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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梅坐在小院,继续仰望天空,去找那颗牵缘星,这一找就是一夜,程慕白,我们之间的人命又多了几百条。

第二日清晨,随着一声鸡鸣,换来太阳东升,顾玉梅穿好官袍,再次踏出小院,影一已经等在了外边。

“但凡有人进入宣武王府,或者有人想离开,不论身份,格杀勿论。”

顾玉梅说着话,自顾自的向着前面走去,穿过后花园,穿过正堂,穿过前院,打开了宣武王府的大门。

看着大门处严阵以待的御林军,顾玉梅知道,接下来,要不自己把京城搅它个天翻地覆,要不就是自己被踩入万丈深渊,那么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能翻出几朵浪花。

“皇上有令,程慕白事情查清之前,所有人不得进出宣武王府。”

一人横刀向前,拦在了顾玉梅身前。

顾玉梅从衣袖中拿出圣旨,大黄色的丝绸,金丝围边,美玉作轴。

“皇上命我上朝商议储君一事,今日早朝皇上要是见不到我,不知你是否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说着顾玉梅拿着圣旨,径直越过横刀而立的将军,越过了包围住宣武王府的御林军,无一人敢拦。

朝堂之上,百官分文武而立,皇上高坐龙椅而上,身边的太监却迟迟没有喊出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但是不管文武都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一直到有一人姗姗来迟,踏入正殿。

大红的官袍上面绣着仙鹤祥云,牛皮制作的腰带上镶嵌着九颗美玉,脚下的黑靴白面为底,金丝镶边,头上的乌纱帽上有着一颗白色玉珠。

官致极也,一品之上,乾国两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位天阁之主,第一次来到了朝堂之上,站到了文武百官的的前面,站到了登上皇位的阶梯上面,站到了龙椅的旁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刑部尚书沉默整理了一下官服,越众而出。

“臣刑部尚书沉默,昨日审理宣武王程慕白谋反一案,发现其中疑点重重,好多地方不清不楚,臣思量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擅做决定。”

皇上看向了沉默,语气威严的开口说道:“有什么话都尽管讲来,朕不会放过谋逆之臣,但是也绝不会冤枉一个有功之臣。”

“臣拿过昨日徐相递过来的证据,发现尽数都是一些人证,多数都是一些猜测,并无实际上的铁证。”

“沉尚书此话差也,程慕白在虎州私自调兵,虎州一十六城城主尽可作证,安阳关被封一月也是事实,哪里能做半点虚假。”

兵部尚书李寒衣走了出来,向着皇上躬身施礼后,对着沉默开口说道。

沉默没有去管李寒衣,反而冲着皇上开口说道:“程慕白说皇上曾经将兵权交给程慕白,方便其在寒州剿匪,后来寒州匪患畏惧程将军威名,有大半都逃往了虎州,意图在虎州打劫过路商队,程将军这才拿皇上圣旨调动虎州兵马,封锁安阳关实乃无奈之举,否则乾国商队还好,要是草原那边商队被劫,怕是有损乾国威严。”

皇上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朕记得确实有此事,也准他自主行事,必要时可以调动周边兵马。”

礼部侍郎柯凝誉此时也走了出来,先向皇上行礼,随后对着沉默开口说道:“沉大人身为刑部尚书,对宣武王府中人目无法纪,肆意妄为,该作何解释,臣递给你的那些罪证莫非也是假的?”

沉默没有说话,有人替他站了出来。

“臣刑部侍郎余亮,对柯侍郎递过来的证据一一查证,发现确有此事,但是当臣想去宣武王府提取证人的时候,发现这些人早被宣武王府施以家法,就连尸体也早已入土,由此可见,宣武王府家法严明,实乃我辈楷模,向这种败家子弟想必每位世家都有,关键还是要看如何处理,臣认为宣武王府的处理方法实无反意。”

皇上叹了口气,无奈开口说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家也都有几个不争气的子弟,实在不能因为此事连坐。”

“皇上啊,那程慕白屠我梊家满门,可谓是铁证如山,其后勾结夜星辰夺取夜家家主之位,也是众人皆知,就是程慕白向夜星辰索要粮草,也有书信为证啊皇上。”

这时户部侍郎梊云生,扑倒在了大殿之中,向着皇上叩拜不止,嘴中声音更是凄厉嚎哭,当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哈哈哈哈,你家谋反,与人相通,还要留下书信,梊云生,你栽赃陷害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臣户部尚书顾元礼,身为梊云云的上司,对此人了解颇多,认为梊侍郎为报血仇,满口胡说八道,捏造证据。”

梊云生闻言,止住哭声,对着顾元礼大声说道:“顾尚书,我敬你是上司,对你也颇多尊敬,但是你岂能如此颠倒黑白,你说书信是假,莫非我梊家满门被屠也是假吗?夜星辰现在成为了夜家之主也是假吗?”

