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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白色宛如水汽状的液体化为点点如同细雨绒毛一般的小点飘散在空中,里面夹杂着一种很独特的香味。

也许不应该把香水喷洒的地方放在空中对着脸。

是不是应该手背放出来,好好让香水浸润自己的手背,然后再凑上鼻子闻一闻。

但是这确实也是一种挺有效的方法,只不过吸入的时候可不是散发的香气,就连极小的液体也一同吸了进去。

“好香啊,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如果真要描述出来,那就是一个人坐在海滩旁边,而天色全黑,旁边一根独木正招展着一件破旧的布料。”

薇拉对卓矢香水的气味比喻有些奇怪,她闻到后明明是一幅十分恬静的画面,怎么会如此孤独呢。

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表示也许大概是如此,并没有把自己的比喻说出来,也许每个人不一样呢。

“但是这一个特别特别的香,是什么普通的香水是无法比拟的。”

“也许是因为香料用的很多,又或者是我实在是见识太短了,竟然没有闻出任何的独特具有代表性的气味。”

挠了挠脑袋,而薇拉笑了出来,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卓矢,随后缓缓的表示。

“如果你能闻出来的话,那就不叫忘忧之香咯,那也是我调配香水的技术不到家,也许别人是为了配合着材料模仿出花朵的味道,但是我这可不一样。”

“它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每一次你所想象到的事物是不一样的,也许气味并没有变,变的则是你想象的目的和距离呢。”

说了一些非常玄奥的话,卓矢表示明白了。

虽然说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不过那么仔细回想一下,或许并不夸张,有种确切表达出香水味道的感觉。

“好啦,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虽然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你脸上是不是被划伤了?”

摸了摸脸上贴着的纱布还有里面粘粘的膏药。

卓矢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的脸被叉子刺穿的这一件事。

“没事只不过有一些痛而已,脸不小心刮到东西了,就跟艾米丽要了一些膏药涂一下。”

薇拉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脸笑意的表示既然这样那小心一点,另外不要再靠近特别尖锐的物品了。

卓矢点了点头,看向了桌上的叉子,而薇拉在这时候经过卓矢的后面,有些微微低头,像是在想些什么。

她当然看见了卓矢脸被叉子刺穿的,并且接受艾米丽治疗的一系列的动作。

而拿香水过来也是能让他忘记一下疼痛,从而沉浸在香水的世界当中。

但是这样看起来的话,他还是比较坚强的,就连伤口怎么伤出来的真正原因都不和她说,只是用简单的划伤概括了而已。

头往上抬了抬,视线恢复到正常的高度,心中却在想着他也应该经历过一些事情了,变成现在坚强的模样也并不奇怪。

而卓矢也并没有沉浸在谎报伤情而不让薇拉担心的自我感动中。

他重新拿起刺穿自己口腔的叉子,观察了一下上面插菜的三个分叉的尖锐程度。

发现这尖的都快要比得上开刃了,也难怪没那么轻易的就刺穿皮肤,如果钝一点估计对自己的伤害就越大。

想到这,卓矢不免感到一阵后怕。

同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可以忍受这么巨大的疼痛,而在治疗中和拔出叉子的时候一声不吭呢。

“疼…”

舌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立马倒吸了口凉气,紧接着小心的把舌头换了个位置。

即便是十分难受,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

……

啪嗒啪嗒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和周围安静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对比。

如此清脆,但是却又不停下来的踩地声还在不断的移动着,声源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往左。

身穿白色衣服,系着红色领带,脸上戴着一个眼镜,这人正是闲暇于早餐时间的弗雷迪。

他正在庄园内到处闲逛,去寻找一些好玩的东西。

双手半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神色平常。

但是当看到前面那一个巨大的人影以及健硕身子的时候,前行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那个上半身十分健壮的男人,正在把带着的面具摘了下来,脖子绑了一些绷带,不过身上衣服却很干净,我带也是纯白的,也该是不久前刚换的。

弗雷迪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便直接缓慢的从那个男人面前走过去,想要直接无视他。

“我记得你,孬种。”

刚把面具摘下来,眼睛便看到了正侧身走过的弗雷迪,绷带下的嘴颤动着说出了这一句话。

弗雷迪停了下来,弯下腰,上半身转了过来,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姿势,朝着那个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的礼貌呢?又或者是说没有人教你礼貌,你的母亲,又或者是妻子儿女吗,你难道都没有吗。”

说完后,弗雷迪恶劣的笑了笑,便想扭过头直接离开,这想要不着痕迹的完美打退刚才嘲讽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缓缓的颤抖着,脖子僵硬的扭动着,但是眼珠一直对着弗雷迪背过的身影上。

一只手背过去,从被上衣盖住的裤子边缘处抽出了一把像是园丁或是农夫才会使用的镰刀。

把柄是木制的,刀身很干净又很锋利,应该是专门割草用的。

弯弯的朝里面卷曲的地方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已经有一些时日都在持续打磨中了。

“孬种,等一下,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男人朝着弗雷迪说道,便加快脚步走上前,直接一只大手搭在了肩膀上,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便让弗雷迪停留在原地。

缓缓转头就看到了举在空中的农用镰刀,但是弗雷迪脸上却依旧挂着平淡,只是淡淡的开口询问要送什么。

男人笑了笑,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随后俯下身轻轻凑了过来。

“你看这个啊,他是农民们割草的工具,他们可以用这个把生长在作物旁边的杂草给割掉。”

