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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见他已经如此,看向许依棠,示意自己想跃下树。

“这就原谅他了?”许依棠挑眉,压低了声音,将人拉住。

这未免也太轻易了些,太劳能长几分记性。

果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话一点也不假。

她示意白雪再多看一会。

但底下的太劳似乎开始发疯了,连冥华都未曾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太劳张嘴朝自己的手臂狠咬了一口,鲜血溢出,顺着他的手臂下滑,融进了泥土中。

“怎么办...”白雪看向许依棠,一脸担心着急的模样。

她还能说什么呢,许依棠摆摆手,示意她过去。

白雪跃下树后倒是迈不动脚了。

看着太劳跪在那,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九。”冥华跃到她身侧。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在她耳边厮磨。

他话语中虽没有明显催促的意思,但许依棠感觉到他不想在这久留了。

“走吧。”

她回头看向树下的两人。

太劳会将白雪带回去的。

天空中盘旋的黑鹰与他们一同消失。

......

沉浸在悲痛中的太劳感官似乎变得迟钝,连身后有人都没有察觉。

直到白雪开了口。

“太劳...”她抿唇,觉得有些许心虚。

太劳明显身体一僵,片刻后才回过头。

他有些不确信,觉得是出了幻觉,不敢上前触碰。生怕这最后的幻觉都会在他手中消散。

他手臂上的伤口虽不算严重,但他下口有些狠,现在还在往外渗血。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太劳直盯着她,不愿意放过每一个瞬间。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忏悔,白雪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快心软。

“那你为什么要一次次这样针对我。”白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太劳低头,深思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样,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做的太过火了。

白雪被气笑了。

“那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不觉得自己会招人讨厌吗!”

太劳低垂着头,任由她骂。

白雪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或许现下的他可以用温顺来形容。

“你很讨厌我吗。”她蹲下身,紧盯着太劳。

如果讨厌的话,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来,又为什么又要让她加入魔兽。

“不讨厌。”太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这一刻,他才直视自己的内心。

“从来没有讨厌你。”

“是我做的不对,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才那样...”太劳的声音越来越小。

“吸引我的注意?”白雪不解。

“因为我想与你结侣...”但是现在说出来似乎太晚了。

太劳垂眸,感觉心中苦涩不堪。这幻觉持续了好久都没消散,若是能再陪他久一点就好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直视自己内心。

白雪有些慌乱,她从未想过太劳想与她结侣,看着眼前的人,她的思维都变得迟钝。

明明太劳对她做了那么多讨厌的事情,她嘴上虽说着讨厌,心中其实还是恨不起来。

若不是太劳,她也不能捡回这条命,也不能替父兽报仇。这下算是抵消了吗,太劳带给她的恩惠和苦难。

她伸手覆上太劳受伤的手臂,用净化力疗愈他的伤口。

太劳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白雪?”他攥住了她的手腕,试探的喊了一声。

“是我。”白雪心虚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不是幻觉吗...太劳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

他回头看向那被兽皮遮掩的东西,伸手揭开后发现底下躺着的竟是一只野兽的尸体。

他是被情绪控制了,现在才察觉这隆起的东西体型不是一般大,白雪与它压根不能比。

所以面前的人是实实在在存活着的...

太劳哽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所以自己的狼狈样都被她看去了吗。

“你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样子?”

他红着眼眶说话的模样实在没有威慑力。

白雪连忙摆手,“我可没有。”

毕竟她也料想不到太劳会有这样的反应。

“对了。你刚刚好像说,想和我结侣?”白雪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她更相信是自己听错了。

“没...没有。”太劳眼神闪躲。

“哈哈,我就说嘛...肯定是我听错了。”白雪也不在意,爽朗的笑了一声。

“我说没有就没有吗。”太劳一脸埋怨的看着她。

白雪有些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冷风吹过,她搓了搓手臂。

披在野兽身上那兽皮已经染了一半血,穿不了了。

她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太劳见状将自己披在身上的兽皮拿下,木头脑袋在此刻像是开窍了一般。他动作不自然的将兽皮搭在了白雪身上。

这么贴心...?这不是她平时认识的太劳。

白雪不确定的偷看了两眼。

她被拉着往回走,黑夜中,因为太劳走在前头,心底的害怕明显少了一半。

一路上,太劳是鲜少有的话少。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斜眼问道。

“没意思,你好吵,话好多。”看似不耐烦的话语中,脸上却没有一点厌烦的神色,反而羞怯占了大半。

她明明就说了这一次话...

但太劳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自讨没趣,自觉闭上了嘴。

若是被许依棠看见他这样的行为,定要指着脑袋骂他不争气。

......

落脚在山顶的傲因看着两道身影进了山洞后才缓缓移开眼。

山洞中

许依棠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下一秒冥华便用兽皮一层一层的将她裹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她低头看着被裹得和粽子没两样的自己,被他的操作弄得失语。

“保暖。”冥华说出这话时一副凛然的模样,有理有据的让人无从反驳。

许依棠抖了下,将身上的兽袍甩落,扑进了冥华的怀中。

“这才是保暖。”她娇笑着,抬脸看向冥华。

但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冥华将他圈在怀里,身上的兽皮将她裹住,只能在最顶端探出脑袋来透气。

这下真是形影不离了。

“快给我放出去。”她故意用手肘往后撞,示意冥华放开她。

“不要。”

蛇信子从她耳根蹭过,许依棠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偏偏冥华不依不饶,像是很爱看她这样的反应。

