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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桑以兮极速往西戎进发的时候,陌离带着大军正在草原里寻找北夷人。

三部的人也只刚刚达成协议,于第二日开始集结,那两部都不甚积极,可也温不容他们退缩。

也温满面怒色,一双眼睛更显得阴鸷,“你们那点心思就如那秃狼身上的虱子,清清楚楚,现在是大齐打进草原,还捣了圣地,说不定不日就能碰上面,不要以为他会对你们手下留情,想想这些年你们杀了多少大齐人,玩过多少大齐女人,你们没有退路。”

“何况这次机会难得,他们兵困马乏,粮草短缺,我们以逸待劳,还是在家门口,这一仗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必胜无疑。”

两部的人给这战前动员说得有些热血上涌,不过听归听,点兵点将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他们就不信狡猾的也温没留后手。

他们派出几路探子,向圣地方向探察,陌离带着大军终是找到了一处水源,大军就地休整。

陌离跟大家一样,就着凉水泡着饼子,他眼神追着水流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李叔,我怀疑离北夷老巢不远了,得分开行动,否则被包了饺子就麻烦了。”

“那些女人逃了回去,他们必然有所准备,我这就去安排。”

“让大家警醒点,大战在即。”

李副将离去的步伐有些沉重,小将军此次出征就是将自己置之死地的,即便败了,那也誓要将北夷啃下一大块肉来,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为大营减小压力。

桑以兮由章化往西北而去,她穿着黑色夜影衣,连着头脸都包裹在内,深夜中几不可见,靠着异能支撑,一路上只见残影飘摇,每隔一个时辰她就要稍稍歇上一会,这里没有峮崎山那样灵气充沛之地,不过空间内的灵花异草可不少,足够她不时地给自己加加油。

丑时末,她已疾行了有大半路程,准备歇息的时候,远处似乎有一大片水面,静谧如宝石般,片刻功夫她便来到近前,正准备掬一捧水洗洗脸,却发现这湖泊有些不同寻常,湖边似乎有很多晶莹剔透的晶体颗粒,拿出探照灯仔细查看一番,才发现这是一块原生态的盐湖,并未有人工开采的迹象。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这绝对是上天砸下来的一块大馅饼,绿色枝蔓逐渐向湖面散开,犹如无数条小蛇在游动,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慢慢伸入湖中,桑以兮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晶体的破裂声,空间内的盐堆越来越多,直至有些疲累,她才歇了手。

这些原盐到了北地再行处理,虽盐不能私下买卖,她自有办法处理妥当,本就没打算用它挣钱,只是囤货已成为习惯,居安思危是优良的品质。

体力恢复后天已微亮,她这才发现原来这盐湖面积颇大,且还泛着淡粉色,煞是好看,在地图上标记下此处的大致位置,她便换了衣裳,继续赶路。

这片地界地广人稀,除了草原就是荒漠,她这样飞速赶路也无不可。

中午时分,终是赶到了大齐的边塞处,她远远停下了脚步,找到一僻静处,拿出一篓筐的熟食,腹中空荡荡,先吃饱再说。

艳阳高照,远处的靖阳关巍然矗立在戈壁和沙漠之间,只是不少地方已有残破,在这荒凉的大漠之中更显沧桑。

大齐为抵御西戎的侵扰,在西北设立了四郡两关,两关一北一西,西邻西戎北接北夷,这西边的即是这靖阳关,还是乌池郁在时一立促成的,后来经过历代帝王不断的建造和补缀,至宗政瀚上台以后,财政赤字越发严重,这靖阳关也无力修葺,就成了如今这模样。

靖阳关的守军是从镇北王府出来的,其守将姓萧,名定胜,是镇北王的拥趸,连这名字都是让陌南枫给改的,他还有个兄弟,叫萧不败,驻守在北边的肃玉关。

既是镇北王的忠粉,行事作风也是直接承袭,说简单点就是宁愿苦了自己,也不能亏待将士和百姓,他们的家底可比不得镇北王,这些年镇北王暗地里还要补贴这两兄弟,所以镇北王那根根白发都是能找到由头的。

桑以兮将篓筐收进空间,将自己又拾掇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先去军营转悠转悠。

她将速度拉到极致后,守卫也只感觉到一阵凉风刮过,似乎还有些卤肉的香气。

那守卫鼻子使劲嗅了嗅,“唉!多久没吃上肉了,感觉这风里都有肉香了。”

