间流向，当然也就是你口中的‘历史’。”
“回想一下你可以通过倒流时间而治愈伤势，那么时间长河自然也会倒流。”
“人们杜撰神话，又信仰被杜撰出来的神只，就会在时间长河中留下印记，又会被记录在真实存在的时间分段，最终演化出神只，也就是所谓的‘人造神’。”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华纳神族，古尔薇格也只是像海拉一样，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李恩感觉世界观崩塌了。
洛基同样不敢相信。
难道曾经经历的那场大战也只是弱小的人类杜撰出来的吗？
等等！
洛基猛然想起与海姆达尔的关系，急切地问道：“难道我会在诸神黄昏中与海姆达尔同归于尽的预言也是人类杜撰后成为现实的吗？”
始源瞥了一眼洛基，语气平淡：“不错。”
其实，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你们大部分的举动都是人类杜撰的。
所有的神话都是真假参半，身处其中的人是不会理解自己究竟是否有受到过操控。
想到这里，他又怜悯地看了眼洛基。
因为洛基的一生基本都受到了操控，所以才会成为“公敌”。
在无知的人类心里，他们需要光明，那么就必须要有黑暗。
而洛基就是被他们选中的黑暗。
所以洛基所做的事情，都是受到了人类的影响。
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人类所谓的“正义”。
“你的意思是，在榜上的名字全是真实本就存在的神只？”李恩终于听明白了，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太恐怖了！
如果一切皆是由人类杜撰出来的，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但背后的深意只能靠你自己去想。”始源肯定的同时，还不忘给李恩挖坑。
就是想告诉李恩，无论何时都要对任何事物保持怀疑。
但李恩似乎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反倒是不留痕迹瞥了眼洛基。
从始源刚刚那饱含深意的眼神，他也明白了洛基的被归为反派的原因。
这几天和洛基的相处可以看出，洛基本性不坏，只是性格比较顽皮。
单凭几天的相处，他就可以确定洛基不像是那种会引起诸神黄昏的人。
现在通过始源的解释，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洛基就是被人操纵的木偶！
“一旦你杀掉古尔薇格，那么华纳神族将彻底不复存在。”
始源这话听起来像是警告，实则是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李恩有些纠结。
摧毁一个神系对他而言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他即使杀掉榜上所有神只，也不会令神系被摧毁。
“难道说，华纳神族将从历史中被抹除？”李恩不相信只是因为杀掉古尔薇格就会将华纳神族从历史中抹除。
“没错。”
李恩：？？？
这根本就不合理！
李恩恨不得给始源一棒槌。
无论人死还是神死，都只是一段历史罢了。
始源说出这话，明显意味着他会出手抹除华纳神族的历史。
完全就是想让李恩难办。
再三思索之后，李恩还是决定斩杀古尔薇格。
就像海姆达尔所表达的一样。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知道古尔薇格的下落吗？”
洛基也不知道古尔薇格的下落，他相信始源肯定知道。
“你想用什么交换？”
始源这次不打算免费给李恩提示。
李恩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想要什么？”
“把薇尔莉特给我。”
始源这波操作属实给李恩整不会了。
他不明白始源要薇尔莉特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薇尔莉特？”
“这你不用管。”始源微微一笑。
李恩想了想，觉得这个买卖不算亏，反正薇尔莉特没什么作用，交给始源也不会损失什么。
“成交。”
始源的笑容更盛，指了指不远处的虚空：“她就是在那里，你可以动手了。”
始源话音落，虚空裂缝开启，一个美貌的少女静静躺在一张病床上，双眸紧闭，似乎沉沉睡着。
这么贴心？
李恩稍感诧异，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始源的好意。
走到古尔薇格身边，取出破岳剑，轻轻斩下古尔薇格的头颅，没有痛苦地送走她。
古尔薇格的名字消失，说明这个美人的确是古尔薇格。
而下一位神只则是雷神托尔。
托尔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即使是在其之上的洛基也对托尔赞誉有加。
“古尔薇格已死，雷神托尔会是你下一位强敌，他拥有杀掉你的能力，希望你不会轻易败在他手中。”始源又开始幸灾乐祸。
他这个榜单并非真正按照实力来排序，只是想让李恩按照顺序猎杀神只，以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雷神托尔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奥丁，就看李恩怎么处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