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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霍地推开盛骁,捂着嘴干呕起来。

盛骁喝了酒,没站稳被她推得跌坐在沙发上,看她干呕的样子火又往上冒,“林鸢也,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看到我就想吐吗!”

这女人,他真恨不得捏死她!

他堂堂盛三爷什么时候如此过,三番五次低三下四的乞求她,讨好她,她现在是不是仗着自己被盛骁宠所以敢在他面前故意这样恶心他?

林鸢也没听到盛骁说什么,她胃里翻腾的厉害,急忙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好一阵酸水,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盛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抱着双臂斜倚门框,狼一样的精光盯着她,“林鸢也,你真是长本事了。”

林鸢也擦了擦嘴起身,嘲讽地看着他,“是,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她说完低头漱口,刚把嘴里的水吐了盛骁长臂一伸揽过她脖颈带到自己面前,低头又啃了上去,“好,那你就吐。”

这么久了,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天睁眼闭眼除了公司的那摊子事,满脑子都是林鸢也的身影。

梦里也是。

他粗暴地亲吻,迅速占据她整个口腔,大手熟练地伸进林鸢也的衣服下摆,两根手指一弹,她小衣服的暗扣就不受力地撑到两边。

盛骁大手绕到前面抓住的一瞬,林鸢也大惊失色,“盛骁,你混蛋!”

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这巴掌来的太过突然,盛骁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唇角渗出了血珠,拇指在唇角抹了下,他眼底的光瞬间幽暗,又吻了上去。

动作比刚才更凶猛。

林鸢也吓坏了,盛骁现在的样子恨不得吃了她,她拳打脚踢,发了狠地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力气之大,盛骁觉得骨头都要被她咬出来了。

他大手用力掐住林鸢也的下颌,“没完了是吗?”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滚!”林鸢也哭得歇斯底里。

盛骁盯着她看,“你给他碰了?”

其实这句话他问完就后悔了,林鸢也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气昏了头才脱口而出,果然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林鸢也抬手又想打他,盛骁一把钳住,“还想打?”

“盛骁,你别让我恨你。”

无力又颓废,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住仅有的体面。

盛骁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林鸢也那样的眼神,觉得心里一个地方在隐隐作痛,是那种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从他手心流失一样的痛。

所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从未有过的狼狈。

那一天晚上,林鸢也家的灯亮了一整晚。

盛骁在楼下靠着车门,抽了一整晚的烟。

十二月的京城寒风凛冽,吹得人刺骨。

第二天,盛骁到公司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晃悠的,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落不了地。

发烧了。

而林鸢也同样一宿未睡。

盛骁这次是把持住了,那么下一次呢,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允许林鸢也一次次拒绝他,林鸢也必须尽快逃离。

既然离婚这件事短时间内完不成,那么她只有用别的办法离开。

想了想,她给祖昂打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祖昂看着黑眼圈比大熊猫还要严重的人,眼底都是心疼,“你电话里要说的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林鸢也端着咖啡杯的手隐隐在颤抖。

祖昂眉头轻皱,越过桌子把手覆在她手背,“不怕,有我呢。”

他无声的安慰给了林鸢也莫大的力量,慢慢冷静下来她一个字一个字开口,“祖昂哥,真的有人要害我。”

她又说了牌匾的事儿,祖昂眼底闪过阴暗嗜血的幽光。

“我找两个人保护你,以后这种事儿不会再发生了。”他试图安慰林鸢也,她现在身子越来越重,行动起来本身就比正常人要迟缓,是他只顾着查m国的事儿,忽略了她身边的安全隐患。

谁知林鸢也却重重摇头,“不。”

“祖昂哥,这次我躲过去了,下次呢,不可能有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的,我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她跟祖昂说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办法,祖昂眉眼冷了下来,“不行,那样太冒险了!”

“有你在,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不是么,如果我不这样做,往后的日子我都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

祖昂沉默了好半晌,最终慢慢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林鸢也晚上把米夭夭和南娇娇都叫到家里,亲自下厨给她们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饭桌上又是叮嘱她们好好照顾自己,又是让米夭夭注意车嘉铭这个人。

两人都察觉出了她不对劲,“安宝儿,你这怎么像是要和我们诀别似的。”她边说边笑,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倏地握住林鸢也,“安宝儿?”

林鸢也跟着微笑回握她,“别瞎想,你俩还得给我肚子里的当干妈呢,我诀别什么。”

她掩饰的很好,三人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吃完饭送她们下楼的时候,林鸢也抱着她们两个,“你们一定要好好幸福。”

往后的路,我可能不能陪你们一起了。

她自己沿着小路往回走,走着走着,忽地蹲下身子放声大哭起来,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压抑,心酸,难受,全都化作眼泪排泄出来。

最后一次哭了。

以后,再也不会。

而让她哭的男人此刻也不好受,全身滚烫,忽冷忽热,他看着面前的文件怒火中烧,“去把财务部长喊过来!”

左川:“三爷,财务部长她请长假了。”

怪不得这账做得乱七八糟,感情是没人管了,“不想干就滚蛋,这个时候请什么长假!”

左川:“她怀孕了,孕吐反应特别厉害,实在坚持不下去,所以……”

盛骁猛地打断他,“你说她怎么了?”

“怀孕…”

“不是!”

“孕吐反应特别厉害?”

盛骁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过了过林鸢也这段时间的反应,想到什么他心情忽地紧张起来,拎起车钥匙直奔林鸢也家。

一路上他既期待又害怕,他恼自己昨天就是个白痴,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她的反应……

想到某种可能,盛骁觉得自己的发烧好像都不那么厉害了。

然而,等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车开到林鸢也家的楼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汗毛倒立,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