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精，你来这里做什么？”
奶奶一脸的不爽，看着外婆就是没有好脸色。
外婆自然不会忍声吞气，当即就反驳回去：“不是你让你儿子给我发的电报让我过来，你以为我会过来？”
此话倒是真的。
奶奶被噎住。
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当即抛开此话题。
她老人家指着古小渔就是控诉：“看看，都怪你！”
外婆一把抱住古小渔。
“外婆的乖乖，这么好看的囡囡随了我多好看！”
被外婆抱在怀中，古小渔是相当的郁闷。
她算是看出来了，外婆根本就不管她的本意，只想跟奶奶掐架。
两位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的人了，互不相让。
旁边的冬梅都看傻了。
在冬梅眼中，外婆是一位相当有气质的老人家，是乡下人绝对不会拥有的气质，那是站在人群中，即便她头发花白，岁月在脸上留下无数的印记，可依然亮眼。
只要是女人，估计都想在自己老的时候拥有这样子的气质。
而在奶奶眼中，外婆就是一个老妖精，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万人迷，年老了还是那个样子，整天把自己收拾的特别精致。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化妆。
老妖精。
完全两种审美。
谁也说服不了谁，偏偏都不是好脾气的。
夹在中间的古小渔就惨了。
只有在两位老人碰在一起的时候，古小渔特别的想念姐姐。
不是因为姐姐可以分担压力，纯粹是因为姐姐根本就不会纵容他们两个吵起来，只要一个眼神杀过去，两位老太太立马熄火。
可惜这个能力，古小渔没有拥有。
她只能够成为夹心饼干。
明明这个遭罪的应该是自己的亲爹，可他下去的太快，只能够她来承受。
半个小时后，古小渔给两位老太太递上茶水，终于嗓子发干的两位老太太休战。
“到底怎么回事？”
外婆跟奶奶停止互相指责后，说到正经事情上，两个人还是很理智。
奶奶指着古小渔：“你自己说！”
古小渔叹气。
把当初发生的事情跟外婆描述了一下。
“我就是被黄鼠狼给诅咒了！”
古小渔坚定的认为是这个缘由，外婆却陷入了沉思。
比起那个缘由，她想起来一件旧事。
“小渔，外婆想吃槐花饼了，我进村的时候看到后山还有槐花吧，你去帮我弄点！”
外婆明显的支开她的行为，可奶奶竟然没有反驳。
“去吧，顺便弄点野菜，你外婆需要忆苦思甜！”
古小渔：……
真的是……
古小渔拉着冬梅出去。
俩人刚出门，就翻墙贴在窗户上。
“不好吧？”
冬梅拉着古小渔的胳膊，一脸的不赞同。
古小渔切了一声。
“你不懂，这俩老太太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古小渔贴在墙上，企图偷听。
可什么动静都没有，反而是冬梅一直在戳她，古小渔那胳膊都快抡出火星子，最后没好气的说道：“冬梅，你老戳我干啥？”
冬梅手指往上面指了指。
古小渔这才抬头看过去，跟外婆笑眯眯的脸对上。
尴尬的古小渔拍拍身上的土，抓了一把放在窗户下面的砍刀。
“外婆，我回来拿砍刀！”
古小渔的解释也不知道外婆信不信。
“拿了就去吧！”
外婆依然笑眯眯的，古小渔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气场这个东西，果然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古小渔跟冬梅这次不敢再回去偷听。
“你外婆跟你奶奶不是干起来吧？”
冬梅好奇的问道，古小渔摇头：“那不至于，他们俩年龄在那边摆着，动手多伤筋动骨！”
手上干不起来，估计行为能够干起来。
古小渔摇头，她倒是想回去盯着，可现实也不允许。
而此时被古小渔跟冬梅担心的两位老太太却面色凝重。
“你怎么看？”
外婆端着茶杯，虽然很嫌弃上面的茶叶，却还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慢慢地喝了一口。
奶奶啧了一声，分外嫌弃外婆这个样子，一辈子都是穷讲究。
“怎么看？难道不是因为你？”
这句话奶奶说的毫不客气。
外婆白了她一眼，也就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放松，不用端着架子。
“我倒是想让她随我，可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
外婆说完，看了一眼窗外提醒她：“囡囡从小就力气大，长相更是跟我闺女一点儿都不像，否则你不会那么稀罕她！”
奶奶：……
这个事情吧，她不好否认。
家里那么多小辈，她为什么能够只喜欢古小渔，不是没有缘由的。
“你自己也清楚，她随了你，不单单天生神力，还随了你的长相，这才是你最喜欢她的地方，可现在囡囡变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验证过她的力气？”
外婆放下茶杯，看奶奶的样子有些玩味。
“少说废话，小渔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说如何让她恢复？”
比起长相，奶奶更关注的是古小渔的力气。
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即便是眼睛看不清楚，感觉是存在的。
奶奶太了解古小渔的情况，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其实早就被奶奶看穿。
长相上随谁已经不重要，而是古小渔的身体会不会出问题，这才是奶奶最害怕的。
外婆显然是了解到这个情况，才会不避讳的提及这个问题。
“办法没有，孩子大了，总是要面对各种变故，就跟你当年神力消失后，还不是留在这个小村子里不出去？”
各有各的劫难，别人帮不了。
奶奶啐了一口：“你个老妖精，我看你就是巴不得小渔随了你！”
外婆哈哈大笑：“这不是废话，我这个皮囊还是有点儿优势，你就是老顽固！”
外婆压低声音表示：“你想一下，以后小渔长得好看，很容易被人轻视，但是她又有神力，岂不是做起事情来，事半功倍？”
奶奶：……
突然，奶奶想到一种可能性。
“狗屁的事半功倍，神力会消失，让你过来不是听你嘚瑟的，给小渔找个对象，快点成亲生子是关键！”
外婆摆摆手，“亲家，你搞错了，生子可以，成亲不用那么着急！”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