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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你一口?!

听到这句话,长杳的脸颊瞬间跟锅里煮熟的螃蟹一样红红的冒着蒸汽,她抿唇,极力板着脸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凶巴巴姿态。

眼睛水盈盈的,像是一池泛动的清溪。

“谁稀罕听你这种妻妾成群满嘴谎话的变态写了什么,爬啊!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妻妾成群?”

这下轮到向来恪守男德守身如玉的裴韶一头雾水了。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阿杳…阿杳??你说清楚啊,谁又在外面诬陷我了。”

小姑娘似乎回想起什么事,冷哼一声,这会儿表情瞧着真有些生气了。裴韶不敢拦,只能委屈又无辜一瘸一拐的跟在她后头出了房间。

房顶上值岗的霜刃被这动静吵醒,掀开一片瓦片一看——

自家跛脚的太子殿下正顶着一副不值钱的表情追在谢姑娘后头哄着她回头看一眼呢。

那架势,那态度,就差急得开口“汪”上两声了。

霜刃:……

他合拢房瓦,蹲在屋檐上双手掩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在东宫当差好丢脸。

——

枫红十里,寂寥深秋。

到京城时,已经是两日后了。

虽说先前就有侍卫快马加鞭报过平安,思虑过重的谢夫人还是病倒了。

此刻,她强撑着精神面容憔悴站在门口虚弱的倚着丈夫,眼眶通红,满脸担忧,焦急得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城门口候着。

十二年前长杳失踪的事本就让谢夫人备受打击,以致于精神失常。好不容易上苍怜悯,将宝贝女儿送了回来,只温存了半年却又发生这等意外。

谢夫人当时听到消息时直接昏了过去。

好在几日前用宫中侍卫来报说是杳杳跟太子殿下都找到了,正在回京路上。卧病在床的她这才勉强转醒,肯稍微服些药。

“杳杳,娘的杳杳……”

“娘!”

马车缓缓在太傅府大门口停下,小姑娘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蹁跹着扑进谢夫人怀里。

“娘,您别担心,我回来了。”

“杳杳,伤着哪里了,让娘仔细看看。”

谢夫人慌忙抬起怀中小女儿的脸仔细打量,轻柔的一寸寸抚摸着她的鬓发,恨不得将女儿捧在掌心里藏起来再不让别人欺负去了。

目光落至她手腕上被绷带包裹着的地方,谢夫人心疼得打颤,鼻间酸涩,眼前视线慢慢变得朦胧,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

她伸手紧紧将长杳抱住,不肯松开。

“在外面被吓坏了吧,没事,爹跟娘都在呢。”

听谢夫人这样说,长杳抬头看向旁边面色如常谢太傅,软软唤了一声爹。

谢太傅眼底几分慈爱动容,略显疲惫的捏捏鼻梁,只轻声说出了上次同样的话。

“回来了就好。”

作为一个严父角色,谢太傅是不怎么擅长向儿女表达感情的。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他往往会表现得更加苛刻不近人情。

哪怕再怎么难过,也要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与威严。若是连他都垮了,整个谢家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爹,娘,谢长杳找回来了?我就说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会出事嘛。”

遥遥的,垮着臭脸的谢怀瑾不满的嘟嚷着跨过门槛出来,一看见长杳,他便双臂环抱胸前,倚着门摆出了一副不悦的埋怨表情。

“都多大人人还到处乱跑让爹娘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娘一病不起!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朝歌那样端庄稳重。”

“娘。”

长杳安抚完谢夫人,从谢夫人怀里站直身,挺直背脊骨缓缓走向谢怀瑾。

她似走路带风,周遭阴翳气场沉沉。

漆黑眸底噙着笑,脸颊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因着多日奔波,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下巴尖瘦。怎么看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柔弱模样。

然而下一秒,长杳快准狠扇到谢怀瑾脸上的巴掌几乎把谢怀瑾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打得一趔趄,踉跄两下,狼狈的跌坐在地。

谢怀瑾不敢置信,震惊的瞪大眼睛,仿佛做梦般捂着自己的脸,瞳孔颤动。

“你、你敢打我?!”

不止是谢怀瑾,旁边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吓得不轻。

长杳甩了甩震得酸痛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谢怀瑾,眯着眼似笑非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以前跟你讲的话你当耳旁风,好,很好。”

说罢,长杳直接扭头走到谢太傅跟前一撩裙摆跪下,仰起脸,言辞恳切“爹!堂兄正是被哥哥骗进密林的。我因为担心堂兄会出事,所以才跟了进去。”

“谢长杳,你不要血口喷人!谢容远那个贱……他都没说什么呢,你凭什么在这里冤枉我,谁能证明是我做的。”

顾不得自己刚在自家大门口被亲生妹妹掌掴这种耻辱,谢怀瑾闻言,一心虚,心底顿时反应过来这件事若是被谢太傅知道恐怕不能轻易揭过,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否强行认。

他一开始本就只想给谢容远一个教训,吓唬吓唬那个死瘸子,让谢容远不要对谢家有什么非分之想。谁曾想猎场里竟埋伏了刺客,连带着谢长杳跟太子竟然全都牵扯了进去。

现在事情闹大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承认这回事。

长杳理都不理他,眼角微微泛红,做足了打抱不平的委屈可怜模样。

“爹,女儿不敢撒谎。哥哥他表面上装作与堂兄感情深厚的模样,实则背地里经常欺负凌辱堂兄,出言不逊,克扣偏院的衣食。不信的话您去唤两院的嬷嬷与丫鬟一审便知!”

这些事从前长杳未曾跟谢太傅提及只是因为顾及到谢容远的面子与尊严,堂兄或许并不希望她掺合进来。

再者自从在偏院被自己怼过一次之后,谢怀瑾就鲜少再去二房的偏院找麻烦了,她也能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谢怀瑾已经烂得无药可救。必须尽早把他踢出局,不然指不准日后还会在谢朝歌的挑唆下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谢太傅面色变成凝重了起来。

略一沉吟,谢晚眸底酝酿着愠怒的叵测风暴。他走到谢怀瑾跟前,猛地将刚爬起身的谢怀瑾又一脚踹翻在地,怒意盛然。

“还需要审什么!看着你这副心虚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妹妹一个字都没有冤枉你。”

“爹、爹!你怎么能听信片面之词呢,谢长杳这丫头本就与谢容远交好,说不定是他二人故意陷害儿子,联手策划的一个局啊!”

谢怀瑾吓得脸色惨白,胆战心惊,深怕自己真的被亲生父亲厌弃。他膝盖连忙往前跪了跪,六神无主,语无伦次的极力为自己辩解。

“爹,你要相信我啊,我才是您的亲儿子!”

而谢太傅在官场沉浮多年,什么人的嘴脸没见过。他一眼便能看出谢怀瑾内里芯子打的什么主意,没责任没担当,事情败露就丑态百出。

万万没想到,教养在身边的儿子竟然是这副德行。

谢太傅心头一阵恍惚,比起失望更多的则是自责。若不是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

“杳杳,地上凉,你别在地上跪着了。路上也累了吧,回房去休息会儿吧。”

一旁的谢夫人将长杳扶起,心情颇为复杂的望向谢怀瑾。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只是这次就因谢怀瑾一点私心,就害得谢容远重伤险些丧命女儿失踪差点出事。

她启唇,半晌,竟一句开脱的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