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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生小孩了?”

又不是娱乐圈,还能随时随地发现新孩子。

“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你。”

裴子归轻轻捏了捏姜若礼的鼻子,抱着人坐到了沙发上。思绪流转,想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幕。

“我?开玩笑吧你,我小时候可乖了……”姜若礼的声音越来越轻,心虚程度随着每一个音节肉眼可见地增加。

“是吗?那是谁小时候缠着要给我涂口红,不给还抱着我的腿哭来着?”

倒也不是姜若礼不买账,实在是那时候她还小,很多事情现在早就记不得了。谁知道裴子归是什么奇怪的物种,以前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的呢?

可裴子归说得有理有据的,细节拉满,也不像是编出来的呀。

“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裴子归笑着把人往上提了提,让她更舒服地窝在自己身上,嗓音清润如玉,无边宠溺:“是某个不乖的小洋娃娃。”

裴子归从小就不像别的小孩那样活泼好动,似乎从念小学开始,他总是一副浅浅淡淡地性格,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爱笑。

长得倒从小就是无可挑剔的帅哥模子。

按理说,他并不喜欢姜家那个小洋娃娃,话都还说不清,公主病倒是初现端倪。但凡有一点儿不合心意,小洋娃娃就会把脸皱成一个小包子,哭闹得很。

可是很奇怪,他竟然也不排斥小公主的哭闹。母亲每次提出带他去姜家做客的时候,他都不会拒绝。

甚至,还有些期待那只小小的娇气包今天会作什么妖。

果然,小洋娃娃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晃晃悠悠来到他跟前,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化妆。”

裴子归皱眉,化妆?那不是女孩子干的事情吗?

只见小姑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口红,直接就要往他身上抹。

“哥哥,涂。”小公主一边说一边还拿着唇膏在自己嘴巴上比划,可爱又好笑。

“我不涂,这是女孩子涂的。”

小公主点点头,指了指自己涂得乱七八糟的嘴巴,“嗯!礼礼,涂。哥哥也涂。”

这个小笨蛋,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一旁的女佣笑着看向两人,“裴少爷,陪小姐玩玩吧,她前两天生病刚好,今天好不容易这么有活力呢。”

裴子归的眉头微不可察轻轻蹙起:“病了?”

小姑娘还想着往他身上扑,似乎今天铁了心要给他涂上口红。裴子归下意识往后一退。

这不退不要紧,一退,小姑娘抱着他的腿也跟着往后一退。

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得小祖宗不高兴,这眼泪说来就来,当即坐到了地上哇哇哭。

“起来。”

“不起!哥哥讨厌!”

“姜若礼,起来。”

小公主一哭,哪儿还听的进话。女佣在旁边也束手无策。

裴子归叹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慢慢蹲在了哭唧唧的小公主面前。

小少爷的表情也不怎么好,臭着一张脸,略显稚嫩的声音冷冷开口:“涂吧。”

这下小公主总算开心了,美滋滋地给裴子归涂口红,把他当作自己心爱的娃娃来打扮。

那天,大概是裴子归的人生中最没有形象的一天。

沙发上,男人递出一颗洗干净的车厘子放进姜若礼的嘴里,戏谑道:“你说这个小洋娃娃是不是不听话的娇气包?”

姜若礼咬下车厘子,嘴里含糊不清:“虽然但是,好吧。”

男人的手重新出现在眼前,掌心空空。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干嘛?”

“吐。”

姜若礼嘴角弧度上扬,不客气地将车厘子的核吐到了裴子归的手上,娇声娇气道:“还要。”

下一秒,饱满的车厘子再度塞入嘴里。

客厅没有别人,姜若礼半躺在裴子归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男人手臂上的青筋。

裴子归的手长得很好看,应该说,很欲。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冷白的手背,还有微微凸显的青筋。

若是有一天裴家没钱了,他兴许还能去网上当个手模赚点钱。

“很无聊?”

姜若礼点点头,视线落在车厘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几分好奇。

“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她拔了颗车厘子的梗,用纸巾擦了擦,放入嘴里。能看出小舌在嘴里不断搅动着,不知道在干嘛。

半晌,精致的小脸写满了挫败。车厘子的梗完好无损被吐到了垃圾桶里。

“我还以为自己能成功呢。听说有的人可以在嘴里给车厘子梗打结。”

看到姜若礼不小心伸出的软舌,男人眼眸渐深。

“你也试试嘛,我看看是不是只有我不行。”

在姜若礼的要求下,裴子归也尝试了一次。梗子放入嘴里没多久,他便张开了嘴。

放在手心的,是一个完整的打了结的车厘子梗。

姜若礼不由惊呼:“你也太厉害了吧!”

裴子归只觉得舌尖发涩,继续一些甜的东西盖过。他托住了女人的脸颊,热气顺着压低的声音扑在那张软嫩的小脸上。

“宝宝,我厉不厉害,你不清楚吗?”

“流氓!”

“宝宝既然说我是流氓,那我必然要坐实了这个称号。”

裴子归没给姜若礼再开口的机会,直截了当堵住了她的嘴,撬开红唇,长驱直入。

舌尖的苦涩在触碰到甜津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清甜的味道令人上瘾,男人无法自控地汲取着姜若礼口中的香甜,夺走了她的呼吸。

见她整个人身子发软,下意识紧靠自己,裴子归眼底闪过满足感,大发慈悲放开了她的唇。

“宝宝,呼吸。怎么这么久了还学不会?”

姜若礼趴在裴子归的肩头张望四周,还好,现在没人。她气呼呼地在男人胸口揍了一圈,声线里还有存留的波动:

“谁能像你一样这么熟练啊。”

“宝宝,我只亲过你一个人,说到底,我们的经验是一样的。”

小狐狸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委屈、不满、不甘溢满了眼眶。

裴子归揉了揉炸毛的小姑娘,柔声呢喃:“宝宝的舌头好软,我很喜欢。”

说着,他又往那轻微肿胀的嘴唇上轻轻一啄,眉眼间满是笑意。

“走吧,不是无聊吗?带你去玩。”

“去哪儿?”姜若礼靠在裴子归的肩头不动,娇滴滴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没力气,走不动。”

“抱你过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不好意思。”

“很多人吗?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呀?”

“不是想打麻将吗?你老公带你去赢钱。”

裴子归一把抱起姜若礼,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