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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很疲惫了,在那场晚会的时候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此刻正在回客房的路上,餐厅里的活动仍在继续,但是别人选择留下,而卓矢则是选择提前离开。

当时他沉默了很久,直到手中拿着的餐刀,上面插着的肉渐渐的冷却才终于回过神来,应该是因为凉了,总感觉品相已经变了变,不是太好了…

总之摆弄了一会儿餐具后,好不容易才拖到了可以离开的点,于是迫不及待的出去,回到客房去休息。

等到了门口,忽然发现那旁边墙上木板上的告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上面原本贴着的公告被什么时候撕下来了。

但是他没有在意,于是拧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几步,便懒散的坐到床上,随后躺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这身衣服在外面穿过的,已经有些脏了,不行,得换一个。”

他没换衣服的原因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尊重,所以才简单的把烧焦的衣服给换下来,重新披了一件衣服回到晚会的场所。

褪下身上的所有衣物,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拖鞋,于是无奈只能赤脚走进淋浴间。

刚想先开比较热的温度来让最开始冷却的水有升温的温差,这样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拧回来就行了。

一只手放到开关上,一拧,随后标志着热水的方向的一侧,连接着的管道传出水流的声音,那上面的喷头也哗啦啦的洒出了水。

空间比较狭小,他也一时忘记了出去等水回温,或者是试水。

他直接站到了花洒所能覆盖到的距离,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将大块的皮肤展露出来。

“烫!烫!烫!”

洒出来的水是非常滚烫的温度,就这个温度被碰到,就跟近距离靠近火焰一样滚烫,以及那种来自皮肤火辣辣的刺痛。

因为喷出来的水是滚烫的,而原本淋浴的空间是温度比较低,热水一出,周围全都蒸腾起了大片的雾气。

爬上了瓷砖墙壁,还有那门上,金属的门把手全都是滑溜溜的水珠。

他也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怎么样,卓矢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直接开门往外面跑,而不是关掉水流开关。

向前倾着身子,一步迈出,就马上快要抓到那出去的门把手,只要拧动一下就可打开,自己也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地面也是非常光滑,是瓷砖的材质,如果有些条纹的话,至少会增大摩擦不会摔倒,但可惜脚下的地板没有这样的纹路设计。

在抓到的那一刻,那踩在地上的一只脚支撑了身体向前倾的全部重力,而因为水流和瓷砖的原因,此时脚下一滑。

那抓到门把的手,也因为因为身体滑倒的原因,自身的重量以及下坠的惯性直接不由的松开了抓着的把手。

也因为把手表面有很多水珠,没有握紧,直接在他倒下的时候,从手中强硬的滑了出来。

身体猛的摔到地上,溅起了一大堆的积水,但是那在光滑地板上积的水竟然也是热的,这让卓矢不由的感到疼上加疼。

水流仍在继续,好像是鞭子的火辣撒到背上,如同雨点般的抽打。

皮肤也变得通红,但关键是他竟然一时间还无法站起来,只能勉强支着身子,一只手迅速搭在那固定在墙上的淋浴器上。

“什么东西!我真的!”

死死的把手放在十字的花洒转扭上,使劲一拧。

出水的花洒便停止了热水的释放,但是蒸汽依旧围绕在身边蒸腾着,身上皮肤发出剧烈的抗议,鲜艳的横幅印刻在皮肤上。

“毛巾!湿水…一定要湿水!快点!”

重新颤抖着身子,把颤颤巍巍的手放到门把手上,向下一按,门就向外打开,和里面相比,外面相对较冷的空气进入到淋浴间,感觉雾气更浓了。

喘着气,佝偻着身子快速跑到外面,也不顾身体从较热的地方转移到冷的外面,而发出属于皮肤的战栗。

胡乱扯下一个白毛巾从衣柜里面,迅速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湿了一下凉水。

迅速将已经浸的透透的毛巾拍打在背上,挤压或是揉搓,努力让自己的皮肤冷却。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很有可能起水泡,而他不希望自己出现这样的毛病。

“什么鬼东西,我真的是受够了,火球还有热水,怎么?烧烤我不成,难道还要水煮?”

卓矢咬着牙不断倒吸着凉气,只因这么冷的毛巾温度和皮肤表面的温度相差太大,但是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

再重复湿了好几遍凉水后,感到身体和皮肤不是那么烫了,而且自己这么迅速处理热水带来的烫伤,也应该不会起水泡…或者是说不会起太大的。

他已经拿定主意,等自己穿好衣服就直接找管家去询问一下,即使是自己倒霉,那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倒霉。

看向了在床边的桌子,上面空无一物,只有原木色的桌面被灯光打着,桌腿打磨的光滑露出反光。

但是他感到无比的凄凉且荒芜…从那个桌面上…

因为那个发簪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放在上面了,发簪怎么会丢了呢?难不成是自己长腿跑了?”

卓矢急了,立刻上前摸了摸那光滑的桌子表面,他宁愿相信是那个发簪隐身了,都不敢相信它丢了。

还依旧不死心,不顾自己光着的身子,现在直接又蹲下来翻找起了刚刚脱去的裤子口袋。

摸了好一会儿,两个口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甚至把口袋舌头拔出来,狠狠抖了抖。

“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啊?我难道就真的这么倒霉吗!”