飘远了桑以兮没听到,她刚刚可是吃了半篓子卤肉,只是有些凉。

桑以兮让一个身量差不多的小兵睡上一会,她换了身衣裳和打扮,这小兵是个伙夫,身上一股子柴火味,这个点灶房没有一点动静,看来是一天只吃两顿的,打哈欠、抠鼻屎、闲唠嗑的倒是有几个,这会全都在呼呼大睡。

桑以兮右手多了个食盒,提着就出去了,这个点练兵的可能性不大,大都在营房里休息,路上实在遇到想和她搭话的,她就使点阴招,让对方迷糊一会。

萧将军若不在卧房极有可能在议事厅,她低着头从捕捉到的那几丝声音里,准确无误地接近了目标所在位置,她并非要进去,只是想偷听,再说那门口还有守卫。

悄无声息地顺溜到一个墙根下,桑以兮就地坐了下去。

谈话似乎刚刚开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们说说看,老子这将军窝不窝囊,要钱没钱,要粮没粮,上午吃那顿早就交待给茅房了,谁,谁肚子在叫?”

“将军,是你自个肚子叫吧?”

桑以兮差点笑出声,这萧将军有些意思,她在心里描画着他的形象,约莫是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款,不过每日都吃不饱,应该不会太胖。

“去你的,让门外的去伙房看看,烙几张饼子,从我饷银上扣。”

“将军,您那饷银欠多久了?”

“唉!算了,老子喝水。”

桑以兮摸了摸身边的食盒,想着要不要送点进去,堂堂将军,混得可够惨的。

“将军,王爷那边怕是也不好过,往年这时候还能送点贴补过来。”

“我对不起王爷他老人家,这一年年的我和不败得拖垮他。”镇北王四十不到的年纪硬生生被喊老了。

“今年开春北夷就不消停,将军,北地不会有事吧?”

只听的茶盏碰撞桌面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在来来回回走路的声音。

“信鸽还有几日回来?”

“就这两日。”

“等。西戎最近安静地有些异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立刻派人去肃玉关,让不败也要多加小心。”

桑以兮听了这一会,对这位将军评价还过得去,既然他们已有所警觉,那就丢点物资扶危济困吧。

她又摸去了伙房,将衣裳换了过来,随即扯出一张纸,呼啦啦写了几句话。

先将空间里那些羊肉和蔬菜倒腾在了伙房的院子里,然后她便摸去了存粮的地方,空荡荡的,真是亮堂啊!墙角那点粮食可以忽略不计。她手一挥,很快就将这地方给填满了。

最后还留了些军费,都是来自京城富户们的捐赠。

待她离去,伙房里那些人挨个醒来以后,一个个都在使劲揉眼睛,“我滴个老天爷呀!这不是做梦吧,天上下肉菜了吗?”

火头拿起身边那张纸,可他大字不识几个, 旁边那个小兵念了起来,“我乃真神阿乌娘娘,念尔等忠心卫国却食不果腹,特赐下钱粮和药材,望尔等秉持信念,坚守边关,保百姓平安,天下太平!”

“阿乌娘娘显灵啦!赶紧禀报将军!”几个伙夫看着这满院子食物欣喜若狂。

那小兵举着信就去找萧将军,一路都在高喊着,“阿乌娘娘显灵了,我们有粮食了!”

然后就看着他到了议事厅门口,后面乌泱泱的全是人,实在是他那高亢的嗓音穿透力太强,萧定胜和一众将领已经在门口等待他的到来。

“将军,阿乌娘娘显灵了,赐了好多吃食,在伙房院子里。”

萧定胜都没等那守卫递上那纸条,一个箭步就夺了过去,看完后的第一直觉是有人假扮这阿乌娘娘,然后一众人急吼吼地全奔到了伙房,看着那满院子堆成小山状的肉菜,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除了天上下肉菜,似乎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不对呀,这纸上写的是钱粮,还有银子呢?”副将问道。

“对啊,应该还有粮食,否则这些也不够大军塞牙缝的。”旁边人附和。

萧定胜一脚踢那人屁股上,“去你娘的,老子刚才还靠凉水塞牙缝了。”

“将军,要不去粮仓看看?”

于是一群人又呼啦啦涌去了粮仓,两把大锁头挂在门上,门口还有两守卫,那两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定胜让打开门。

其中一人说道: “将军,里头没多少粮了。”

另一人已经打开了门,还没待两人合力拉开,里面的粮袋子和钱箱子全都冲了出来,因为这里头实在是塞得太满了。

“天啦,阿乌娘娘当真显灵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粮袋子和钱箱子打开后,由不得萧定胜不相信,再加上别处发现的十几车药材,他带头跪了下去,“我萧定胜今日起誓,保家卫国,矢志不移,誓与靖阳关同存亡!”

