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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微微一愣,刚想解释,就听到了沈星河难以置信的怒吼:

“我的心脏也被刺穿了!应该也是那时候就停止的跳动,你们为什么能救活我,却救不活她?!”

“这……”

老者面容局促,赶忙答道:

“当然,她和您的体质是完全不同的。

您体内的造血基因已被激活,白细胞和血小板可以无限增值,所以虽然受伤更加严重,但修复速度显然要比她快的多。”

【白血病?这……难不成是癌症救了我的命?】沈星河微微一愣。

“哦哦,当然,您也先别着急,我只是说我们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但从未说过她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她还没死?”沈星河错愕又慌张的冲到老者面前问道。

“当……当然,从机体的练度上来说,她确实还活着。只是……一来恢复速度一定比您慢得多,二来……”

老者略显胆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星河,见对方也正死死盯着自己,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二来,她的脑损伤是不可避免的,甚至脑死亡的概率也极高。

您知道的,大脑作为人身体最重要的部分,它的复杂程度与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人类的身体,其实就是为服务大脑而生的附属品。

我们用手去打猎,用胃去消化,用嘴去吃饭,有着呼吸、血液等等各式各样的循环系统,但其实说到底就是为了给大脑供能,让大脑能够在一个优越的条件下生存下去。

所以……如果大脑死亡了,您要一具肉质的躯壳又有什么用呢?”

【脑死亡……植物人吗?甚至比植物人更惨?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真的还能被称为一个活着的人吗?】

沈星河彻底愣住了,无论如何这个结局虽然并不是最惨的,却依然让他无法接受。

“你们的生命科学已经发达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真的大脑出现损伤……你们……有没有可能……?”

沈星河像是试图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问出了口,但到最后他也没有说下去。

他毫不怀疑,如果对面的老者但凡能够露出一丝有可能的表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跪下,哀求对面。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抱歉了兄弟。

人类文明对于脑科学的了解程度,就像物理学还没有诞生出它的牛顿……”

达芬奇缓缓走到沈星河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沉重中依旧带了些轻佻。

“不过,也不用太过灰心。正是因为完全不了解,所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说不定哪天你完全参透了生命的奥秘,就能解开这个难题。就像……额,就像重启一台电脑一样简单。”

“……”

沈星河依旧沉默着。

“想想看,癌症您并不陌生……这种绝症,在世人眼中基本上已经等同于死亡和恐惧的代名词了。

但在这个生命科学等级仅比人类社会高出半级的族群眼里。癌症却变成了生命进化的本源。

这才只是高出了半个文明等级,对于同一件事物的理解,已经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甚至完全颠倒的质变。那七级呢?

不同领域间的文明差距,可是有足足七个之多。七级文明又是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你敢去推测,敢去尝试理解吗?

理解不了……只有亲眼去看,亲身去体会,才知道那里究竟有些什么?

所以,我相信,凭你神子的能力,只要你想要去救她,她就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当然!怎么救?”

沈星河猛然抬头,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

“嘿,想救就好办。

不用着急,我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有些微妙,但这种事终究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问题。

先回我的船上休息几天如何?

等您做好准备,我们带你去见一个人……

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带你去见一位神’。

到时候您可以找机会问问她,说不定就能从它那套到救她的办法。”

“神?”

沈星河又愣住了,感觉这个词在他生命中近三十年岁月里,出现的频率还没有今天一天多。

虽说自从进入丛林,见到络新妇和羽蛇神的那一刻起,他往日的世界观就已经崩塌了。

但要说自己竟真的要直面一位真正的神,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

但也无所谓了,天神也好,厉鬼也罢,只要能救程果的命,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见的!

如果她因为救自己,从今往后就都只能作为一副躯壳般活着,那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过不去这一关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必要休息,我现在的状态很好!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去见她!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达芬奇表情古怪的和老族长相视一眼,两者都摇头笑了。

“放心吧,你的时间还长,起码远比你想象中的长。

再说了,你以为传说中的“神”,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见到的?

难不成背负着文明存亡的你,就打算这样去见她?什么准备都不做,只是去和她叙叙旧,谈谈心吗?”

片刻后,见沈星河不答话,脸上写满了纯真。

达芬奇抬起头,扶了扶他的金边眼睛,微笑中带着些许严肃的问道:

“你知道你要见的那位神是谁?那可是位绝世美女。你这样去见一位女士,简直太给人类文明丢脸了了。”

“她到底是谁?她真的是……神吗?”

沈星河缓缓摇摇头,瞳孔收缩,呼吸急促,仿佛连全身的肌肉都准备着听到那个肯定会让自己受到惊吓的名字。

然而等了半天,达芬奇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摊了摊双手笑道:

“可以是,当然也可以不是,这要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

额……我们非要淋着雨,光着屁股谈论这么郑重的话题吗?

抱歉,我实在没办法对着您现在的模样说出那个无比神圣的名字。

先上船换身干净的衣服怎么样?

我的船上有最香浓的咖啡,最舒适的浴室,还有足够我们聊上一整晚的会议厅。

您不想知道杨教授为什么来到这片丛林吗?

您不想知道地外文明为什么光顾我们地球吗?

您不想知道人类的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如果您觉得现在身体状况已经允许的话,我完全可以将一切的始末,甚至未来的计划,都一一讲给你听。”

听了达芬奇的话,沈星河才意识到此刻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被周围数以万计的人膜拜着。

虽然它们此刻都呈现动物形态,但说到底终究也是人。

他本能的环视了一眼四周,遮掩住关键部位,纠结的点了点头,问道:

“程果也在船上吗?”

老族长缓缓起身,走到沈星河身后,恭敬的欠身说道:

“不,尊敬的神子大人,她和您一样,一直在被起源之树治疗着。

您放心,起源之树的汁液会不断滋养着她的身体,即便神经系统无法恢复,保证她的肉身完好是绰绰有余的。

等过几天,去往神殿的时候,您自然会看到她的。”

沈星河回过头,目光死死盯着黑暗中另一侧巨树顶端若有若无宫殿轮廓,咬紧牙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