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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许长乐道,“刚才那幅画,你还没给出解释。”

“我……”

“是我的问题。”梁向明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梁暖得救般地松了一口气,浑身虚脱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梁琳察觉不对,急忙扶住了她,却被她狠狠甩开。

“等着,你的账我回去再和你算!”梁暖咬牙切齿。

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梁向明坐在轮椅上,腿上还打着石膏,以一个身残志坚的形象闪亮登场。

沈初菡放下笔,却没有和以往一样,第一时间跑到梁向明跟前。

梁向明挪着轮椅过来,轻轻握住了沈初菡的手。

“菡菡,这件事情我要和你解释,是我的错。”梁向明说,“你画的那幅画,暖暖特别喜欢,就一直在临摹,终于临摹出了一幅几乎一模一样的,就准备拿过来参展。

暖暖今天出来得早,我就让堂姐帮暖暖把画拿过来,堂姐不懂这个,就从画室里找了一幅最好的,结果就是你这幅。她不懂,以为这就是暖暖的。

是我的错,我应该亲自去找的,堂姐分不清你的画和暖暖的画,我是可以分清的。如果是我去找,就不会拿错了,也就不会有这件事了。”

但是这套说辞并不怎么能让人信服,立刻就有人提出了质疑:“既然你说拿错了,那她刚才怎么不解释?人家正主都找到跟前了,她们还倒打一耙呢!”

“就是,要不是郁山老师看出来了,人家就真的被你妹妹给冤枉了!”

梁暖立刻道:“嫂子,对不起,我看错了。我这些日子临摹你那幅画,画了几百张了,画得头晕脑涨,我自己都分不清了。堂姐信誓旦旦地说这是我的画,我就以为真是了。刚才打电话回去让家里的阿姨去画室看了一眼,我画的那些都在,我才确定是真的拿错了。”

她抱住沈初菡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哀求道:“嫂子,这次是我粗心大意,我真不是故意拿你的画来参展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情吗?”

梁暖是比较清纯可爱的长相,脸颊有点婴儿肥,现在刻意嘟起嘴吧,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实在让沈初菡有些于心不忍。

梁暖在临摹她的画,沈初菡也一直都知道。对于一个这个喜欢自己这么崇拜自己的小姑娘,沈初菡也不忍心太过苛责。

她朝着梁暖安抚地笑了笑:“既然是一场乌龙,那解释清楚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的。”

“嫂子,谢谢你原谅我!”梁暖无比激动,一把抱住了沈初菡,“你没生我的气,你以后还会指点我画画的对不对?”

“当然了。”沈初菡轻轻回抱着她,“你能喜欢我的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硝烟弥漫的战场忽然偃旗息鼓,变成了团团圆圆的合家欢场面。

围观群众见好戏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也都纷纷散场。

有信了梁家兄妹的解释的,觉得沈初菡命好,能有这么欣赏自己的小姑子。当然也有不信的,想着恋爱脑真他妈可怕,智商简直就是负数。

一边的林左翻了个白眼,不满道:“我算是知道我长乐妹子沾到她这个姐姐,怎么这么着急了。就梁向明这漏洞百出的解释,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信。就偏沈初菡那个恋爱脑,轻飘飘就揭过去了。简直浪费我长乐妹子的一片苦心。”

秦晏礼随意翻过一页画册,慢条斯理地道:“未必呢。”

“嗯?”

“你真觉得许长乐的苦心浪费了?我倒是觉得,现在这个结果最让她满意。”

“怎么说?”

“一,郁山看见了沈初菡的画,并且认可了她。二,梁家那对姐妹的脸已经丢了。画界大拿,不管今天有没有在场,只要听说了今天的事情,都不会收梁暖这样一个学生。除非她任督二脉忽然打开,拿出一幅旷世巨作证明自己。”

林左撇嘴:“这明显不可能。”

“是啊,所以说,梁暖这条路差不多就走到头了。”秦晏礼又翻了一页画册,“不过到头的也不只有她一个,还有那个。”

他抬手,轻轻朝汪波的方向一指。

林左打了个响指,心领神会:“难怪我长乐妹子刚才把那个饭桶的头衔都念了一遍呢,合着就是告诉大家,他是个德不配位的废物呗?”

估计用不了两天,那个汪波的头衔就能被扒得一干二净。

所以这个汪波是怎么惹着他长乐妹子了?

秦晏礼合上画册,饶有兴致地看向许长乐的方向。

其实这两天,他让人查了一下许长乐,得到的资料和许文景的描述别无二致,只有一个词:平庸。

除了长得不平庸,哪里都很平庸。别说算计别人了,被人算计了都要兴高采烈地给人数钱。

可是他见过的这两次,一次比一次让他觉得出乎意料。

秦晏礼微微敛眸,掩去了眼中的好奇和探究。

他将画册拍给林左,然后大步朝着许长乐的方向走了过去。

“晏哥你干嘛去?”林左急忙跟上。

秦晏礼回身,左手食指往下一点,林左就愣在了当地。

秦晏礼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林左:“?”

靠,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条狗?

秦晏礼走到了许长乐身边。

彼时围观的群众已经散去,梁琳梁暖走了,沈初菡也和梁向明一起离开了。

“怎么没拦着?听说,你很不想让你姐姐和梁向明在一起。”秦晏礼明知故问。

“拦不住啊。”许长乐叹气,“今天人是你五花大绑给我绑来的,我总不能继续绑着她不让她走吧?”

说着,许长乐话锋一转:“倒是秦先生您,特意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这要看许小姐想和我谈什么。”秦晏礼看着她,目光看似温和,实则蕴含着一股冷厉锋锐,“你把那两幅画给我,不就是料定了我会来找你。”

“起初我也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确定了。”许长乐坦然一笑,“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秦晏礼扬眉:“谈谈?”

“是啊,谈谈我们各自想要的。”许长乐直白道,“我这里有秦先生想要的东西,秦先生那里也有我想要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很巧吗?”

她轻轻眨了眨眼:“就像郁山老师说的那样,他和我姐姐没有缘分,当不了师生。但我和秦先生似乎很有缘分,我们各取所需,难道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