那个男人一只手把面具放到后面,一只手扬起了锋利的镰刀,直接放到了弗雷迪的脸前,看似介绍的说着,脸上狞笑。

弗雷迪轻轻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反光的锋利刃处。

“那些杂草会掠夺有作用的农作物的养分,而割掉也就等同于杂草的死亡。这不仅对得上它那杂碎的名字,同时也是一件好事。”

男人再次轻笑出声,好似贴心的更加靠近了一些,像是指导学生一样开始问起了他是否有干过农活或是照料过植物…耕过田。

“我有一个女儿,她很喜欢这些植物呢,估计如果她在场的话,也想必忍不了那利用价值堪比渣滓的杂草,生长在花朵附近吧。”

“所以说啊,她会把草割掉的,像这样…一下子!拽着草的上端固定住,随后拿起这把锄草刀一下子就可以割掉一大截。”

眼神依旧平静,只不过那竖着面对自己,能看清楚弯曲侧面的刃已经横了过来,变成了一条直线,靠近了脖子。

随后,在距离皮肤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狠狠的拉了好几下,做出割草的动作。

弗雷迪表露出一副比较恍然大悟的神情,最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紧接着像是受教了一样简单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跟你说的一样,我没有照顾过植物或是下地种过作物呢,看来还是对于这方面的了解有所欠缺。”

笑着点了点头将恒更在脖子处的镰刀用手指捏住往旁边挪开一点就径直离开,而男人也没有拦住他,只是在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就彻底忍受不住。

拿着镰刀的手狠狠的向下砍去,做出斧子劈柴的动作,又像是疯癫的挥砍动作。

那镰刀也被砍的声声带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已经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尤其是他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真的想立刻将他给他砍成两半。

但是理智告诉那个男人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了,就违反了这次活动的规定。

虽然还没有见识过惩罚是什么样的,但是光是同阵营的其他人就已经压了他喘不过气,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

理智占据了上风。

虽然他很愤怒,但是他更愿意在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种愤怒化为残忍。

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给的那个人渣一个痛快。

这样的一换一,他的女儿就不能再见到他了,他自己也会很伤心的。

狠狠的看了一眼弗雷迪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重新戴好面具,缠上一圈的绷带,离开了这里。

而弗雷迪在经过拐角的时候也停了下来,都在相互看着离开的背影。

“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就是失败者,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眯了眯眼睛,最终放弃了在庄园里的休闲散步的计划,转成了去餐厅好好的享用一番精美的早餐。

“还记得之前多么美妙啊,一个我喜欢的女人陪在身边,虽然她的原配执着到发蠢,但是这样子他爱她和她爱我。”

回想着推开门,走进了餐厅当中,自己来到了取餐台,看到了装在大碗里面的各种菜品。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还是非常乐意去品尝这来自别人之手做成的佳肴。”

轻笑了两声,转头便看到了在不远处餐桌上吃着饭的艾米丽。

这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在眼神锐利的刮了几眼后,便又重新转回过头,开始了自顾自的盛菜。

“嘛,那个庸医也在这里呢,说实话当她出现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牵扯到一起的好多人也开始一同出现了呢。”

“算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总之他要是想要干扰我或是阻拦我的话…那就乖乖的等死吧。”

取菜的夹子狠狠的捏了捏,那被夹起来的蔬菜瞬间被挤压到变形,挤出了大量的油状物还有清水。

缓缓放进盘子当中,便又软塌塌的散了开。

不过蔬菜被夹到变形,或是夹断的却没有恢复,保持着一种很难看的品相躺在盘子里。

“自以为是的上等人,只是品尝了几口更高层次的人吃剩或是夹烂的菜叶,就欣喜若狂的妄想着自己能够步入上等的社会。”

把夹子重新放了回去,单手拿盘,另一只手向上推了推眼镜,又不自觉的朝着艾米丽那边扫了过去。

眯了眯眼睛,想到了经常和艾米丽混在一起的另一个人。

就是他最在意的人,也是最大隐患的根源,那个男人的女儿。

“艾玛,伍兹或者是丽莎…如果你来的时候脑子还存有着那疯癫的臆想症,我也不会使用这么残忍的计划对付你,但是很可惜,你好像正常了,不过你可是个疯子啊。”

弗雷迪不断在脑海中想着,他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

在脑海里把计划完整的过了一遍,再把关键的人物,还有事情节点全都梳理了好几遍。

在确认没有问题后,端着盘子找了一个空旷的位置坐下,开始了他那平淡,但是又蕴藏着邪恶计划,第一天那深渊巨口的早餐口粮。

“愚蠢的医生,自以为是的园丁,还有那从水中爬起来后,还对我呲牙的落水狗。”

“哦,不也许是从火坑里爬出来的呢,说是地狱的恶鬼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这样,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焦黑的骷髅吧,哈哈。”

可惜没有酒,否则必定会端起酒杯,把里面酒水一饮而尽,让那酒精肆意的流过自己的肠胃,激发着自己藏在心中的疯狂细胞。

使它像癌症一样扩散到全身,最后发病疯癫着完后半生,这样才算是一个酣畅淋漓的人生的呢。

没有选择饮用牛奶,因为弗雷迪认为这里的牛奶肯定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存,而且像牛奶等物是不能长期储存,否则会变臭。

它虽然很好喝,但是也必须喝新鲜的,像是储存在瓶罐里面的,弗雷迪一向都是看不起的。

“下贱的穷鬼,不就是为了钱吗?这个世界还真的是为钱而转动啊,话说人与人情感能和钱挂上钩吗吗?哈哈,真是一项值得辩驳的议题,放荡的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