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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伟民看着林书晚捏着卷子半天没说话以为林书晚认栽了:“行了现在查也查了,该核对的也核对了你该死心了吧,年轻人马有失蹄这都很正常,你还年轻明年接着考就是了,何必钻这个牛角尖呢。”

林书晚把卷子拍在桌子上:“要是钻牛角尖就好了,可惜没考上跟被顶替可是两个概念。”

“你!”

“卷子已经明明白白放在这你还在嘴硬什么?”

“宋主任急什么,既然你们找出了这份所谓的我的卷子,我当然要好好核实了。”

说着林书晚在纸上写下了跟卷子上一样的段落。

“这里不是让你做题抄卷子的地方。”

宋伟民出声制止,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林书晚这个瘟神弄走。

“宋主任急什么?不是说了要好好核对。”

“宋主任既然有异议就先看看。”

领导也插了一句。

老沈的人品他是信得过,带出来的人应该差不哪去,之所以一直没插嘴是想看看这小姑娘怎么解决。

仿写的字迹只有其形无其神韵,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出来两者之间的差别。

更别提林书晚写字的习惯。

她写字习惯后写‘点’,笔顺错误小时候就没改过来,卷子上的笔顺是正确的,所以连笔的地方就会有细微差别,林书晚也没想到这个坏毛病现在还能证明自己。

再就是她的字并不秀气反倒是带了几分沉稳大气,而仿写的这份卷子并没有,只是学了个七七八八糊弄糊弄大字不识的还差不多。

直接约过宋伟民林书晚把刚写的字和那份卷子一块都给了领导。

几分一下子就看出来其中的门道。

“确实字迹不一样。”

“看这个‘高’字上面笔顺明显错误。”

宋伟民带着慌乱的凑过去,却依旧嘴硬:“我看着没什么区别,再说万一是她临时改的呢,毕竟这个是京大的名额,谁不眼红。”

“宋主任说的对,谁不眼红,就是不知道哪个啥子会顶替这么显眼的名额,既然宋主任觉得还有疑议,各位领导咱们把另一份卷子也找出来不就可以了。”

这没把人弄走,反倒越弄越糟。

“这哪行,让你看自己的卷子已经不容易了,其他人的怎么还能随便看。”

“好了,宋主任没必要对一个小姑娘这么苛刻,我们也很好奇京大三位学生的卷子,就破例一块拿来,再说了都考完了,没什么泄不泄题,回头再好好收档就是,出了事也有我担着。”

领导一张嘴,宋伟民知道这下子逃不过了。

于强速度很快,几分钟就把三人的卷子拿来了。

拆封后其中一份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名字一栏有明显的刮痕和改动后的痕迹。

改动后的名字赫然写着李萍二字,而这份卷子的字迹跟林书晚刚才写的一模一样,这下子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辩解。

领导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宋伟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领,领导,肯定是下面工作的人出现了失误,我一定好好调查,决不姑息。”

‘啪’的一声,领导拍到了桌子上:“这是一句工作失误就能搪塞过去的?”

林书晚看着自己的卷子眼中是止不住的愤怒,还好自己够坚定,更是对自己有信心,这才找回了卷子,换做其他人是不是就真的顶替成功了,这哪里是顶替一个大学名额那么简单,这是偷了别人的人生,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这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以后岂不是全毁了。

林书晚瞪着宋伟民,语气冰冷:“据我所知这个李萍是宋主任的外甥女吧。”

早在知道李萍有问题的时候,贺珣就找人把李萍的关系摸透了,难怪能这么轻而易举的顶替别人,有个在教育局做主任的舅舅可不是轻而易举。

原本宋伟民还想往下面人身上推脱,这一下子彻底没了机会,事情败露宋伟民颓然的被带了出去。

办公室里,领导上下打量了两眼林书晚:“你就是老沈的小徒弟?”

“是的。”

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既然沈爷爷这么说,她自然乐的认下。

“你这样的年纪出了这种事情也不急不躁,我要是猜的不错,这几期的报纸有你的手笔吧。”

林书晚点点头:“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群众的力量,是为我自己讨公道,也是给大家一个警醒。”

“不错,小小年纪能做到你这样,还真是便宜了沈鸿章这个老东西,你考不考虑换个专业,跟着老头子我学经济学?我孙成清的名字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个名字林书晚在自然不陌生,没想到这人来头这么大。

“感谢孙教授的厚爱,我还是更喜欢养殖这个方向。”

孙成清眼里闪过可惜,这小姑娘做事很有想法,眼光也独到,可惜偏偏喜欢养殖,跟那个老头子学养猪有什么好,真是的。

“不过孙教授不嫌弃可以考虑考虑他。”

林书晚手指了指贺珣的卷子。

孙成清顺势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刚才处理顶替的事情,另外两份卷子他还没细看,拿起了贺珣的卷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要说林书晚有想法有眼光做事有条理,那么这个贺珣就要更大胆一些。

一个人的卷子能体现出不少东西,比如字迹,做题习惯,解题思路等,难怪贺珣是第一。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

“孙教授他是不是比我更合适,而且专业方向也对口。”

“不错。”

“那我把他介绍给您认识认识。”

“他也在这?”

