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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在邮轮上席佑反常的表现,岑延就生出了些许想法。

司兰竹的这些追求者,似乎只要靠近司兰竹,就会变得没有自我,变得越发像剧情中的模样。

所以他当机立断把席佑调离去了应龙号,不再给席佑和司兰竹见面的机会,雨停之后,也没让席佑回基地,而是直接去了066号社区。

就现在的效果来看,他当初的决定明显是正确的。

席佑还是以前那个席佑,不愿同别人共享司兰竹,在知道司兰竹和阮邵阳在一起后,甚至能忍痛下定决心,不再见司兰竹,放弃对她的喜欢。

而一直和司兰竹待在一起的阮邵阳和景升却变化的极其明显。

一个已经有了愿意同他人共享司兰竹的趋势,另一个更夸张,甚至愿意为了司兰竹做出偷药这种事。

虽说他们钓鱼执法,对景升来说确实不大公平,但岑延自认为,这跟他可没多大关系,是景元这个当哥的,出的好主意。

且也确如顾落所说,景元动手打景升的时候,夹杂了不少个人情绪,不仅夹杂了个人情绪,还夹杂了个人算计。

既然知道和司兰竹凑近了,人会变得向剧情中的形象靠拢,景元自然不会愿意自己的弟弟当真变成剧情中的那个景升。

所以景元直接把景升打的下不来床,正好借机隔开司兰竹和景升,以免司兰竹对景升再产生影响。

岑延口中的不日,比阮邵阳预想的更快。

在岑延安排人带着司兰竹去做检查时,阮老就被送到了基地。

而检查结果出来之前,顾落得到了另一个叫人惊讶的消息。

阮邵阳的手废了。

“怎么个废法?”顾落问谷海晴,这消息是谷海晴带来的。

谷海晴他们今天悉数归队,归队之前他们在基地临时搭建起来的医疗区见证了事情的经过。

“司兰竹正在做检查,当时有个还没离开的难民突然暴动,掏出匕首无差别攻击,司兰竹离的最近,阮邵阳帮她挡了一刀。”谷海晴道。

“那刀直接扎进了阮邵阳的手腕处,且刀也不是什么利刃,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

谷海晴回想着当时阮邵阳的情况,笃定道:“以那把刀的锈蚀情况,和扎进去的位置来看,阮邵阳的手十有八九是废了。”

谷海晴是军医出身,顾落并不怀疑谷海晴的判断,她说阮邵阳的手废了,那就是真废了。

“那阮老……”顾落拧起眉,约摸能猜到阮老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怕要大受打击了。

她见过阮老几回,是个和席老差不多的老人家,面相和蔼,对她也颇慈祥。

“阮老应该还不知道消息。”裴英道,“岑少校他们会想办法瞒着的。”

本来阮老来基地就是为了休养身体,要是再用阮邵阳的消息去刺激他,这身体还怎么休养的好?

顾落摇摇头:“瞒不久的。”

裴英等人当然也知道瞒不久,只是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有想办法瞒着。

事情的发展不出顾落所料,阮老那边,连两天都没能瞒住。

只是叫顾落没想到的是,阮老竟意外的坚强,没被阮邵阳废了一只手的消息影响到身体。

至于顾落是怎么知道阮老没被影响的呢?

当然是因为她又被叫来开会了。

这次的会议人员更精简些,都是顾落熟悉的面孔,与会人员年纪就没个下六十的。

看到这些参会人的脸,顾落就知道这次会议怕是不简单。

果不其然,席老没多寒暄,就直奔主题道:“我听岑延说,你执行任务是可以带帮手的?”

听席老说完这句,顾落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因为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了,只是没想到参与这件事的决策的人会有这么多,会这么慎重。

她以为顶多就席老私下找她谈谈呢。

“是有这么回事。”顾落没有否认,主要是否认也无用。

阮老笑眯眯的开口:“那丫头你是个什么想法?”

顾落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答案:“我的想法是新九州国没有奴隶,我们不能倒行逆施!”

顾落话音刚落下,会议室里就响起了一阵笑声,仿佛顾落说了什么引人发笑的笑话般。

“还说不说,顾丫头这思想就很正确,看来我们多年来的教育没有失败。”某位坐在中间的老者目露赞赏。

不等顾落高兴,这位老者又话风一转:“不过,我觉得我们的思想也不能太固化,非常时期非常讨论嘛。”

顾落:“……”

白高兴一场。

“岑延有同你们仔细说过带帮手的条件吗?”顾落合理怀疑岑延是不是没对这些大佬说实话。

“你放心,这方面他不敢对我们用春秋笔法,所有的条件我们都再清楚不过。”席老接过话回答顾落。

事实上这件事他早就已经知晓。

岑延在问过顾落带帮手的条件后,当天就同席家所有人说了这件事。

当时岑延说出来并不是为了征求席老等人的同意,因为他自己也还在考虑中。

他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席老等人知道这件事。

因为不仅他需要考虑,席老等人也是需要考虑的。

他们不仅需要考虑,还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

两天之后,岑延对席老等人说:“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为了九州国,同顾落签订主仆契约。”

岑延说完这句话,席母就潸然泪下,不仅是席母,连一向刚强的席老太太,都湿了眼眶,雾着眼睛问岑延:“孩子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岑延缓慢却坚定的点了点头:“嗯,奶奶,我考虑清楚了,我当初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考虑清楚了。”

他选择从军的那一刻,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必要的时候,他愿意为九州国献出生命。

可以说,这个决定不是现在的他做下的,而是尚未从军之前的他做下的。

他的亲生父亲,是一名英雄,死后葬在了烈士陵园中。

席家收养他,没有打算让他忘本,时常让他去给自己的父母扫墓。

而他每次去给父亲扫墓时,总能在父亲的碑前看到陌生的鲜花。

他问过守陵人那些鲜花是谁送的,守陵人见怪不怪的说:“肯定是那些来陵园瞻仰的人送的。”

“咱们陵园每天都有人来志愿打扫擦拭墓碑的,送花的更是不老少。”守陵人说着拍了拍岑延的肩:“你就放心吧,多的是人帮你祭拜守护着呢。”

从那时候起,岑延就坚定了自己要走从军这条路的决心,也一直践行着自己当初的意志,从未有一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