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班…今天周三…你要开会…”
“不开了__你放松…”
“陆怀周！”
“卧…要断了！姜自韵！”
“你…你忘了你前妻了吗？她要是知道了…会…唔…”
“会什么？”
“你…你三心二意…”
“哦，不是你说要重新开始吗？”
“……”
他妈的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天天这么折腾是想早点儿回去做神仙吗？
- -
远郊别墅。
“晚上想干什么？”
“除了…都行。”
乔也薇下山之后反锁房门睡了一下午，一睁眼，陆怀周神出鬼没地也睡在了旁边。
“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都行。”
她懒得思考这个问题，这根本不算大事，生就生，死都死过两次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
“除了现在。”
“去唱歌吧，很久没…还没听过你唱歌。”
“行，我们去那个20亿的胡同吧，找张凌霄一起去。”
“找别人干什么？”
陆怀周捏起了乔也薇的下巴。
“你忘了【天有异象】吗？我这个八字命格，万一又碰到小可爱，他在我放心一点。”
陆怀周看着乔也薇清亮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晚间7点。
“你俩请客？”
“我约你当然是我请。”乔也薇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赶紧出来。”
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提前约好了，乔也薇不知道张凌霄在磨叽什么。
“到哪了？”
“你家那个20亿的胡同口。”
“我现在出不去，你再等等。”
“张凌霄，出来混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讲义气？”
乔也薇把手机拿到嘴巴前面，对着麦克风的位置大声吼道，
“是他妈【出来】！”
“卧…姜自韵！你他…你吓死老子了！”
“别废话了！出来！”
“真出不去…哎呀！”
乔也薇抿唇点头，片刻后。
“给我等着！”
说完就拉开车门下了车，一头扎进了漆黑的胡同里。
陆怀周淡定地打开了远光灯，乔也薇早已跑出了百米远。
五分钟后，胡同里诡异的安静下来。
正靠着车门吸烟的陆怀周，眸光一闪，刚想朝胡同走去，一阵狗吠伴着张凌霄的声音传来。
“别跑！姜自韵！你越跑它追得越紧！”
乔也薇置若罔闻，拉着张凌霄跑得更快。
陆怀周只愣了半秒，便迅速走去了后备箱。
胡同里，乔也薇被越来越近的远光灯闪得抬手护眼，脚步却依然不停。
“别他妈跑了！”
张凌霄刚布完阵，早就累虚脱了，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乔也薇很快放开了他的手，继续朝车子跑去。
张凌霄一时有点呆愣，他以为她会扯着他继续跑，都想好怎么把她放倒了。
就在小道士发呆的瞬间，一条黑犬狂吠着自他头顶跃过，直奔乔也薇而去。
乔也薇无语，她也已经跑不动了。
距离越来越近，就在黑犬张着垂涎三尺的大黑嘴，跳起来准备撕咬乔也薇脖子的时候，突然被一道锐利带风的力度钉出了十米远，堪堪落到了张凌霄的身前。
乔也薇弯着腰喘着粗气，远光灯几乎闪瞎她的眼睛，她别过脸去，扭头看到了正抱着黑犬欲哭无泪如丧考妣的张凌霄。
再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拿着弓箭走过来的陆怀周。
乔也薇心里一动开始犯花痴，犯了没两秒，嘴巴一撇，委委屈屈地一把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老师…公！”
“没事吧？”
陆怀周把弓箭一扔，迅抚安抚了几下怀里的人，又推开她的身体仔细查看了一遍。
乔也薇眼泪婆娑地摇摇头，又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
“那就别活了，都他妈一起死吧！”
伴着张凌霄的一吼，乔也薇的哭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是一阵哀嚎。
夫妻俩莫名其妙地看着抱着黑犬痛哭地小道士，赶紧走了过去。
“你的宠物啊？”
乔也薇弯腰伸出手指，捅了捅张凌霄的肩膀。
“我养了它十年了！十年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嚎啕。
“…大黄？”
“啊——！大黄啊！”
乔也薇无语，谁他妈能想到大黄是条黑狗？！
“那…”
乔也薇吞了吞口水，尴尬地跟旁边的“凶手”对视一眼。
“那你跑什么？”
“我他妈跑什么？是你拉着我跑的！”
“我这…我不是…”
“别说你担心我！”
张凌霄怒目圆瞪。
刚才在院子里乔也薇本可以自己跑，路过张凌霄身边的时候却拉起了他，他以为她只是没搞清楚状况，结果刚才快到胡同口的时候，他坐在地上她直接撒手不管了。
“我…我怕我跑不过它……”
“你肯定跑不过它！我是问你，为什么拉着我跑？你不拉我它根本不会追你！”
张凌霄抱着黑犬站了起来，他满脸怨怼地看着乔也薇，等着她告诉他原因，好让它的宠物死的瞑目。
“我…咳…”
乔也薇尴尬地轻咳一声。
“我确实没认出它是大黄…”乔也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也知道我跑不过它，但是…但是我跑得过你就行了啊……”
张凌霄眼里的愤恨被疑惑取代，很快，更浓的恨意喷薄而出。
“姜自韵！”
乔也薇吞了吞口水，拉着陆怀周就跑向了院子。
“…我在龙虎山那两个月，姜自韵天天附身，她比我跟张凌霄熟，所以张凌霄有时候分不清我俩…”
乔也薇边低头走着边迅速解释，完全不敢看陆怀周。
“嗯。”
落后她半步的陆怀周尴尬地肯定了一声。
“我…前妻确实…胆大妄为也有点奇葩，你刚刚拿他当垫背的做法…确实挺像她的。”
乔也薇惊讶回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跟她不一样…”
陆怀周吞了吞口水，他撒谎的经验不多，眼下难得紧张起来。
“你…温柔平和得多。”
“……”
十分钟后。
“哎…”
张玖龄背手看着张凌霄怀里的大黄。
“你又不是没算过它的命数…”
“我算过！不是这么死的！”
“那你嚎什么丧？”
张凌霄惊讶地看着张玖龄，他的师傅已经很多年没说过这么粗鲁的话了。
“哎…！”
张玖龄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次专门为了姜自韵来到京市，看出了天有异象却没算出到底是什么异象，徒弟又开始哭天抹泪，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他看了陆怀周和乔也薇一会儿，指着乔也薇道。
“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