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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红绡摸索在夜色下,身上莫名其妙一抖,她身形一顿,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蓬莱岛上的这是最后一片碎片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势在必得。

窦红绡仔细的感受着碎片的方向,往玉人峰上快速移动。玉人峰上无人看守,她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撞上了一面结界。

然而她却轻蔑一笑,掏出一张复杂的符来,眉头似蹙非蹙,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来。

“就这种程度的结界,还难不倒风雨楼的那位。”说着将手中那道符咒拍在了面前的结界上。

那张符贴上结界之后就一遍又一遍的运行着符身上的复杂阵法,仿佛在破译着结界的弱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窦红绡的唇角越来越控制不住的上扬。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就能拿到最后一片碎片,集齐碎片后,就能修复魔界之门。到那时,魔族就能自由出入修真界了。

就差一点了。

背后却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你以为,我允许你进来是为了让你动手方便的吗?”

窦红绡一惊,以她的实力竟完全没有发现背后之人。可当她看清背后之人后却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谢长安。”她吐出那个人名字。

在身后的不远处,黑袍俊美的身影背着月色,随意的横卧在一截树干上,墨色的双眸又恢复了冰冷。

窦红绡心中发怵,壮着胆子仰头质问道:“啊,被你发现了呢,那又怎么样?我跟你可不一样,魔……说好你这次来修真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我夺得最后一片碎片,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不但不按照计划打开魔界之门助她一举拿下蓬莱岛,反而将她千辛万苦找来的魔族大军杀的片甲不留。

她越想越激动:“你既然一点忙都帮不上,就不要管我,好好找你的小情人玩去不好吗?”

谢长安挑起好看的眉,笑都懒得给她一个:“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窦红绡愣了愣,急忙问:“整个修真界已经与你为敌了,你除了跟我们站一起,还能跟谁?”

谢长安终于不吝啬的赏了她一个冷笑:“就你们,也配?”

窦红绡眉心间的伤痕愈发殷红,她压低声音威胁道:“当年你无路可逃,别忘了是魔界收留了你!也别以为你到了这边就无所畏惧了,我们现在已经有五片碎片,若是真的被逼急了,魔尊也并非不能顶着代价来收拾你。”

黑色的魔气在她耳边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湿哒哒的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接,看清是什么后颤抖了起来。

“我说了,下一次是耳朵。”谢长安幽幽叹气:“不过我似乎也玩够了这种猫戏弄耗子的戏码,不如给你个了结怎么样?”

他认真的询问,仿佛真的认真在思考。死亡的恐惧再次逐渐蔓延在窦红绡心头。

“你、你不能杀我!”

“为何?”

“因为魔……”她看见那双黑眸的视线又飘了过来,急忙改口:“你不想报仇了吗?修真界那么对待你,只有我们可以帮你报仇。”

谢长安好心提醒她:“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逼着修真界这么对待他的,不就是她吗?

“可是……”窦红绡慌乱的想着理由。

真好笑,她们费尽心机的逼着他进入魔界,自以为就能将人拴住,却没曾想过,这人本就是一把上好锋利的剑,一个不慎就会自损到己身。

以至于到现在她竟说不出一个不被杀的理由。

谢长安抬起手,指尖随手一勾,那道在结界之上的符咒就燃了起来,几息间只剩下一丁点的灰烬。

窦红绡看见那符咒,忽然灵光一现:“你不能杀我,只有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只有我知道你们宗门的内奸是谁。你不想恢复自己的清白回到无极宗吗?”

谢长安但笑不语,唇边的笑意愈深。

窦红绡却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真律,她自顾自的说:“对啊,谢长安,无极宗五年都没找到的人,你要是杀了我,又有谁能告诉你真相?”

“不错。”谢长安对她点点头:“留着你的确是为了揪出背后之人。你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可是你又不肯说。”

窦红绡松了一口气,逐渐找回点筹码:“我要是真的说了才是没救了吧。所以你动不了我。”

谢长安忽然笑得不怀好意起来。窦红绡看的一愣一愣。

半晌,他忽然开口说道:“回去吧。今天晚上不要再出来了。”

窦红绡满肚子问号,暗骂这人神经,正要走,就听见他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谁说我不能动你的?”

她猛然戒备起来,却见那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只留身下的树枝,因为忽然少了重量,在霜白的月色下轻轻摇晃。

一夜相安。窦红绡满肚子疑惑。

然而,第二天,她实在忍不住的骂起来。

你妹的,谢长安!你是三岁小孩吗?居然告状玩举报!

她一大早就被屋外一众的蓬莱岛和无极宗的长老制住,不甘心的被押入了蓬莱岛的地牢。

临走前,他看见站在楚惊墨身边,又换回马甲后,笑得礼貌又欠揍的谢三岁,牙齿恨的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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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起来了没?”谢长安举报完窦红绡后,心情愉悦的去找苏木邀功。

“师兄,已经正午了,蓬莱岛晚上要开办招待宴,师兄要不要去看?”

谢长安心下奇怪,明月坠明明显示着这人就在里面啊。

“师兄,不会还在生长安的气吧?”

“师兄……”

床上睡得正香的苏木一脚踢飞了被子,怨念的起身去开门。

他昨晚纠结了一晚上,天亮了才怀着心事睡着。虽说他本体是一棵草,但他根本不需要光合作用,白天睡一会觉怎么了?

这才没睡一会,他就梦见自己变成本体埋在土里。周围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嗡”的围着他转。这些蜜蜂无比可怕的长着人头和蜜蜂屁股,仔细一看却是谢长安的脸。

他们左一句“师兄”右一句“师兄”,“师兄师兄师兄师兄”的将无辜的他围绕在内,一圈一圈的转。可怜他一棵草竟没办法捂住耳朵,只能默默忍受着谢蜜蜂的折磨。

一开门,对上谢长安马甲的一张脸。苏木冷漠且暴躁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谢蜜蜂见他终于愿意出来见自己,笑意盈盈,眼中像盛满了一汪春水。

他有些疼惜的伸出手,柔软的指腹轻轻刮擦着苏木的眼睑:“师兄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都怪我,说了那么多让师兄心绪不宁的话。”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