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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韵打个电话吧。”

沈若禹换好睡衣,拿着手机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觉得跟陆怀周待在一起很尴尬,因为他演技不好,跟姜自韵一样,还没大学毕业就被小组“掳走”的他,并不擅长跟浸淫商场多年的陆怀周虚与委蛇。

“陆…二哥来了,你到哪了?”

“喂?”

“嗯?”沈若禹的眉毛皱了起来。

“嗯。”逐渐升起怒气。

深吸一口气,“嗯。”

喉音带怒,“嗯。”

“她到楼下了。”沈若禹挂断电话,对着陆怀周笑了笑,又坐回了沙发上。

因为左手拿着手机,于是他伸出右手拿起啤酒,将剩余的一饮而尽。

陆怀周看到沈若禹右手手腕处的手链,眸底的寒光差点再次溢出来。

沈若禹是左撇子,所以“Genius”的手链他一直戴在右手上。

陆怀周想起姜自韵突然到陆家找姜宜的那晚,她身上穿的白大褂。

褂子的背面,肩膀中间的位置上印着的“GNGR”字样,跟他之前在沈家见过的,沈若禹慌忙收起来的那件一模一样。

三个多月前,姜自韵失约,把姜宜扔给陆继章就去了美国,沈若禹几乎在同一时间去了澳洲,如今他们又差不多同时回国。

他当时已经告诉过她,如果失约,就再也不要见面了,意味着关系到此结束。

她最终选择了失约,孩子也不要。

他以为她真的是去进修了,也许她真的爱自由爱科研胜过爱所有人,至亲骨肉也不能将她留住。

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淡泊女人,除了她自己心里那个“声音”的召唤,除了她自己,她不爱任何人。

直到看到沈若禹的手链,他才明白,她的离开是因为有了更在意的人,为了不被他困住。

同款衣服,同一个手链,同时离开又同时回来。亲昵的动作和称呼,默契的眼神和思维,比之她认识了7年的姬存希都不遑多让,这一切还不够明显么?

- -

对了,关于以上奇怪的电话应答,完整版如下:

“喂,怎么了?”

“陆…二哥来了,你到哪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的姜自韵,扭头就往回跑。

“喂?”

“他怎么来了?不重要,我前两天刚跟他结婚了,忘记跟你说了…”

“嗯?”沈若禹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见贤今天没告诉你?我告诉他了呀?他没告诉你吗?”

“嗯。”逐渐升起怒气。

“哎呀这不重要!统统不重要!你别惹陆怀周,你好好待着,哪怕像个孙子一样…我是说,在我回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问他,他问你答就好,装作咱俩这几个月都没见过。”

深吸一口气,“嗯。”

“若禹…委屈你了。”

沈若禹无语,委屈的不是他,是顾见贤好伐?

喉音带怒,“嗯。”

……

很快,敲门声响起,姜自韵气喘吁吁地叉着腰,跟开门的沈若禹对视一眼,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走了进去。

她一边换鞋一边偷瞄了一眼沙发上喝啤酒的陆怀周。

嗯,神色自若,很好。

“吃饭了吗?”

姜自韵的脸因为长跑而涨红,在跟陆怀周对视之后,目光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这在陆怀周看来,只意味着两个字,心虚。

“吃了。”

陆怀周微微一笑,朝着姜自韵伸出了手。

姜自韵乖乖走过去握住,坐到了他的身侧。

“若禹住这里吗?”

“对,他过来陪顾见贤,差不多一周就走了。”

“顾见贤怎么了?”

“跟哥哥一样,也是腿受伤了,被…被狗抓伤的。”

“他怎么来辛市了?他不是南市人吗?”

陆怀周语气温和,神情依然自若,像是在跟妻子谈论她的普通朋友。

“他来辛市找我玩儿,玩儿的时候被咬伤的,正好若禹也在,本来那条狗要咬的是若禹,幸亏顾见贤…舍生取义,拦下了那条狗。”

话音刚落,三个人都差点儿没忍住。

“走吧,让若禹好好休息吧。”

陆怀周拍了拍姜自韵的手,拉着她站了起来。

“……”

姜自韵跟在陆怀周身后,迅速跟沈若禹对视了一眼,她无视他眼里的震惊,悄悄摇了摇手上的手机,跟着陆怀周出了门。

- -

“你之前去看了陆景…大哥吗?”

车里,陆怀周目视前方专心看路,语气不再柔和,却依然平静。

“啊…嗯。”

“什么时候?”

“就…领证那天晚上。”

“……”

五分钟后。

“怎么想起来去看他了?”

“父…母…”姜自韵轻咳一下继续道,“子债母偿嘛。”

“……”

二十分钟后,光明华府。

姜自韵趁陆怀周洗澡的时候,去主卧拿了睡衣毛巾和洗漱用品,迅速走进餐厅旁边的公共洗手间去洗漱。

半小时后,她轻轻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准次卧的门立刻冲了过去。

开门,关门,上锁。

一气呵成。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姜自韵当作没有听到,蒙上被子开始装睡。

陆怀周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他转身去客厅抽屉里拿出半小时前收好的钥匙,轻轻拧开了次卧的门。

屋内只留了一盏台灯,姜自韵蒙着头,直到陆怀周扯开被子扳过她的身体,她才像是小偷见了警察一样,吓得差点儿滚下去。

“我…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姜自韵按住陆怀周揉在她胸前的手,男人幽深无温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即刻便别过脸去。

陆怀周手上动作一顿,下一秒整个身体就欺压了上来。

她扳过姜自韵别开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姜自韵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伸出双手推开陆怀周的脸,起身就要逃,却被男人一把掐住脖子按回了原位。

但是很快,陆怀周就放开了她。

他抬起原本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把将床边的台灯挥到了地上。

屋内睡觉被黑暗包围,男人终于露出凶残的一面,他不再克制愤怒,一把撕开了姜自韵身上的睡裙。

“…别碰我!”

身体被他的大手蹂躏,姜自韵一想到这双手曾经也这样碰触过其她女人,她就一阵恶心。

陆怀周闻言嗤笑一声,“我是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碰我老婆怎么了?”

“…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黑暗中,姜自韵微微喘着气,瞪视着男人深不见底的寒眸,他今天如果敢碰她,她明天就敢去警局告他!

“那你去告我吧。”

陆怀周说完就咬上了姜自韵紧闭的唇,他一把掐住她的脸颊,捏开她的唇齿,把舌头探了进去。

这个吻残酷冰冷,没有一丝柔情,只有惩罚和发泄。

恶心和着屈辱,姜自韵终于落下泪来。

呜咽声传来,男人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不为所动。

姜自韵心下一片凄惶。

她疯狂地扭动起头,愤怒和委屈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怀周的胸膛,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