“行了...”耳处的阵阵痒意让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躲避。

“我真怕了,别逗我了。”她往身后缩了缩。

“母兽...”一旁的年年出声,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出现在洞里。

母兽完全把它忽略了。

许依棠没有听见年年的声音,但冥华却捕捉到了这微弱的一声。

他回过头,一个眼神示意。

年年看了一眼母兽,终是慢吞吞的走出了洞外。

冥华的眼神回到怀中的人身上,见她笑得眼中噙着泪,圈紧她的手松了松。

许依棠松了一口气,下一刻被他翻了个面。

冥华故意用身体遮挡住了山洞外年年的目光。

唉~

年年一阵叹气后扭过了脑袋。

“小九能再和今日一样...”冥华的目光移到她的唇上。

许依棠立马察觉到了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果不其然,接下来冥华缓缓说道:“...再亲我一下。”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许依棠也不扭捏,唇瓣与他轻贴。

就一下。

这一下后她正准备移开,但一张大手覆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移开。

许依棠看着眼前的人,像是预料之内一般,他又使坏了...

冥华加深了这个吻,前面的浅吻对他来说不太满足。

使坏是吧,当谁不会了。

起初许依棠还在附和着他,但很快就在他唇上咬上了一口。

冥华明显不为所动,没将她的小招数放在眼里。

见他这样无动于衷,许依棠不乐意了,又下了一次嘴。这次没把握好轻重,血腥味很快在口腔中开始扩散。

冥华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唇上还挂着血珠的模样像被人欺负得厉害了。

“装呢,这副模样,想让谁来疼你。”许依棠故意加重语气,装得一副凶样,手上却轻柔的给他擦拭着唇上的血迹。

“小九是故意的吗。”冥华垂眸盯着他,眼底浮现着一抹难解读的情绪。

“当然了,就允许你使坏了?”

这句话落下后,冥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

“原来小九是故意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若是下次能换成将结侣纹留在我身上更好,这样一辈子也遮掩不掉了。”他的指尖一下一下蹭着她脸侧,说话的语速也放慢了几分。

周身的气温似乎在这刻升温。

许依棠怎么听不出他明里暗里的意思。

结侣吗...

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

冥华手上的温度和他的炽热的眼神一样烫人。

等收集完最后一片图腾碎片,便结侣吧。

这事暂且不与他说。

“再说吧~”许依棠勾着唇角,任由冥华揉捏自己的脸。她学着自己以前搪塞他的语气说道。

冥华虽有些失落,但对她的回答明显不觉得意外。

“好。”他轻笑着应允。

......

狮族

被关在笼中的流浪兽坐在角落,双目闭上像是睡着了。

“母兽,就是这处。”艾米丝低声轻语。

“今日后便没人能说你与流浪兽结侣了。”艾米丝的母兽目光狠毒。

两人趁夜色遮掩下跑进了洞内。

这处有牢笼,加上这流浪兽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所以利鲁斯没有派人看守。

也正是如此,她们才能这么轻易的进来。

艾米丝站在母兽身后,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中一紧。

“怎么胆子这样小。”走在前面的母兽蹙起了眉头,看着艾米丝这一惊一乍的模样。

她们是雌性,再不济被发现了,兽人也拿她们没办法。

艾米丝见母兽从腰间掏出了石刃,“母兽,这样能行吗。”

就算她们是两人,但与一个流浪兽打起来恐怕还是难占优势。

“当然。”艾米丝的母兽自信说道。

看见那流浪兽后,艾米丝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兽看起来有十足的把握。

那流浪兽在角落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熟睡了许久。

“我早就打探好了,在他的吃食在丢了迷幻草。”

所以她们现在手上的动作多大,那笼中的流浪兽都不会有反应。

“但这笼怎么打开...”面前又摆放出了一道难题。

“浪隐。”

艾米丝见母兽唤了一声,一只银狼走了进来。

她认得,这是母兽的另一个伴侣。

艾米丝与他碰面后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

浪隐是高阶兽人,打开这笼子对他来说并不费力。

这样的笼子往往只是用于困中低阶兽人的。

他将笼子开了个口。

艾米丝看着母兽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连忙跟上。

“母兽,若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他们发现...”艾米丝有些担忧。

“这事结束后你就随我离开,就算他们怀疑,又哪来的证据。”

“你是雌性,就算真抓到证据在你头上又如何。”

“雌性还比不得一个流浪兽吗。”

说着,她抓着艾米丝的手,握着那匕首。

艾米丝眨眼的瞬间,鲜血直溅在她的脸上,血腥味虽难闻的让人作呕,但眼前的场面怕是比这味道还惹人反胃。

流浪兽闭着眼一副熟睡的模样,若是忽略掉他头上插着的石刃的话......

“结侣纹还没消失。”艾米丝的母兽翻动着那流浪兽的衣领,缓缓说道。

她的眼神落在艾米丝握着石刃的手上。

迫于压力,艾米丝咬牙将匕首拔了出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这一次,她独自将匕首插下。

她睁着眼看石刃没入兽人的脑颅,再往深了压后,那流浪兽身上的结侣纹才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

艾米丝如释重负的笑了。

“母兽,我做到了。”她的笑中带了几分苦涩。

“好孩子。”

浪隐上前抽出石刃擦净,归还到了雌性手中。

“我们走吧。”艾米丝的母兽擦了擦手。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这夜色中。

牢笼中,血迹慢慢干涸,角落的流浪兽还呈着坐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