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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距离收到了茯霖的来信已经过去了三日。

又是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惹得苍啼睡得不安生,加上本身就气血不足,以至于哪怕是天亮也没能彻底将他唤醒。

直到那纸鸟飞进来停在他的鼻尖,苍啼才辗转醒了过来。

他将纸鸟拿下,唤了两声温闲,然而这个平时有一百种办法偷溜进他房间的家伙今日却没在。

苍啼也就只能自己慢慢地起床去找水。

他穿着寝衣,将茶煮着,然后坐在炉边看着茯霖的信。

茯霖到的还算顺利,但在清山县却十分艰难。

因为灾疫的缘故,整个清山县城变得人心惶惶,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茯霖还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借宿的人家。

这之后,他去查了那些患病之人,据说被官兵给关了起来,所以仍然没见到。

不过听借宿之人所讲,这些病人神志不清,白天见不得阳光,会神情恍惚,到了晚上就会发疯伤人,无法交流。

至于到底是如何传染的,依旧未能查清楚,接下来茯霖也会继续调查。

看完信,苍啼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给茯霖回信。

这一封同样是简短的两句话,第一句是嘱咐他当心,第二句是提醒他可以尝试去查第一位发病之人的情况。

接着,苍啼就施法将信送了出去。

之后,他又看着信纸仔细回忆着。

如今这症状倒是他未曾见过的了,无论是凡界还是神界,至少在他所认知的范围里并没有这种疾病的记载。

“难道真的和哪个仙门,或者哪个组织有关?”苍啼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阵吵闹划破了平静,阿云和温闲又开始每日必然来一次的斗嘴。

这两个人只要古禾不在家就根本停不下来,还真是大幼稚遇到了小幼稚。

不过,苍啼却也喜欢看他俩吵闹,算是无聊生活里难得的乐子。

于是,苍啼换好衣衫出门来,站在门口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这一场大战。

注意到苍啼,温闲单方面要求暂停,立即跑到他面前,指着身后的阿云道:“抱歉啊,本来打算给你做早饭的,但这小子居然怀疑我给你下了迷魂药,死活不让我靠近厨房。”

阿云同样气急败坏,走上前望着苍啼:“帝君,他之前可是那般骂您的,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冰释前嫌了?我看这家伙绝非良人!”

温闲不甘示弱,向阿云反驳:“那当然是帝君慧眼识珠,胸襟广阔了,你们帝君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你……”阿云自知斗嘴斗不过温闲,便转过头望着苍啼:“帝君,你别被他骗了。”

“我敢骗他吗?”温闲反问,“轻则被他打得半身不遂,重则半年不理我,我是有几个胆敢骗他?”

这话阿云怎么听怎么别扭,如果是他,他肯定选择半年不理也好过被打得半身不遂,但温闲居然是反过来的,对于从未体验过何为情爱的阿云来说还真是难以理解。

于是,他把这也当做温闲骗人的一个证据,对着苍啼继续说道。

苍啼是想看他俩互骂,不是想听他俩来给自己告状。

如此情形,他实在不感兴趣,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见状,温闲立即想要跟进去,阿云生怕温闲欺负了他家帝君也连忙跟上。

谁知二人都没机会,直接被苍啼关在了门外。

“都怪你,一定是你惹帝君生气了!”阿云说道。

“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生气?就算要生气也是因为你!”温闲反驳。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苍啼忽然又把门打开,温柔地看着阿云:“阿云,中午我想吃鱼。”

“是。”说完,阿云便转身前去准备。

苍啼也没和温闲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又回了屋内,不过没有关门,温闲便自觉地跟了进去,并把门也给带上。

苍啼走到桌前,手上倒了两杯茶,嘴里却是向身后跟进来的温闲打趣:“温少侠,我有让您进来吗?”

“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温闲嘴上这样说着,却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着,在他把茶杯递过来时趁机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所以是茯霖来信了吗?”

“你怎么知道?”苍啼反问。

“猜的…”温闲回答。

实际上是因为这算命先生没有事不会让自己来他屋子里。

除非翻窗子,或者趁着他还没起床时进来,否则温闲能堂而皇之进屋的机会也只有他有事要和自己商量的时候。

苍啼打开盒子,把信拿给温闲看了一眼。

“这病这么邪乎呢?别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感情好,直接反过来,变成日落而作,日出而息了。”温闲把信放在一旁,继续摆弄着苍啼的手。

“确实很邪乎,至少在我所看过的书籍,所走过地方里是没见过的,神界的话,似乎也没有这么怪异的东西。”苍啼也没管温闲的动作,反正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

不过温闲看着这修长细白的手指,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

他这一咬,疼得让把苍啼的思绪全部清空,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你属狗的吗?”

温闲立即起身抱住他,推搡着把他按在墙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唇:“话不能这么说,你之前咬的我还疼着呢,这两天吃饭我都是眼泪往肚里流,所以帝君,给点安慰,让我亲一个呗。”

“我发现温少侠如今这耍流氓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我为什么咬你你自己不清楚吗?”苍啼抬起头望着他。

说完以后,苍啼忽然发现这句话暧昧异常,毕竟他咬的位置就很不一般。

虽然苍啼平时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但在这方面,到底是个脸皮薄的,立即又移开了眼神。

温闲却不甘心,一直在吻着他的额头,鼻尖,甚至是嘴角,但就是不吻他的唇。

嘴里还一直哼哼唧唧地要安慰。

也不知他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今日除夕,古禾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一起准备年夜饭,苍啼终于是不耐烦地道:“你要亲就亲吧。”

于是,又一个温柔绵长的吻在二人之间绽放。

这是温闲在凡界过得第一个年,早上与那位算命先生缠绵了一会儿后,他便进入了一种极端兴奋的状态。

于是在吃过午饭后,他便拉着苍啼说什么都要到街上走一走。

今日街上置办年货的人依旧很多,因为难民被统一收留在了城北,也没有疾病传出。

所以人们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依旧在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大年。

望着这一片热闹繁华之景,苍啼也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好好感受着这烟火气息。

神界虽然也会有热闹的节日,也会有集市,但却难以出现这种万民同乐的盛景。

毕竟神多是以修炼为目标,是不会放下心来好好体会节日的快乐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凡界确实比神界更让他喜爱。

“算命的,买些烟花爆竹回去玩一玩呗。”温闲的声音将他的神智拉回。

苍啼转过头望着那卖烟花的店,说起来,他在凡界三千年,还从未想过要玩什么。

好像在遇到温闲以前,他对很多事物都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无聊至极。

但现在,他却有了想要尝试的冲动。

“那就买吧,阿云应该也挺喜欢的。”苍啼浅笑着回答。

温闲立即兴冲冲地去付了钱。

就在苍啼在店外等着温闲的时候,忽然一个熟人走了过来,正是那位柳大小姐:“苍先生,好久不见。”

说完她便向苍啼行了个礼:“之前还未来得及感谢先生替我家解忧。”

“哦,算不得什么大事。”苍啼也回了个礼。

这时,他注意到柳大小姐身后跟着一群人,有拎着食盒的,有带着换洗衣衫和被褥的,苍啼便随口问道:“大过年的,不在家吃饭吗?”

柳大小姐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温柔地回答:“这是给家父送的,这几日家父都住在了衙门,很是辛劳。”

说到这,柳大小姐顿了顿,她转头看了看周围,确认大家没注意这边后,忽然走近苍啼,在他面前小声说道:“多谢先生曾经慷慨相助,如今这城中局势不妙,苍先生还是早做准备较好。”

说完,柳大小姐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便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