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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我们得走了。”苏木率先站起。

“哦。”陈文止也依依不舍地直起身。

看出他的失落,苏木轻声安慰着:“以后能见面的机会多得是,只要你想见它,我们就去山里找。”

耷拉着的脑袋瞬间挺直,陈文止惊喜道:“真的吗?”

苏木眉目含笑,点点头。

两人和小狐狸道别,继续往水田地里走去。

夜色融融,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手电筒的光芒穿梭在黑暗中。

又走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属于陈家管理的水田地。

两人来之前并没有知会陈父,因此,也完全不知道他具体灌溉到哪块池子了。

苏木只能围绕着每个池子的田埂去查看。

夜间的露水很重,她想让陈文止在窝棚里等她,并把手电筒留下。

但他说什么也没同意。

苏木想,估计是被刚刚小狐狸跟在后面给吓到了吧。

无奈,只能带上他。

田埂和育苗时期的一样,挺狭窄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为保障陈文止的安全,苏木让他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

陈文止好久没有走过田埂了,步履缓慢,走得小心谨慎。

惯是急性子的苏木没有任何不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不仅如此,她两手一直呈轻微张开的姿势,护在陈文止手臂的两侧,万一他有什么紧急状况,也能及时拉住他。

说来,他们点子也真背,走到最后一个池子,才发现是正在灌溉着的。

不过,也不算白走就是了。

途经这些池子期间,苏木能通过水位知道陈父白天已经灌溉了哪些池子。

到时候,等现在灌溉的池子满了,她也能直接把水流换去缺水的水池,不用再去找了。

“这个池子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灌满,我们先在窝棚里面歇一会儿吧。”

苏木指了指已经近在咫尺的窝棚。

这个是为了村民能在这里对付守夜而临时搭建的,简易得很。

就是用几捆玉米杆子支起来,顶部都聚在一起,然后用绳子捆住,形成类似于帐篷的形状,入口那里还贴心地放了块塑料遮挡,可能是怕守夜的人被蚊子侵袭吧。

里面也很简易,稻草做得草帘子,在地上铺设了两张。

苏木摸了摸,好在白天阳光充足,草垫子还算干爽。

她最先坐上去,然后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陈文止。

此刻的他还攥着手电筒,也正因此,苏木能清晰地瞧见他嫌弃的表情。

看吧,看吧。

就知道他来了一定会犯病。

唉……

好在她早有准备。

苏木把系在腰上的长袖衬衫解下来,铺到草帘子上.

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文止这才犹犹豫豫地过去了。

身旁一阵淅淅索索声,温热的手臂紧贴上她的。

苏木的眼睛顿时弯起。

看吧,地方小就是有好处,想不挨着都不行。

两人无声地坐一会儿。

苏木带着陈文止出去把灌溉好了的池子堵上,又将另一个缺水的池子开个口,让河水流入。

“新换的池子,估计至少得两个小时,你累了就先睡吧。”两人重新回到窝棚坐着,苏木的手臂环上陈文止的肩膀。

“唔…我还不困。”陈文止嘴硬着。

因着她们刚才把整整二十亩地的田埂都走了,没少耽误时间,估计现在差不多有九点多了。

陈文止习惯在晚上八点以前入睡,这会儿还真有点困了。

只他不想苏木自己守着,倔强地否认着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的事实,反正手电筒已经关了,苏木也看不见他快要长死的眼睛。

苏木没回话,只是将他更加搂紧。

“嗡嗡嗡……”

陈文止挥挥手。

“嗡嗡嗡……”

再次挥手。

“嗡嗡嗡……”

三次挥挥手。

苏木:……好嘛,又开始做法了。

“你坐过来。”苏木拍着自己的大腿。

陈文止本来都要睡着了,被苏木的话吓得瞌睡虫一下子快要跑光。

她要干什么?

“我不要……”陈文止哼哼唧唧拒绝着。

“快点!”

“我不!”

苏木没了耐心,侧过身,直接把人托到她腿上。

又把之前他坐在身下的衬衫拿起,披在陈文止的头上。

“这样蚊子就咬不到了。”

“因为蚊子?”陈文止惊讶,竟然是因为蚊子?

他还以为苏木又要…

话说回来,“苏木,这个衣服,我刚刚坐过了吧。”

后者点头,又把他头上的衣服拉严实些,“都这个时候,你就别挑剔了,否则你的脸会被蚊子咬漏的!”

陈文止撅着嘴,终究还是没把衬衫扯下来。

苏木瞧他妥协似的往衣服里面钻了钻,嘴角抿起一丝浅笑。

又把他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按了按,这样他能睡得更舒服些。

陈文止原本还想着不睡的,他要和苏木一起看着水池,给水池换水口。

几分钟过去后……

他妥协,“苏木,我困了……”

“困了就睡,不用惦记我,我能熬死鹰!”

陈文止:“……”

他就睡一会儿。

就一会儿……

困意袭来,陈文止的眼越来越睁不开了。

可是,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呢。

是什么了?

对。

“它…为什么叫‘小白脸’呢…”

他记得,苏木在见到小狐狸的时候,说了这句话。

既然不是说他的,那就是叫小狐狸喽。

只是,好好一狐狸,咋给人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呢?

“因为……”苏木心跳加速,手心都瞬间冒汗了。

“因为它长得白吗……”陈文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是没了声音。

苏木垂眸,怀中的人竟是在说话中睡过去,可见真困了。

抱着他坐在窝棚里,苏木静静地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

良久。

她低头蹭了蹭陈文止的脸颊,袒露着自己的心声,“因为像你啊。”

那么些年,即使和他处于误会中,也不耽误他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从一开始的气愤。

慢慢地转为努力去梦…

“你是我年少时,做过最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