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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章第一遍发完后又对剧情进行了大改,本章所承接的是修改后的剧情~)

温闲穿梭在风雪中,他的身形与清幽有较大的差异,但好在月黑风高,又有漫天风雪做掩盖,仅凭一柄拂尘的话还真的容易将他当做清幽道长。

像他们这种追求武艺极致的武神,很轻松便可以在敌人身上创造一些看似可怕实际上不致命的伤。

因为不致命,那被他伤到的官兵还能高声呼救,立即惊到了其它的人。

霎时间,一群官兵朝着温闲围了过来。

好在温少侠能够很好的掌控一切,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弱势,似乎他们一拥而上便可以将他制服,但事实上是无限接近,但又无法真正靠近一分。

这样,引出来的官兵便会越来越多。

苍啼站在屋顶上望着这一幕,像那从不沾染尘埃,含笑看戏的神明。

见屋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官兵,就算有人还守在难民营内,却也被外面的动静所吸引,转过头来看着。

于是,苍啼直接作起轻功飞进了营内。

里面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人看守着,寻找许久,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只有一间房的院子。

那个房间外有两个守卫,于是,苍啼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他们二人身后,随手便将其打晕。

不过,好心的算命先生怕他们冻死,还把他们二人拖到了廊下的火盆旁,顺便从他们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他们二人守着的那个房间。

刚一开门,里面的情形让苍啼愣了一下,只见许多难民挤在了一个屋子里,而他们都被绳子捆着,此刻一个个都是目眦欲裂,若不是有限制,倒真的可能扑上来。

除此之外,刚推门苍啼就闻到了一股药味,看来最近临湖的郎中们确实有在对病人好好的医治。

但就眼前的情况来说,恐怕那些药也没起到什么很好的作用。

苍啼没有犹豫,立即就近选择了一个人,过去便替他诊脉。

这之后,苍啼又认真将其观察了一番。

谁知还未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忽然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提剑闯入,不出一言一语便朝着苍啼砍来。

苍啼立即侧身躲开,拔出温闲的剑就准备迎战。

但在看清楚对方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望着眼前这准备进攻的熟人,苍啼眯了眯眼,语气里带着讥讽:“嗯?蝎尸殿的人这么闲的吗?”

此时站在他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乔老爷中毒时,替乔老爷整治的那位郎中,也是最后把柳管家的尸体带走的那位有弑神之能的死士。

见到是苍啼,他的眼神里也透露出些烦闷。

郎中仍然是拿剑指着,然后走到刚才苍啼查看的那个人面前认真检查。

苍啼看了一眼屋外,见没有旁人,便将剑收起,并且从袖子里拿出坠星打开来扇着。

依旧保持着一副悠闲的模样,但假如温闲此刻能看到,便会发现他比刚才拿着剑的时候还要警惕。

虽然他诸武精通,不过在实战中,于他而言,用扇比用剑要更能发挥出他的实力。

所以若他执剑,或许他没有动杀心。

但若是执扇,只要他出手,那必然是冲着要对方的命去的。

现在,他便随时准备解决了眼前这位有弑神之能的年轻人。

望着他认真检查那位染疫之人的模样,苍啼悠闲地挑了下眉:“别看了,苍某一向行善,只是诊了个脉,并未伤他。”

郎中瞥了苍啼一眼,见他收起了剑,还在那悠闲地扇扇子,便把自己的剑也给收起:“大冬天扇扇子,先生可真是临湖一奇。”

“我又不是今日才成的临湖一奇,再说了,文人墨客就爱拿扇子作为配饰,我好歹也是一介书生。倒是您,蝎尸殿不会也掺合进赵家的腌臜事来了吧?”

郎中直起身子,向苍啼随意抱了抱手:“蝎尸殿并不屑于此事,我不过是身为郎中,来治病救人的。

您呢?大晚上一个在前面吸引着官兵,一个打晕守卫进来,安的又是什么心?”

苍啼没有立即回答,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您说您是郎中,那您发现些什么了吗?”

“我若有发现,凭什么跟你说?”郎中不甘示弱。

“凭什么?就凭我怀疑这病啊,和你们蝎尸殿有关。”苍啼停下脚步,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位郎中。

闻言,郎中呼吸一滞,他的双眉颤了一下,似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拧在一起,但秉着隐藏的原则,又控制住。

只见他保持着语气平稳,眼神平静地看着苍啼:“先生这么说,是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是没有,不过,您不打算杀了我吗?”苍啼向他抬了下手,似乎在叫着对方快些对自己出手,“我知晓了您的身份,又怀疑这病和蝎尸殿有关,您难道不该替您的组织,将苍某除之而后快吗?”

苍啼倒是不担心这位郎中会真的动手,反正从武艺上来说,虽然他有弑神之能,可自己也不是普通的神。

然而这位郎中却是又淡然地道了一句:“先生,若没证据,随意造谣,蝎尸殿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就是蝎尸殿的人?”苍啼勾起一抹似看透一切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郎中。

郎中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同样也没有对苍啼出手的意思。

见他不说话,苍啼轻笑了两声:“好了,是不是有关得查了才知道。

您既然是郎中,那我便给您一个思路,我曾见过一种蛊虫,寄生到人的身上后会在白日精神涣散,夜里发疯咬人。

有人曾经想要利用那个蛊虫施展一种移魂术。

我知道蛊虫不会传染,可若是别的,与这蛊虫有关的东西呢?”

郎中似乎在思索着苍啼的话,并转过头看着这些发着狂的病人。

见他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苍啼继续道:“对了,我所认识的那位施蛊的人只是乡野村夫,但最后是被蝎尸殿给杀了。”

听到这一句,郎中警惕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苍啼,眼里还透着一些茫然,看起来对于这事他并不知情。

不过却依旧没有出手杀苍啼的意思。

这让苍啼垂眸浅笑。

先前在柳管家一事中,这位郎中是想把人带回去拷问,却在路上被人用蝎尸殿的飞镖给暗杀了,这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当时苍啼便猜测蝎尸殿内部恐怕有分歧。

而且他有弑神之能,在那群死士里,似乎也以他为尊,并且还能自由地以其他身份在外界行走,想必他在蝎尸殿内部的地位并不低。

如此地位不凡之人对这些事情竟然全然不知,这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或许,真的有分歧。

于是,苍啼压低声音,用一种看戏一般的眼神看着他:“说起来,柳管家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你们蝎尸殿的人要在你面前将他灭口呢?难不成是什么连你们同一个组织的人都不能知晓的东西?想必这些你比我更想知道吧?”

郎中的神色逐渐变得难看,苍啼脸上却随之扬起了笑意。

怀疑的种子种下,再多说也无益,苍啼向他谦虚地行了个礼,道了个别便转身离去。

苍啼安全地出了门,又再次翻上房顶,来到先前温闲与官兵缠斗那里,只发现那热闹的人群已经不见,地上留下了很多脚印和血迹。

温闲是个聪明人,他此刻应该会假意逃跑往赵府赶,之后把那沾了血气的拂尘藏进赵府里。

苍啼也不再耽搁,立即朝着赵府赶去。

毕竟自己说了保护他,虽然温闲以一抵十,那些官兵不成问题,而且他也清楚根本不需要苍啼出手。

但都说了保护他了,也不能连个面都不露,否则他又该借题发挥,哼哼唧唧地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