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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相互猜忌,互不信任。

“老李,不会是你吧?我看你贼眉鼠眼,没憋好屁。”

“胡说!我看你心才不诚。故意报复我吧。”

……

气氛不知不觉紧张起来,宁若羽知道,这又是假陈兴在作祟。

人群逐渐骚乱,最后竟然直接打了起来。宁若羽小心躲避着横冲直撞相互殴打的人群。

突然,身后有人捅了她一刀。

宁若羽腰间一疼,今天这都受了多少伤了。

她转过头去,发现是刚刚被割头重生的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潜了过来。

“叛徒,是你……”男人双眼漆黑,笑着说。

说罢,他抽出刀,向宁若羽的脖子挥去。

宁若羽慌忙后退,倒在地上,手上的卡片也随之掉在地上。

宁若羽想要去捡起卡片,身前的男人却步步紧逼,疯狂挥刀朝着宁若羽袭来。

假陈兴看着下面的互相厮杀的人群和宁若羽,笑意渐浓,自己刚刚做的都是为了分散宁若羽的注意力,有时候,一点计谋好过莽夫。

假陈兴挥手,一只怪物便快速跑下去捡起了那张卡片。

只要拿到突然出现的那张卡片,自己便再无后顾之忧。

怪物用爪子小心翼翼夹起卡片,正要往回跑,却被人群中伸出的一只脚绊了个狗啃泥,卡片也飞入人群中。

是谁?!假陈兴气急败坏,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此时,人群一个人拿着卡片悄悄说道:“为我……悲鸣。”

卡片开始燃烧,陈兴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人群中。

“不是说了吗?现在还不是叫我的时候。”陈兴无奈的说,却发现眼前的情况不对。

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是?”陈兴看了假陈兴一眼,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被放出来了?”

“圣火!”只几个思虑间,陈兴便大喊,眼神里尽是杀意。

“起!”顿时整个聂府被耀眼的白光覆盖,亮如白昼。

只几秒钟,白光消散,陈兴眼神冰凉。

在他面前,聂府与人群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块偌大的焦黑空地。

让他跑了,陈兴警惕的看着周围。

不对,那个之前召唤自己的小姑娘也不见了,不会是被自己不小心一起跟着那些怪物抹除了吧。

陈兴有些头疼,这就麻烦了呀。

这时,黑暗中的一个人带着宁若羽,掐灭了卡片上的火苗。

被召唤的陈兴随之消散。

……

远处,假陈兴看着被夷为平地的聂府,有些后怕。

还好他在怪物摔倒的一瞬间便选择留下假身遁走,不然自己死定了。

这时许多怪物从身后的树林里钻出,朝假陈兴嘶吼了几句。

假陈兴闻言脸色一变:“什么?你说聂白风,宁若羽和聂小白一个都没抓到?”

“一群废物!”

随即假陈兴便念动咒语,双眼变红,诡异无比。

……

“这是……哪儿?”宁若羽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早已被聂白风一把蒙住。

“不要睁眼,不要睁眼。”聂白风说了两遍,确保宁若羽听清了。

宁若羽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在下聂白风,我们在地牢里见过的。”聂白风自我介绍道。

“宁若羽。”宁若羽简短的回答,“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先和你解释现在的情况。”聂白风说道。

“我们现在位于聂府的地牢里,就是我们之前遇见的地方。”

“这地方,不是很危险吗?”宁若羽想起了之前被陈兴用木偶压在这里的经历,“那个假陈兴回来怎么办?”

“不急,他暂时发现不了我们。”聂白风回答道。

“他练的邪术,可以看到别人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所以我们只要不睁眼,他就不知道我们在哪儿。”聂白风说道。

“你……怎么突然……我的意思是……”宁若羽顿了顿,“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还在叫他真人,怎么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对我有所误会。”聂白风解释道,“那个妖人蛊惑家父修炼邪术,多少年来杀人无数。更不用说他还觊觎着我的妹妹,该死的畜生。”

“我故意向他求道,就是为了骗过他,寻找时间杀死他。”

“宁姑娘,我看你刚刚所用符纸威力甚大,想必你也是修道之人吧。”

宁若羽暗想,他说的“符纸”,应该是陈兴给他的那张小卡片吧。

“我是修道之人……吧。”宁若羽回答道。

“请宁姑娘救我们于水火啊。”

“小白被他残害已久,请救我兄妹二人,以及这镇上的无辜百姓啊。”聂白风请求道。

“可惜我的同伴不在此,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宁若羽随口扯了个谎。

“这个陈真人,有什么弱点吗?”宁若羽问道。

聂白风想了想说道:“弱点?陈真人曾经有一次在地牢中与我畅饮。”

“我记得他好像提到过。”

……

……

“来,公子,我们再饮一杯。”陈兴把住聂白风的肩膀,笑着说,“今日本真人甚是开心啊。”

“真人,修道之人,不避口腹之欲吗?”聂白风接过陈兴递过来的酒杯,好奇问道。

“不避,不避。”陈兴摇头晃脑的说,“道也,道也,不在于形,而在于心。”

“你看着美酒,我心中并无对美酒的欲望,喝了不过是喝水一般,你嘴上说不喝,心中却渴望它。”

“不入红尘,如何脱离红尘。”陈兴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懂?”

“原来如此。”聂白风点了点头,陈真人果然有是仙人,短短几句话便让他受益匪浅。

既然如此,那便喝!

两人推杯换盏,喝至深夜。

“真人,白风不胜酒力。”聂白风脑袋晕乎乎,连忙求饶。

“公子,你道心不稳。如果你看破俗欲,喝酒与喝水一般,怎么会醉?”陈兴笑道。

“公子,修道之人自称看破红尘,可他们不过是惧怕红尘俗世,生怕沾染上哪怕一点儿因果。”

“这样的人,怎么能得大道?”

聂白风晕晕乎乎,觉得陈兴说的话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真人……必然是已经证道成仙了?”聂白风好奇道。

“当然。”陈兴挑了挑眉,“我早已证道,不死不灭。我有三副法身,你现在所见不过其中之一。”

“法身不死,我便不灭。”陈兴得意道,“除非……”

“除了什么?”后面的字聂白风没有听清。

“除非有通天彻底之人能把我法身尽灭。”陈兴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