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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发现了从一楼亮起的光点,连忙催促父亲:“爸,上楼!杀人狂出现了!”

用不着他提醒,陈昆已经拖着笨拙的身子往楼梯上跑了。

沉重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像是一记钢锤敲打在二人的心头。

来到三楼,陈山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沿着走廊一路狂奔。

陈昆跑在他前面,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跑起路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突然间,陈昆刹住了脚步。

陈山措手不及,迎着撞在了陈昆的后背。

“爸,怎么停了?”

陈昆的声音颤抖:“你看看……前面是什么……”

陈山跃过父亲的肩膀,伸长脖子朝前看去。

漆黑的走廊里没有灯光,直到他们的手电照过去时,赫然发现阴影里站着一个小女孩。

她乖巧可爱,娇小动人,像极了一只精致的洋娃娃。

可一双大眼睛在阴森的环境里是如此吓人,尤其是她做着捧出什么东西的姿势,像一直在等待他们到来。

陈山看清了她手心捧着的东西:“苹果!”

陈昆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他被黑暗里冒出来的女孩吓得够呛,又听到身后脚步声不断靠近,心跳已经加速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陈山想去拿苹果,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对啊!

攻略上说鬼屋里的员工只有一男一女,又不能雇童工,那这小女孩是哪来的?

联系昏暗阴森的环境,他忍不住升起了不祥的念头。

“该不会,这家鬼屋真的闹鬼?”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陈昆死死抓住陈山的肩膀,手指无意识地下了死劲。

“儿子!快想想办法!”

陈山的思路被父亲打断,又实在想不通小女孩的来历,连看苹果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苹果不能拿!”

陈山下定决心,拉着父亲往回跑。

他们试遍沿途经过的所有门,但全都没有把手,门板像是石砌般嵌在了墙里。

“走错路了,快去对面!”

尽管陈山已经看过一遍攻略,但乱中出错,他一时心慌竟然跑错了方向。

对面的楼道才有能避险的房间!

父子俩离开小女孩,转身朝另一侧跑去,当经过楼道口时,他们瞥见一个人影从楼梯下冒出了头,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

两人同时感到手脚冰凉,如同遭受电击般,陈昆感到自己的小腿麻了。

人影紧跟在他们身后,同样走进了楼道之中。

象征着危险的红色消防斧被他扛在肩上,斧尖朝上,正有疑似鲜血的液体从上面滑落!

深谙攻略的陈山当即喊道:“去走廊深处!只要靠在死角,他就不能再追我们了!”

陈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他完全虚脱之前,终于来到了走廊的死角。

他几乎以摔倒的姿势,把自己摔进了死角里,如渴死的牛般费劲地喘着粗气。

陈山也感觉疲惫,扶着膝盖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人影和他们的距离还在缩短,狰狞可怖的脸出现在手电的照明范围里。

父子俩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的呼吸节奏被打断了,他们盯着那张脸,短时间内竟忘记了呼吸。

他像是从恐怖电影里复生的怪物,有着极为不对称的怪异脸庞,苍白中带着一点病态的扭曲。

嘴角是用带血的丝线缝合起来,可他呲起嘴时像是凶恶的猛犬即将崩断束缚它的嘴套。

他如果不是雨夜杀人狂,谁是?

陈山心跳如擂鼓,心中不断叨念:“不对啊,这个距离已经越过安全距离了,他怎么不停下来?”

走来的人影忽然停住脚步,手里挥舞着吓人的消防斧,但没有再靠近一步。

陈山总算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陈昆不懂儿子的想法,他只觉得身体发毛,仿佛自己已经是砧板上待宰的肉,生不起一丝对抗杀人狂的勇气。

人影似乎极为懊恼,对着空气甩了几下斧子,然后转过身,沉默地离开了。

他离去的脚步声依旧沉重。

陈山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胸口。

他马上又恢复自信满满的状态,对父亲说道:“爸,你看,我早说过,他们不能碰到我们。”

陈山往外走去,确认杀人狂的脚步声彻底离去后,对陈昆做了一个oK的动作。

陈昆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他站在最接近楼道口的一扇门面前:“刚才我都看过了,这就是唯一能进入的房间,里面肯定会有新的线索……”

陈山话音未落,忽然一个影子从侧面扑出,将他带进了附近的黑暗里。

“儿子!”

陈昆惊呼出声,想要马上起身,可小腿的麻痹感仍未消退,一个踉跄又趴在了地上。

电闪雷鸣,刺入古宅的亮光将两道狭长的人影投在墙上。

一个人影倒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另一个人则举起长长的消防斧,对着他的脑袋重重劈下!

陈昆看着墙壁上的投影,同时也听到了儿子的哀嚎。

“不!”

陈昆撕心裂肺地低吼起来,他趴在地板上,奋力地挪动着身体。

又一次斧子落下,某种黏稠的液体飞溅到了墙上、地板和地毯上。

陈昆呼吸困难,像是被人用大手捏住了心脏。

然而雨夜杀人狂没有停歇的打算,哪怕陈山再没了声音,斧子却接二连三地落下,走廊里涌动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动作像是在捶打一颗烂番茄,总能从中榨出不新鲜的汁液。

陈昆瞪大眼睛,亲眼目睹杀人狂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抓着陈山的腿,拖着他的身体朝远处走去。

这一路,陈山的身下拉起长长的血痕。

陈昆挣扎起爬起,却追不上杀人狂的脚步。

他跪倒在血泊中,手指上沾了一点温热的液体。

浓郁、黏稠、夹杂着铁锈味。

“真的是血!儿啊,我的儿!”确认儿子已经遇害的陈昆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他只能干张着嘴,发出一声又一声无力的嚎叫。

……

远去的人影回头瞥了一眼陈昆的惨状,面无表情地拖着陈山离开。

他咕哝了一句:“你嚎什么嚎?劈的是你儿子,呲的可是我自己的血啊!”

说完,他把被吓到昏迷的陈山丢进了活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