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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落回过头去,看到的就是一脸怒容景元。

顾落面上浮现出一丝纠结。

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撤了。

但故事的精彩之处,貌似才刚刚开始。

正犹豫着,司明钰却已经先开口。

拧着眉,司明钰语含嘲讽:“后续?什么后续?发消息告诉我不要纠缠你的后续吗?”

“我司明钰还没有贱到分手后去纠缠前男友。”司明钰的声音越发冰冷。

但景元却愣住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消息?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消息?分明是我写信给你,你却不回发!”

说到这里,顾落竟然听出了景元语气中的一丝丝委屈。

挠了挠头,顾落道:“那什么,这里面好像听起来有误会的样子?你们要不坐下来谈谈?”

谈自然是要谈的,两人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下,顾落挑了个不会打扰两人的角落缩着,准备继续听八卦。

景元先说。

“我回b市后,给你寄过一封信,问你希不希望我留在N市,但是你没有回复我。”

当时的他在部队里,不是时常能拿到手机,司明钰亦然。

有时用手机交流,说不定还没有信件来得快。

所以他写了一封信给司明钰。

但信件寄出后,他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来司明钰的回复。

他同样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只以为这就是司明钰无声的拒绝,因此便没有再联系过司明钰。

司明钰淡声:“我没有收到任何信件,只收到了你弟弟发来的短信,他说你让他转告我,分手就要分得干净些,希望我以后不要纠缠你。”

别说她本来就没打算纠缠,就算她心里当真放不下景元,收到这样的短信后,以她的骄傲,也不可能再去联系景元。

景元矢口否认:“不可能,我没叫景升发过这样的消息。”

司明钰睨他一眼,“手机我早就换了,所以没有证据,但我没有污蔑人的习惯。”

景元当然知道司明钰不会平白污蔑人,那么问题就出在他弟弟景升身上了。

“你当真没有收到我寄给你的信?”景元又问。

司明钰不耐烦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景元蹭的一下站起身,双拳紧握,周身的怒火几乎具象化。

顾落弱弱的插话:“你当初的信让谁给你寄的?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信件意外丢失了?”

“信是我让景升帮我寄的。”景元压抑着怒火回道。

当时他正在出一个任务,实在走不开,就让景升帮他去寄的信。

又是景升?

顾落不说话了,直觉某人又要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刚想完,就见景元已经一言不发的往别墅外走了。

顾落见状,直接一把拉起司明钰的手,激动道:“走走走,看热闹去。”

司明钰也想搞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并未拒绝顾落,顺着顾落的力道起身,跟在景元身后。

景升和司兰竹已经进入同居模式,因为两人的身份,所以两人在基地的住处其实很不错。

景元找到景升的时候,景升正在照顾司兰竹,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看到突然过来,且脸上表情十分不善的景元,景升下意识的就先将司兰竹护在了身后。

顾落缩在司明钰身边看了一眼司兰竹。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司兰竹了,但对于司兰竹的情况却时时刻刻都掌握着。

司兰竹此时的面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病美人的气质,当然很符合一直监视着她的人报上来的信息。

“哥,你怎么来了?”景升不解的问。

景元的声音尚算平静:“我有点事想问你。”

景升:“什……什么事?”

“我问你,五年前,我让你帮我寄一封信到N市,你寄了吗?”

事情太过久远,以至于景升一时根本想不起来,回想了许久才隐约回想起那么一点点印象。

“哥你是说你伤到左手那时候吗?”景升不确定的问。

五年过去,按理说他应该早就想不起那封信了。

而他之所以现在还记得,完全是因为那段时间,他哥就跟失心疯了似的,每天要问他不下五次,有没有回信寄过来。

那封信是他哥出任务之前让他帮忙寄的,任务结束后,他哥伤到了左手,得以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哥每天都会问他有没有回信寄过来,一天三顿加两次夜宵的问,问的他好奇不已。

但每当他问他哥那封信是寄给谁的,他哥却又沉默不语了。

“是,所以那封信你寄了吗?”景元重复。

景升想也不想的就回:“当……”

当然二字尚未说完,景升突然停顿了一下,语气不复起初的坚定。

“当……当然寄了,哥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怎么可能不完成呢?”景升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顾落在瞧热闹的同时,也在时不时的观察司兰竹。

这一观察,可就叫她发现了一些了不得东西。

刚刚景升在回答景元是否有把信寄出去时,明明应该跟此事毫无关联的司兰竹,却眼中一闪而过心虚。

顾落大胆猜测,这事不会还跟司兰竹有关系吧?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把信寄出去?”景元如何能看不出景升在说谎。

毕竟这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但景元还是愿意再给景升一次机会,只要他愿意说实话。

但此时的景升,大概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回答的语气不像刚刚那么底气不足,反而斩钉截铁起来。

“我真的寄出去了哥,这么点小事,我骗你干嘛,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景元笑了,笑得极冷。

“景升,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每次撒谎,我都能看出来。”

“现在的你也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说着景元忽然抬起手,掐住景升的脖子,并缓缓用力。

“你把信给了谁?”景元的视线暼向一副虚弱之态的站在景升身后的司兰竹,司兰竹被看得害怕的踉跄着退了两步。

“以你的性格,信丢了,你当时就告诉我了,但你没有,还问我信到底是寄给谁的。”

景元继续道:“这说明,你当时的确以为信已经寄出去了。”

“如果是你寄的信,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信到底寄出去了没?所以你把信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