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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逗留的家属们看见了这一幕,不约而同地围观起来。

汪律师混在人群中,发现被架走的人是洛南,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控。

他扶正眼镜,把情绪反应隐藏起来。

汪律师穿梭在嘈杂的家属中,装作不经意地来到队伍正前方。

此时洛南正巧从他身旁经过,他压低声音,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你做什么了?”

洛南嘻嘻一笑,冲他吐了一口唾沫。

汪律师一惊,正要闪身躲开。

可他捕捉到洛南的眼神,那里并没有嫌恶和憎恨,完全是一种信任。

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抓住了洛南吐来的东西。

入手的刹那,他立马反应过来,那不是唾沫。

洛南被抬进乙区,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

汪律师沉默地隐入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摊开手心。

手心里是一只微型摄像头。

“这是……”

汪律师心领神会。

洛南怕自己进了单人牢房后出不来,把揭发家属区的证据塞给了他。

……

洛南毫无意外地被关进了单人牢房。

单人牢房的空间算是宽敞明亮,不像丁区的黑暗潮湿,屋内是铺着白色床单的床铺、床头柜,以及刷着白漆的墙壁和天花板。

窗帘被拉上,但室内并没有过于昏暗,一盏功率足够的白炽灯照亮了室内每个角落。

所谓的单人牢房,更像是一间封闭式的病房。

然而,眼前的景象越是正常,洛南的内心越是波澜不断。

他不相信这么一间普通的病房能把壮汉逼疯,露出那般恐惧的神色。

单人牢房里肯定有问题!

洛南心中盘算,不过督导员们没有给他去探索的机会。

他们把洛南丢在床上之后,继续在屋内各个角落忙活。

一名督导员从天花板上扯下来一根带有铁钩的铁链,另外一名督导员则端来了热水盆,打湿了毛巾。

与此同时,一名穿着水蓝色制服的女护士推着小推车进门,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洛南瞥了一眼小推车,上面虽然盖着白布,但仅从露出来的空隙洛南已经看见了独属于医疗器械的冰冷光泽。

“准备好了吗?”女护士问。

“好了,请你开始吧。”

督导员点头,把热毛巾递过去,和女护士交接。

女护士接过毛巾,笑吟吟地看着洛南。

“真是一个可爱的脸庞啊。”

“谢谢夸奖,其实我这叫帅……”

没等洛南说完,毛巾盖住了他的脸。

“唔唔……!”

洛南只觉得呼吸困难,心想着他们该不会打算来关塔那摩的水刑逼供法吧?

然而女护士只是相当粗暴地擦着他的脸,先前还感叹可爱的脸庞被她一顿蹂躏。

热毛巾擦过他的脸颊与头顶,洛南感觉自己像是一头烫了皮好脱毛的猪,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热气在体内疯狂涌动。

“吊起来吧。”女护士说道。

拿走了毛巾,洛南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名强壮的督导员应声上前,把他从床上拖起来。

他们中的一人扶正洛南,确保他不会乱动。

另一人将铁钩挂在他脚后跟旁的拘束带上。

随后两人同时抓住墙边的铁链,用力往下一拽,洛南只觉得有人拖着他的小腿往后一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但他的脸没有砸在地上,而是停在了离地有半米的空中。

脑袋和腿的位置突然转换,被倒吊的洛南感到无法适应,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头部涌去。

洛南闭上眼睛强忍不适:“这又是玩什么花样?”

“放心,是你喜欢的花样。”督导员在他耳边笑得非常放肆。

女护士温柔地抱住他的脑袋,细声细语地说道:“别怕,安心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洛南瞪眼:“你特么倒是让我睡床上啊,吊起来作甚?”

女护士没有应答,嘴角带笑地揭开了推车上的白布。

等到白布掀开之后,洛南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女护士从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向洛南,同时两名督导员抓住洛南的左右两边,防止他乱动。

“我靠!玩这么狠!”洛南倒抽一口冷气。

“闭嘴,别乱动!”督导员呵斥一声。

女护士站到他的面前,手术刀如一把剑直直刺下。

洛南只觉得头皮一凉,钻心的疼痛从头顶传入大脑,令他全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女护士退后了两步。

抓住洛南的督导员也缓缓走开,洛南想看自己的头顶变成了什么模样,可他被倒吊着,无论费多大力气,都看不见自己的脑袋上方。

他的视线落在正下方的脸盆里。

脸盆之前盛有热水,此刻仍有蒸汽升起。

此时的脸盆中没有水,却有一朵朵的「赤色莲花」正缓缓盛开。

洛南清楚,那不是莲花,是他头顶滴下来的血。

“别动!把头埋低,血滴歪了有你苦吃的!”

洛南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恶寒。

脸盆是专门用来接他流出来的血的!

洛南仰起头,盯着女护士手里鲜血淋漓的手术刀,心头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意。

“放我的血是吧?你等着!”

“真有骨气,”督导员嬉笑地说道,“不知道明天早上再见你时,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督导员一一离开了,女护士走在最后。

她推着小推车站在门边,特意回头说道:“不要乱动哦,为了防止伤口愈合,我在你的头皮上卡了一块刀片,乱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洛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女护士自顾自地说道:“如果第二天早上,你身下的脸盆没有接满,你的刑期还会继续延长哦。”

女护士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嗒嗒嗒地走远了。

门被关上了。

洛南重新睁开眼睛。

他慢慢地想通了自己的处境。

单人牢房是用来惩罚常规手段难以驯服的捣乱分子,他们会把人倒吊在天花板上,划开头皮,让他流一个晚上的血。

一天两天还可以靠毅力撑过去,但时间一长,真不是人能经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