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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发现了点东西。”

程时琇此话一出,人群霎时安静下来,外围两圈的弟子们原本挺直的腰背忍不住向前弯了弯。

就连最内一圈略带慵懒地坐着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时琇师叔,您发现了什么?”桑榆问。

其余人灼灼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程时琇,但毕竟是前辈,又不大熟悉,还算有所收敛。

但学府中人就没有这个顾虑,十余人中,就数时峰程琳琳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最是直白炙热。

可惜她修为不足,小鱼儿掌门师妹和时琇峰主都不放心她跟着进入山中,不然她也该是第一时间获知讯息的人。

“那东西的来源。”程时琇道,扔下一个重大的消息。

人群越发安静,目光也越发灼热。

就在不久前,清灵法阵开启诛杀模式之后,程时琇便离开人群,独自进入了山中。

而后又出来,到山外走了一趟。

程族人的血脉之力被激发时,秘境中的其余十二名学府之人都感知到了。

时光回溯之术,时琇师叔用了三次,一次在山中,两次在山外。

山外那两次,最是让人意外。

不怪乎九连姮方才有出了变故这样的猜想。

太阳逐渐西移,炽热的光线逐渐变得和缓,偶有微风袭来,也不再带着挥之不去的热意,有了些许清凉。

程时琇将她离开大部队之后所做之事娓娓道来。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她去往山中。

笼罩着山中的那道阵法还未撤去,既是在封山,又是在屏蔽人族的气息。

程时琇进去时,阵法感应到同族的气息,很顺利地让她进去了。

“时光回溯之术,施展的时间范围是从我们昨夜进入山中到今日离开。”程时琇道,“那东西昨夜就盯上了我们。”

吸气声响起。

一想到昨夜,他们在山中或打坐或休憩,那东西就在暗处盯着他们,而他们一无所知,身上的毛发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星迪一怔,“是原本就在山中的吗?”

被梼杌追杀之时,利用星轨推演安全落脚之地,是他做的,若是……他心里升起了些许内疚和悔意……是他的错吗?

程时琇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和地反驳,“不是,是一开始就盯上了我们的。”

星迪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但这样反倒更加糟糕了,他想。

但心里的内疚和愧悔烟消云散,变得轻松起来。

“时光回溯之术我用了三次,一次在山中,两次在山外。”程时琇道,“山中那次,我看到那东西从不少弟子身上钻出来,进入水中。”

也不知道它们做了什么,经过一夜,自悬崖峭壁涌出的山泉水更加清冽,散发着甘甜的气息。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虽能依附人体,但不能杀人,除非它进入人体。”李天奇问,身上的被消息激起的寒意还未消散。

程时琇点了点头。

“那现在活下来的这些人,身上还有那东西吗?”关和问,他更关心这个。

“没有了,”程时琇摇头,“昨夜它们除了藏在泉水中,还有浅滩处的灵植,悬崖处也藏了不少,但没有再藏在人身上的。”

“那我们离开的时候呢?它们有没有跟上来?”关和追问。

程时琇再次摇头,“没有。”

那就好,在座的人都松了口气。

“时琇师叔,您为何想要到山外施展时光回溯之术?我们当时没有经过山外,是直接从桐海到了山中的。”程琳琳问。

且他们离开山中时,那东西并没有跟上来。她想不通。

“因为,”程时琇摩挲了下腕间的灵玉镯,将心里的担忧压了下去,“还藏在山中的那东西的灵息,来源就在山外。”

见不少人目露不解,程时琇简单解释了下。

山外范围太广,她找了不相接的两处,各施展了一次时光回溯之术。

她脸色严肃起来,“山外两处都有它们的痕迹,很多。”

桑榆想了想,“您的意思是,这秘境里的任何一处,都可能有它们的踪迹?”

其余人大惊,忙看向程时琇,便见她轻轻颔首。

陈麒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它们不必跟我们出来,这里随处都有它们的身影。”他有些头痛。

“得让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桑榆面色不变,眸光却有些沉,“告诉所有人,秘境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入口。”

“是该如此。”程时琇颔首。

“叮当叮当。”

“叮当叮当。”

所有人的传讯符箓都在亮,都在响,似是交织着一曲繁忙的小调。

“消息很及时,”玄元子取过玄珠子的佛简,真诚地道谢,“多谢提醒!”

佛简那端道了声“佛主客气了”,便匆匆地挂断了通讯玉符,他还要通知下一个门派。

“若是能在秘境里搭建灵网就好了。”星迪手指在玉简里划过,翻找着下一个人的通讯灵息,手指动着,嘴巴也不闲着。

九连姮跟他一样手指在玉简上飞速划过,抽空回了一句,“想得美。”

灵网是能说搭建就搭建的吗?

要有稳定的传讯阵法,大量的灵石,还有整座秘境的地图。

按照他们神识铺开的程度推算,这座山不过是秘境极小的一块,犹如冰山一角。

若是一个门派一日走一处,加起来走上十年都未必能走完。

还搭建灵网。

这座上古秘境明明就是一座城池,为何这样大?都抵得上半个修仙界了。

另一头,将佛简还给玄珠子的玄元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悔意,“我不该拒绝桑掌门添加我传讯灵息的请求的。”

到现在,一切传讯都要靠玄珠子,他细白的面皮都有些泛红,羞的。

玄珠子假装没有听见,忙着将地仙学府传递来的这个重要讯息再传递出去。

佛主当时拒绝人家请求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容他想想,哦,佛主是这么说的。

“添加传讯灵息就不必了,桑小友。贫僧是出家之人,尘外之事皆是虚妄。若有重要之事,我们在灵网上传讯即可。”

一番谁也说不通的歪理。

佛主倒好,真敢说出口。

他记得桑榆当时听完这番话,神情有些微妙,但她什么也没说,只微笑着颔首,而后便走开了。

啧。

佛主您在次日添加合欢宗覃容掌门的传讯灵息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态度,当时笑得可开怀了。

知晓这两件事情的人,谁不在背后嘲笑啊?

至于嘲笑谁。

佛主的心都不纯粹,他心里叹息。

玄珠子摇了摇头,划过对方发来的道谢之语,匆匆找到下一个人,灵力不断,生成的传讯信息飞速发给对方。

哎,还是有灵网方便,这样一个个发过去得发到何时,佛简怎么不学学灵网,搞个群发功能呢?

想到这里,他指尖一顿,想起了昨夜收到学府传讯的事。

学府该不会也是一个个发的吧?昨夜他们是发了多久?

玄元子锃亮的脑门就杵在他面前,玄珠子无端的有些厌烦,转过身,远远地避开。

老一辈的掌门们真是过了。

谁当掌门是人家门派的事情,年轻不年轻的,等你们退下来,人家就是资历最老的掌门了。

但他敢保证,桑榆定不会是如他们这般,借着年纪和资历看不上年轻一辈的人。

嘲笑谁呢?

真正心如明镜的人,嘲笑的,会是年纪轻轻执掌一门的年轻人吗?

薛玉儿看着对面回复的传讯消息,俏脸微红,被气的。

她深吸了口气,指尖灵力一动,“爱信不信”几个字已经落在灵简上,就要发出去时,她生生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