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除了餐厅…

他决定等自己穿好衣服再去餐厅找一下,但是在此之前,他还要抱怨命运的坎坷和对他的戏弄。

换上比较宽松的衣服,这是衣柜里找到的,估计是作为备用的服装,而现在也正好派上用场。

穿上鞋,拧开通往外面走廊的房门便直接踏上红毯,顾不得古香古色的墙壁,还有品质和绘画技艺高的油画。

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餐厅去寻找自己丢落的发簪。

心中愈发的不宁静,总觉得有滚滚落石从胸腔一直不断的向下滚去,碰撞着自己的肋骨,发出阵阵的响动。

心跳的很快

“如果丢了,那还真不好交代。”

“先不说这是别人的东西,我弄丢了别人,当然要怪罪下来…而且我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都可以弄丢。”

“虽然说我并不图和她做朋友,但是这也不就证明我是一个不可信的人吗?”

他感到自己就不应该脑子发糊涂,接下这一个听起来简单,而且做起来也非常简单要求。

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向下探着脖子,努力的在那个即便是一枚不起眼的硬币在那地毯上,都凸显的很夸张的地面寻找着比硬币还要更大一些的发簪。

当务之急还是要经过自己所走的所有路径,而客房走廊上没有遗失的发簪…

那就只有去过的餐厅了,而那里也是机率较大,而且突发事故最多的地方。

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里面仍然是比较热闹的景象,但是也仅限于画面了,声音还是很安静的。

“嗯,怎么了?难道是没有吃饱吗。”

薇拉转过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卓矢,好奇于刚才就看到他似乎是吃好了所以就推门出去,过了几十分钟后又回来了,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一番。

“哦,不是,是我丢了一个东西…就是…呃,你能帮我找找吗?哦,就是那个比较尖,而且挺长,颜色是黄铜颜色的,表面比较光滑,用来箍住头发的,有该是女士用的吧,你应该比较清楚长什么样。”

薇拉只是抬了抬下巴,眼神向上看了看,随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并且像是调笑似的,问起了为什么他会带着女性用的东西。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叫我帮忙保管这个东西吧,然后我就弄丢了。”

有些扭捏的说道,他并没有说出是美智子叫他帮忙保管,以作为变成朋友的前提条件。

薇拉听到后笑容更甚了,只不过语气中带有几分开玩笑。

“那你和我成为朋友,我还没叫你帮我干什么呢?这么一对比下来,不显得我亏了吗,所以说我有可能会在找的过程中不是那么大的兴趣呢,除非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万万没有想到,除了这一个只是找薇拉帮忙,就触发了下一个任务的开端。

但关键是他连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呢,就要答应她的要求,这让卓矢不由得感到欲哭无泪,整个脸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可以帮她的。

“那你和我既然是朋友,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帮助了,你就帮助我吧,是说我出去门忘关了你帮我关一下,或者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食管被食物给噎住的时候,你就帮我拍一下背,或是…”

表情还有点郁闷的卓矢愣了愣,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我当然会干,但是你也不是粗心的人吧,而我正因为我的粗心而丢了这一个别人交代给我的东西…但是还是感谢你没有出太难的东西为难我。”

薇拉轻笑着抬起手摇了摇,表示不用太紧张,然后便说自己可以帮忙认真的找一下,还着重的表示,朋友之间无论哪方犯错,那犯错的一方就下次不要这么粗心了。

卓矢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感谢了一番,便又朝里面深入过去。

准备看一下自己刚才突发事件的地方,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大动作而从口袋里飞出去的发簪。

“没有!没有!没有!这里没有!那里没有!全部地方都没有!”

在找的过程中看了每个桌子,和桌子下面的地方都没有发现,而卓矢此时脑海里就只存在着“没有”二字了,被全部占据接踵而至的就是“尴尬”。

你们知道迎着别人好奇的眼光,在别人的注视下还要趴下来,身体俯下去,看着椅子下面,还有因为桌布下垂因此只能露出一点的桌下面的空间,而被迫做出的无奈之举所带来的尴尬吗?

反正他是做了,并且每桌都做了一遍,他感到自己太没有脸见人了,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而且趴着的姿势也比较别扭,是双膝着地的,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极像怪物的那一方没有过去寻找一番,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桌子,还有椅子旁边的地面而已。

想着应该发簪不会落到那里,因为抱着距离着火的位置有点远的侥幸心理,所以就没去,默认为丢失物不在那。

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认定为自己倒霉,悻悻的回到房间中。

所能做的只有躺在床上拿着枕头捂着脸,大声的发出被枕头闷住的声音,从而宣泄运气对自己的玩弄。

此刻房间的角落里,一团黑雾正在出现,那一片深不见底,犹如黑洞的层层小团雾气当中伸出了一个宛如枯树枝一样的枯瘦手掌。

渐渐的拔身而出,拖拽着后面连带着的身体,首先出来的是一整条手臂,上面有着比较冗长的厚厚的服饰。

如果认真看的话,袖口格外的大,再往后看,那身穿的衣服和之前面见美智子的服装一模一样。

只不过全身都是宛如黑雾一般的胶状在身上,像是透明又像是实体,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又像是随时可以打散的雾霾。

像蜘蛛一样趴在地上,而最后从身体一侧抽出,到前面放在头的那一端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刀。

而那连接着小刀的是早已残破不堪模样,扇骨相互连接着的扇面,都像蛛网一样破开了大大小小的被撕扯的裂缝。

头上的是恶鬼模样的面具,那面具散着光泽,从两个孔状发出的光亮是纯粹的黑。

或者不能说是光亮,是因为它黑的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凹槽,完全是漆黑的颜色,而这种纯正的黑正可以吸引别人的目光,因为目光也是光线的一种。

“约定!你为什么要破坏这个约定!我恨!恨啊!为什么!”

声音从体内发出来,不像是从脖子发出的,更像是一种周围领域的影响。

呆在这个领域里,你会感到无比的恐惧以及悲伤,那种被扯断翅膀一样的无力感和垂死挣扎。

“没有遵守约定,死!死吧!全部都死吧!你应该是从心里面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死吧!全部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