“柯侍郎此言差也,臣翰林院编修夜素情,就是夜家之人,更是夜家如今嫡系中年纪最长,臣斗胆问梊侍郎一句,我侄儿年纪轻轻就担任宣武军将军,官至二品,做夜家之主有何不可,何必要那程慕白来帮助,还是梊侍郎认为,我夜家都是愚笨蠢货,不让二品将军夜星辰当家主,还要让在下这个七品编修来吗?”

梊云生被怼的一僵,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张口再次说道:“那我梊家满门被屠,难道也是假话?”

“臣密阁编修施展有话要说,梊家被屠,实乃活该,怨不得别人。”

梊云生把眼一瞪,看向施展的眼神就像是想吃人一般,嘴中更是怒吼出声。

“施展,我梊家百年清誉,不容他人诋毁,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梊云生必与你不死不休!”

施展却没有多少什么,反而从怀中拿出一份奏折,举过头顶,开口说道:“密阁暗查民情,发现梊家暗中与寒州上一任知府乔欣,暗自勾结,更是养寇上万,霸占着岷江河道,致使商船来往不便,暗地里还与关外私通往来,幸得阁主在寒州随宣武王剿匪,发现此事,这才知其狼子野心,这才凭借皇上许其自主行事,调动青龙军,扫荡梊家,搜出大量书信,皆被记在这奏折之上。”

太监李总管走了下来,把奏折接过递给了皇上,而梊云生的脸色已经面如死灰,梊家确实和草原有来往,但是这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乾国与草原修好之后,这种事又不是只有梊家在做,但是现在却被拿出来做了文章。

砰的一声,皇上把奏折狠狠的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之上。

“好好好,好一个梊家,居然敢勾结匪徒,暗通草原,私自倒卖我乾国铁器,当真该杀,杀的好,来人,把这梊云生也给朕拖出去,拖到菜市场中腰斩。”

早有侍卫上前,把梊云声拖拽了下去。

“冤枉啊,臣冤枉,梊家冤枉,是有人嫁祸与我啊皇上。”

然而任其如何嘶吼,都没有人出声为其说话。

“怪不得喜欢用书信陷害别人,原来是自己家就有这等习惯,共事七载,当真耻辱。”

顾元礼一甩袍袖,又走回了文官之中。

工部尚书席简走了出来,施礼后开口说道:“程慕白到梁州之后,玄武军将军夜星辰,私自调动玄武军,围困梁州州府,这件事梁州百姓,玄武军兵皆可作证。”

“席尚书,不是我说你,你也是读过圣贤书,中过功名的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怎么也能说出口,夜星辰围的梁州你去找夜星辰去啊,找程慕白做什么,莫非谁经过了就是谁的问题?那京城天天都有人犯罪,是不是都是席尚书你指使的啊。”

这次说话的是一位官服上纹着老虎的武将,正是朱雀军回字营统领肖司虎。

“就是就是,我家小厮昨天丢了一块玉佩,可把我老婆气的,要打死他呢,席尚书快快让你的人把玉佩还来,也好拯救一条人命。”

“昨日我听说久淮河那边有人上床之后不给钱,想必也是席尚书指使的吧,我说人家风尘女子赚点皮肉钱也不容易,席尚书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家鸡昨天被偷了,害的家里来了客人桌上都没有荤腥。”

“昨天我在街上看到有地痞无赖打架,专挑老实人欺负,席尚书你这做的可不够地道。”

肖司虎此话一出,当即引得武将中哄堂大笑,嘲讽之语更是从出不穷。

席简脸色铁青,却没在说话,而是退回了文官之中。

礼部侍郎许高山,接过了重任,走了出来,施礼之后开口说道:“程慕白在寒州散布谣言,说他是天上紫薇星君下凡,出生之时紫光满天,将来是要做帝王的,这件事寒州的三岁孩童都知道,不知道沉尚书可有查证?”

沉默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确有此事,寒州来的游子确认此事不假,但是这件事又和程慕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