话落就见着屋子里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贺珣,见着贺珣的第一眼孙成清就被惊艳,沉稳内敛实则锋芒暗藏,他在这办公室这么久,如果不是刻意降低存在感很难不被发觉,随即孙成清想起来这俩人是夫妻。

“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林书晚不好意思的笑笑,遇见就是缘分,要是能得到这么厉害的老师教导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件事关注度很高,石韦很快就跟进了报道,调查结果一出来大家都好不意外。

印刷厂的小芳看着真是冒名顶替,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气,这个李萍平日里就爱偷懒整事,这下子连学历都是偷来的,现在被曝光了真是活该。

而报社的主任知道了事情真相,狠狠地松了口气,还好石韦当时先把报纸印发了,这要是真让他拦住了可就坏了,扣上帮凶的帽子可就全完了。

现在不仅没事,报纸销量也大大提升,这个石韦真是他的福星,表扬,今天下午就开会表扬。

事情解决完,林书晚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长丰大队的人一时间风光无限,他们生产大队出了来两个京大的学生,更别提还有其他大学的,整个村里的人都跟着与有荣焉。

“着火啦!”

“快救火。”

“哪着火了?”

“快来人啊,救命二满家着火了。”

……

二满家房子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冲天的大火冒着浓浓的黑烟。

大家伙救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火灭了,二满家被烧的面目全非。

二满娘张秀芬回来看着少的啥都不剩的家都蒙了,差点晕过去,大家伙眼疾手快的接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捏穴位这才没让人昏死过去。

“二满。”

张秀芬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里面。

“这有人呢!”

下一秒就听见检查的人喊了一句。

谁也没想到二满在家,这段时间这娘俩成日里去县里找人,活不干了工不上了,就像着了魔一样要找到黄倩倩。

大家伙都以为家里没人,更何况一声呼喊也没有,没听到呼救声,火又那么大自然没人往里冲。

原来今天娘俩都没去县里,因为就在前一天俩人亲眼看着载着黄倩倩的火车离开。

二满没了媳妇儿回家发了一通脾气,今天在家喝闷酒,张秀芬则是想找找路子看看能不能把黄倩倩弄回来,没想到路子没找着,儿子还没了。

二满在炕上喝酒喝多了,醉死过去,手里夹着的旱烟没有熄灭,没有黄倩倩收拾家里,这娘俩天天找人也没收拾,屋子里有不少干柴火叶子,这一下子就点着了。

喝醉的二满在睡梦中活活的烧死了。

大家伙唏嘘不已,要说这一家子没啥好人,也就是黄倩倩最后改邪归正了,这娘俩真真是报应了。

“呜呜呜……嫂子我舍不得你……”

火车站贺文文抱着林书晚不撒手。

林书晚跟贺珣提前去京市想着租房子置办一下。

住宿舍也可以,不过俩人都结婚了,又有赚钱的法子,自然是租个房子更好,当然要是有合适的买下来也不是不行,毕竟要上四年学,家里过来人也方便。

至于林书晚的生意就交给了李桂香跟二婶吴翠花照看。

在一家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贺珣跟林书晚踏上了新的旅途。

京市。

到底是繁华的大城市,就连林书晚家里那边都比不了。

知道林书晚跟贺珣要来,沈良早早的就到了火车站,一段时间不见沈良的个头窜的飞快,人也胖了一些,有了十五六小伙子的样子,再也不是当时瘦弱营养不良的模样。

“姐,姐夫。”

早在长丰大队沈良就直接喊林书晚姐,贺珣从贺大哥变成了姐夫。

“你怎么来了?等多久了?”

“收到你们信的时候就盼着了,爷爷早就在家等着你们了。”

本打算是想找招待所将就两天,沈爷爷知道了训了林书晚一顿。

沈家从前的房子已经不在了,上面重新给爷孙俩安排了房子,就是京大的家属楼。

地方很宽敞,平时去学校也方便。

孙成清也在这,离得都不算远,知道今天两人到京市也来一起热闹热闹。

用了七八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满意的房子。

离京大走路十几分钟,不是筒子楼,有个独立的小院子,主人家原本是打算卖的,但是价格问题好久没人来看,就想着先租出去。

原本林书晚想买下来,可这七八千的房子确实贵了,再加上之前手里的钱都投在猪场和副食品上面了,手里没那么多闲钱只好先租下来。

余凤兰也来了京市,上次见还是过年,转眼又是半年了,趁着这段时间有空,余凤兰干脆开了证明来了一趟京市,忙两个人忙活忙活。

搬了新家自然是要暖房的。

临近开学,李映红也来了京市,李映红考上了京市的另一所大学,巧合的是田笑笑也考进了这所学校。

林书晚跟田笑笑一块下乡之后再也没见过面,都是书信往来,这下子总算是又离得近了。

暖房的人不少,还有沈家爷孙,孙成清,也坐了满满一桌。

小夫妻忙碌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是清闲下来。

贺珣陪着两位最年长的喝了点酒,说话间带着酒气:“媳妇儿~”

林书晚扶着贺珣靠在床上,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柜子上:“你早点休息,我今天跟妈一块睡。”

想要跟媳妇儿贴贴的贺珣一脸的不满,可是在不情愿也不敢跟丈母娘抢人。

哀怨的看着媳妇儿走出了房间,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贺珣的视线仍旧没有收回,好像要把门板盯出个洞,知道外面再没了动静,这才确认他今天真的要独守空房了,这才死心的躺在床上睡觉。

长夜难眠呐~

“来买菜呀,今儿给闺女女婿做啥好吃的?”

余凤兰每天变着法的给两人做好吃的,跟附近菜市场买菜的大爷大妈都已经混了个脸熟,哪个都能说上两句。

“今天做条鱼,来条新鲜的。”

“好嘞。”

卖鱼的大叔三下五除二就把鱼绑好递给了余凤兰。

余凤兰拎着菜往回走,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凤兰。”

余凤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凤兰。”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余凤兰回头就看见了那个消失了十多年的男人。

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土豆沿着马路一直滚,直到被一双手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