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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子一向认为修仙是一门精深的科学,光靠虔诚痴心是难有作为的,所以对付雷劫完全可以采用现代的科学方法应对。

现代科学指导人类暴露在雷雨天里时要双脚并拢蹲下,以减少两脚间因为距离产生的电阻导致电压太大。两脚并拢就能尽可能减少电阻降低电压。

路明子下定决心从亭子里走出,天上乌云仍然密布,而且居然呈现出旋涡状。隐隐的雷声从乌云里传来,一阵阵电光透过乌云闪闪烁烁。

相信科学……路明子一边观察天空,一边小心翼翼往山下走。

其实他没发觉,只要雷劫来了你在山上跟在家里没啥区别,倒不如躲在亭子里以静制动,至少亭子安装有避雷针,还能挡下一些雷电。

现在路明子的恐惧心多少已经干扰了他的理智,觉得仿佛不干点啥就不能对付雷劫。世上很多事啊真是一动不如一静,路明子这一动,真的就是险象环生前途未卜了。

隆隆的雷声中,天空忽然亮了一下,路明子心中一紧,直觉又要来!立马原地站住,脚后跟并拢,身体挺得笔直,这个姿势也是路明子平时站桩的姿势,最能沟通天地能量。

路明子不想蹲下,那是凡人干的事,他一个修仙者就要有修仙人的格局,就是要知难而上迎战天劫绝不屈服!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路明子张开双臂仰天长啸。

天空猛然大亮,第三道雷劫来了,粗如火车,路明子就像一只苍蝇一样渺小,瞬间被粗狂的雷电淹没。

路明子的身影足足五秒钟过后才从电光中显现出来。

现在的路明子,整个人就跟坦桑利亚的留学生一模一样,除了牙齿和眼白,全身上下比乌鸦都要黑。

呵呵!不过如此,我特么还没死。路明子一脸惨笑,默默给自己鼓劲。然后他缓缓迈开步伐继续下山。

乌云仍然翻滚,雷声依然隆隆……

五分钟后,第四道雷劫傲然扑来,仍然粗如火车,猛如史前巨蟒。

路明子早已脚跟并拢身姿笔直,一声不响滴承受了这道雷劫,只觉浑身酥麻又刺痛如焚,无法保持站桩姿势,虎躯一震,往前踉跄了两步。

正当此时,第五道雷劫突兀而至!路明子根本就来不及摆正科学姿势,心里面只来得及暗骂一句“卧槽!”就硬生生承受了这道阴险的雷劫。

电光散去,路明子四肢扭曲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青烟袅袅生死不明。

没过上几秒,天空再次大亮,第六道雷劫犹如雨季的黄果树瀑布倾泻而下。

…………

路明子,男,身高一米七八,体重75公斤,退役职业拳击手,职业画家。

生于1979年8月8日,卒于2019年1月22日,享年39岁。

死因:雷击。

因灰飞烟灭死无全尸,官方未发现尸体,定为失踪人口。

在道家典籍,39是个很特殊的数字,充满变数。可怜的路明子没有挺过这个变数。

路明子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遗言是:“尼玛”。

修仙不就是这样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折腾中死亡,没什么好奇怪的。没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

丹城市是大华国仅有的五大直辖市之一,全国着名的东南医院就坐落在丹城市区的西郊。

东南医院脑外二科的咨询台和监测台面对外科大楼的巨幅落地窗,落地窗外很远的南郊传来阵阵雷声,三个值班护士小声议论着这冬季的诡异雷电。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一个圆脸大眼的小护士喃喃低语。

“哎哟!小玉你大冬天的发春了啊?”一个瓜子脸的小护士立马取笑她。

旁边守着检测电脑的中年护士一脸凝重:“这天气好奇怪,都要过年了,天天下大雨还打雷,有点诡异啊。”

“天气异常必有妖!”一个趴在咨询台的住院病人斩钉截铁滴说道,“说不定是有人在渡劫呢。”

中年护士翻了个白眼:“老王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信那些。”

老王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们看,那几道闪电从天上落下都在同一个地方,这不很奇怪吗?平时闪电都是随机的东一下西一下,哪有几道闪电都往一个地方落的。”

“王总您这么细心啊,确定几道闪电都落在一个地方?”瓜子脸护士讨好的问老王,“我们这里看到的闪电离咱们这里起码几十公里远呢。”

“当然,我有个朋友就是道士,玄学界的东西啊你们不懂,毕竟还是太年轻啊,从第一道闪电开始我就注意了,这种季节打雷本就诡异,所以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老王一脸自信,“这几道闪电我确定落在一个地方。”

圆脸小护士道:“这个世界咱们人类搞不懂的东西太多了,总之这天气不能用常理解释。”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忽然一道粗如天外巨龙的闪电从天上砸下,仍然砸向同一个方位,巨大的爆响连外科大楼的落地窗都震得哗哗作响,发出的强光宛如核弹爆炸。

老王吓得一个趔趄,三个护士也一脸苍白,外科楼下停的几辆120救护车都被震得警报器哔哔乱叫。

老王:“这……”

中年护士:“这……”

圆脸护士和瓜子脸护士:“……”

等到几个人从巨大雷爆的震惊中平息下来,时间起码过了整整十分钟。

“咦?7号房13床的脑电图异常,小玉你赶紧叫张大夫去看看。”中年护士盯着监测电脑的屏幕率先打破了沉默。

圆脸小护士答应了一声就赶紧往主任医师办公室跑去。

东南医院脑外二科7号房013号病床上,躺着一个女青年。这个女人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脸色苍白,头上缠着厚厚的浸有血渍的纱布,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圆脸小护士跟在脑外二科主任医师张大夫的身后急匆匆走入7号病房,来到013号病床跟前。连接着女青年头部的脑电图检测仪扫描线正在剧烈起伏波动。

012号病床上坐着一个同样头缠纱布的中年女人,看到张大夫进来后立马说:“张主任,刚才这女孩子一下子坐起来了,吓了我好大一跳!但是一句话没说,然后又躺了下去,貌似又晕了。您不说她是植物人吗?这算不算醒了?”

张大夫没有搭理中年女病人,自顾俯下身扒开女孩的眼皮,用一支小手电查看女孩的瞳孔,在强光下女孩的瞳孔颤动不停。

张大夫收了手电对圆脸小护士说道:“通知一下柳兰的家属,说她已经醒了,来医院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圆脸小护士问:“不继续住院观察几天吗?”

张大夫道:“柳家交的住院费后天就到期了,这孩子她爸说交的这五万多块钱都是借的,柳家经济状况看来也不怎么好。这孩子没什么大碍了,能给她们家省一点钱就省一点吧,活着都不容易。”

圆脸小护士点了点头道:“张主任你心真好,我马上就通知柳兰的家属来接她出院。”

张大夫和圆脸小护士一出病房,012号的中年女病人就凑到柳兰床前,还低下头仔细打量柳兰的面容,嘴里喃喃说道:“唉,总算是要醒了,不然这么俊的一个小姑娘却是个植物人,多可惜啊。”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去掐柳兰的脸蛋,“啧啧啧,多嫩的皮肤啊,我看看能掐出水不?”

忽然间柳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差点撞到012床女病人的鼻子,吓得中年女病人尖叫一声。

柳兰坐在床上,睁圆眼睛:“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