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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个小时后,裴子归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人,眼角眉梢都是数不尽的缓缓柔情。

他拨出一个电话,激欲|过后的嗓音还有些嘶哑,沉声吩咐道:“把别墅里的人都清了。”

没过多久,别墅寂静无声。

裴子归用大衣将人一裹,开门下了车。

本以为男人会放她回去洗澡,没想到他只是替她清理了一下,径直抱着去了餐厅。

桌上,兰姨早就准备好了丰富的晚餐。只是,人早已不见。

“刚才不是喊肚子饿么,我喂你吃?”

姜若礼累得抬不起手,整个人就那么随裴子归抱着,点了点头。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总得让这个男人付出点什么吧!

裴子归一口一口喂着,等到把娇气包喂饱了才匆匆吃了点。

“宝宝,吃饱了吗?”

变化太过明显,姜若礼自然感受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男人怎么这么有劲?一点儿也不像昨晚刚进急诊的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吗?

“你不会是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吧?”

裴子归眸色骤变,“看来,有必要向裴太太自证清白了。”

青筋凸显的大手包裹着小手,抚过心脏,顺着脉搏跳动的方向滑动。

大理石的餐桌很坚固,可坐在上面的人睁开水汽弥漫的双眼,抬头却看到晃到不行的水晶灯,摇摇欲坠。

她咬着唇,不服输地夹着一口劲,像是要比出胜负。

眼前的人紧绷着下颌,眼角通红,像是被困住,缴得寸步难行。

“啪——”

突如其来的响声。

掌心的纹路拍打下来,不像是和大理石接触的声音,反而像是……

低低的chuan息声和隐约的小猫叫交织。

脚步声响起,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上,消失在某一层的走廊尽头。

主卧的门被开启,又被重新关上。

夜半时分,别墅隐约传出娇滴滴的声音,直到凌晨时分才按下休止符。

姜若礼被裴子归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中途,甚至自己都未察觉到晕了过去。

重新躺回柔软舒适的大床,床单已经焕然一新,干净整洁。

“睡吧。”

熄灯,裴子归将人搂进怀里。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裴子归猛然皱眉,一边哄着人,一边快速打开了灯。

“宝宝,怎么了?”

灯光下,姜若礼的小脸苍白,眼角还挂着浅浅的冷哼,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裴子归一开始还以为小姑娘是太累了做噩梦,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不怕,老公在呢。”

可靠近她仔细一听,才知道小姑娘嘴里嘀嘀咕咕着疼。裴子归一下就慌了神。

“礼礼,哪里疼?告诉我好不好?”

男人眉头紧锁,掏出电话开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却被姜若礼拉住了睡衣下摆。

“别叫医生。”

有气无力的声音轻得不像话,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宝宝,听话,让医生看看。”

气若游丝的声音再度传来:“那里疼。”

“哪里?”

“那里!”

姜若礼气急了,啪一下甩在裴子归的脸上,一下子把男人的理智扇回来了。

意识到姜若礼口中的“那里”是哪里后,墨色的眼底闪过几分无措。

“给我看看好不好?”

……

夜幕沉沉,周助匆匆赶来,将一管药膏送到裴子归手上。

他目不斜视,语气正经,似乎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裴总,这是黎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说是注意事项和用法都在上面。”

“辛苦。”

将人送走,又重新回到卧室,哄着人上药。

“宝宝乖,这药是特制的,很有效果。”

姜若礼不肯,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羞耻,又困又累,嘴还记得反驳:“你怎么知道很有效果?”

“黎彦舟给的,说是好用。”

“???”

姜若礼一脚就踹了过去。

“你告诉别人了?”好丢脸啊!

其实裴子归并没有多说,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某些方面,是无声的默契。

裴子归握住她的脚放回被子里,轻声下气地哄着:“先把药涂了好不好?”

“……”

肿得不算太厉害,只是小姑娘娇气,加上今天属实是有些没控制住。裴子归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又弄疼了她,等上完药,姜若礼早已进入梦乡。

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花,男人却久久无法入睡,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

因为自己的不克制,伤害到了她。自责犹如汹涌的潮水,在夜半时分,吞没了黑暗中毫无睡意的裴子归。

纸条上还有黎彦舟的话:「裴总,注意节制。」

呵,他倒是先教育起自己来了。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只不过,这段时间,真的需要克制一下。小姑娘这么娇,得养养。

姜若礼当然不知道裴子归的深夜忏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下的不适已经缓解了不少。

睁开眼,裴子归还没去公司。

“醒了?还难受吗?”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小心翼翼,带着克制。

姜若礼摇了摇头,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脸颊一红,埋回了被子里。

“早上已经涂过药了,晚上等我回来再涂一次。中午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回家来?”

被窝里软声软气地吐出一句:“不用。”

裴子归隔着被子拍了拍躲在里面的人,半搂半抱着把姜若礼扯起来,再一次吻在她的额头上。

慢慢下落,亲过昨晚不知道哭了多久的眼角,划过小巧漂亮的鼻子,又停在饱满的软唇。

正当姜若礼以为还有下一步时,裴子归却停了下来。

“起床吃早饭。”

眼波流动,狐狸眼闪过几分不解。

可接下来连着好几天,裴子归都没再碰过姜若礼,而是勤勤恳恳地替她上着药。

那管药的确不错,没过两天就已经恢复如常。

可即便如此,裴子归却依旧很反常。每天晚上只抱着姜若礼,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抱着。

偶尔亲到擦枪走火,也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半夜时分,主卧的浴室总会响起哗哗水声。

疑云萦绕心头,裴子归难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