“誓与靖阳关同存亡!”众军士的喊声惊天动地。

不久之后,同样的场景在肃玉关又上演了一遍。

从此,阿乌娘娘便成了西北人的天,家家户户都供奉着阿乌娘娘,每日三遍诚心敬拜,这是后话。至于这阿乌娘娘究竟是什么神,无人去探究,到底长什么样,也无人知晓,就连桑以兮自己也不清楚,本就是她随手写的,可能当时正好眼角余光瞥到了一只乌鸦吧。

被众人顶礼膜拜的“阿乌娘娘”此时正在大漠的某个角落,躺在遮阳伞下,吃着大餐,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落日美景。

摄像机摆在一边,照相机“咔嚓咔嚓”已经拍了许多张,她准备带回去让那几个看看。夕阳渐渐西沉,晚风轻轻拂过桑以兮额前的碎发,带来一丝沁爽的凉意,吹散了大漠上那袅袅绕绕氤氲的热气。

那金光耀眼的火球已接贴近大漠的边缘,一望无际的黄沙也被染上了金色,天与地似乎浑然一体。

待到最后一抹残阳没入那大漠尽头,暮色渐浓,桑以兮起了身,收拾妥当准备开工。

那几个在章化府城也没闲着,她昨夜走后,静煞便去了一趟行宫,找了一处偏僻的宫殿,点燃了柴房里的一根柴。

墨心给张泽林家母老虎的丫鬟递了一封信,告发了那怀孕小三的存在。

砚初查出来郡守大小姐要嫁的就是这张家长房嫡子,于是几个一合计,就去将这聘礼和嫁妆偷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没有桑以兮在,就只能伪装成江洋大盗,于是江湖上又一神秘组织横空出世,据说比那一刹二盟三坛还要厉害。

这批偷出来的东西除了金银其余都直接给黑道处理了,后来那老大得知后,笑骂桑以兮将他这里当成了销赃的地方,不过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自从跟这妖孽合作后,他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坦。

张家和郡守家的亲事算是彻底告吹了,一来因为财物被盗,属实晦气了些,而更多的则是那野鸳鸯苟且之事实在是太过丢脸,牵扯了那驻军副将都打上了门,郡守直接将庶女丢了出去,任由那副将父女处置,没想到那母老虎竟然让张泽林将小三纳进了门,她打得什么算盘,给她出主意的人最清楚,墨心的信里是这样写的,“与其泄一时之气,伤了几家和气,不如圈进门,任她如何处置。”那母老虎深以为然。

其实墨心是存着让矛盾可持续发展的本意,这庶女一旦进了张家门,张家长房和郡守那正室嫡女必然会很膈应,自家好好的婚事被搅黄了,这两个倒是成了,内部矛盾必然会越积越深,搅得家宅不宁。

对外两家没了这正儿八经的姻亲,也不可能真正捆绑到一处。

除此,那三家的外室带着私生子纷纷找上了门,后面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起初他们还想一推二赖拒不承认,可那些外室一个比一个狠,怼着门口的石狮子就往上撞,好在都有人及时拦住,还有人带着剪刀往胸口戳的,当然也被人拉住了,甚至还有带着老鼠药,要和孩子同归于尽的,哭天喊地,好不热闹。

远处的几个轮流换地方追着剧,“主演可以打九分,群演也不赖,等会多给点辛苦费。”

“那一分扣哪了?”

“情不真意不切,演得有些过。”

最后所有的私生子如愿上了族谱,三个人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各自家中且有的闹。

而后更让他们吐血的是之前囤的粮食都不见了,几个人这才回过味来,后脊梁冷气直冒,难道是事情败露呢?可不该是来人抓他们吗?这纵火偷粮怂恿外室上门又是什么路数?不会是那神秘的江洋大盗做的吧,答案只能算半对,粮食是桑以兮临走时顺便掳去的,现在已经在西北军营的粮仓里了。

郡守因着嫁妆被盗,在全郡下了通缉令,可这人长什么样都没人知晓,家中下人只听到一人叫熊大,一人叫熊二,还有一个叫光头强,似乎有男有女。

通缉令上这样写着:“有熊氏二人偷盗团伙潜入府城作案,一曰熊大,一曰熊二,可能还有一个光头,名强,姓不知。男女不明,身高相貌皆不可查,有知情者赏银十两。”

以至于熊大熊二和光头强在府城切切实实火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