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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霍青一行人毫无进展。

霍青花了好几两银子,前往牢房探视后,对商人们的状况只多了一个,这些商人都是药材商,坐商行商都有。

这就耐人寻味了。

其他情形与陈大妞等人的汇报基本一致,商人们的表现令人费解。

有两个商人竟然异乎寻常地淡定地安慰他:“放心吧,这天杀的县令,是蹦跶不了几天。叫你家人尽管放心,等着你出去便是。”

一方面,他们看似轻松自在,仿佛并不太在意当前的困境;但另一方面,他们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似乎心事重重。

这种矛盾的表现让霍青更加确信,这些商人背后一定隐藏着些什么,而之前文彬口中的那个人定是重要人物。

而文彬,被牵连其中,大概是无妄之灾。

“那咱们就真听他们的,一直守株待兔吗?”

等霍青出来,李旺家凑上来压低声音说道。

霍青摇头,目前也没有头绪。

陈大妞本来蹲在路边,眼睛一亮,想到什么:“老大,我说一个,你们别嫌弃我的。”

霍青向来鼓励她们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不会阻拦,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大妞。

“我觉着吧,这地方又穷又松散,到处都不对劲,估计是没人真正管的,让老大把那什么弹拿出来,炸个天翻地覆,我们趁乱劫狱,这事妥了!”

李旺家:“……得,又一个脑筋转不过弯的。”

霍青摇头失笑,她当然可以一家伙炸平监狱,可随之而至的麻烦可不少,且这些麻烦可不是一般的。没必要因小失大。

就在霍青抬脚离开之际,这条通往监狱的必经之路,迎面走来两个人。

他们的穿着看似普通,想营造出并无特别之处的低调,但越是这样,反而欲盖弥彰。

两人身上都穿着深色的布衣,衣料虽然寻常,但洗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皱褶。

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既不匆忙也不拖沓。这种步伐,只有长期修炼武学的人才能拥有。

霍青的脚步在即将远离两人时,突然停滞,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迎面走来的两个人身上。

她不禁皱眉,微微转身,仔细端详着这两人。

那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霍青的目光,他们非常敏锐地转过头来,与霍青的眼神交汇。

一刹那,他们的神情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然而,他们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收起表情,明显想掩饰过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加快速度,快步离开。

霍青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她清楚地感受到,那两人反应不对。

这两人认识她?既然是旧相识,为何又要装作无事发生,急着离开呢?

李旺家走上前来,低声说道:“这两人不对!但又不是文彬所描述的那样,文彬说的那人脸上有个痦子。”

霍青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她缓缓开口:“你觉不觉得,他们,在哪里见过?”

李旺家闻言,眉头紧锁,开始回想刚才那两人的面容和举止。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试图找到与这两人相符的印象。

片刻后,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样一说,我隐约觉得,这样的身形少,但却熟悉。”

霍青转过身来,让他仔细说说,李旺家又想不起来什么了,只能作罢。

“你们继续在这,跟着他们,别打草惊蛇。”

霍青交代完就离开了,她得去看看女道士那边有没有收获。

霍青坐在桌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头看向长春,似笑非笑。

“长春道长,你就这样敷衍我?。”霍青的声音却不像面上表情那样和煦。

长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稳些:“你听我说,第一条我是不是完完全全地按照你说的做了,收尾也很好,别人一点都不会怀疑。”

长春把错处和欺骗的锅都推给了这个村村长吴大有,不算冤枉他。吴大有被知道真相的村人们暴打一通,村长职位名存死亡。

其中有些村民尚有良心,比如那个吴条凳,还特地给霍青他们送来了她们之前交给村长的钱。

也省得小云要腾出手来去收拾吴大有了。

霍青站起身来,走到长春面前。她伸出手,将瓷瓶递了过去。

长春见状,立刻伸出手想要接过瓷瓶。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瓷瓶的那一刻,霍青却突然收回了手,让长春扑了个空。

长春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霍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既然这样,我也不是不守信用的人。”霍青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将解药倒出来一半。“你给我多少信息,我就给你多少解药。不过,我得提醒你,这解药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素。”

长春暗暗咬牙,纠结一会,然后说道:

“我师兄和县令勾结,他们趁着疫情肆虐,大肆囤积药材,哄抬价格,牟取暴利。县令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行收购市面上的药材,不听话的就关起来。再与师兄联手,高价出售符箓和药材,彼此分账。”

这倒是让霍青感到意外,不是事情本身,因为县令和道士勾结的事情她早有猜测,只是缺少实质性证据。

让她意外的是这女道士竟然把这事都说出来了。

“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说了呢?不怕我抓住你们错处,把你们一锅端?”

长春无奈,要不是玄诚子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她其实也不想铤而走险,干这丧良心的事。

眼前这个高大的奇怪女人虽然不知道她来历,但从她给自己的要求第一条就是解除村民受骗的事情来看,这几个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她也就想试试与虎谋皮:

“说来话长。这跟我们五斗教内部有关系。反正我告诉不仅是想让你多给我一些解药,还是希望你利用完我后,看能不能怜悯一下我,我其实也不是真心要做这些丧良心的事,你如果能拉我一把,我会痛改前非的!”

霍青心道:正中下怀。

虽然如此,她面上还是冷漠地说:

“那要看你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了。毕竟如果我们少了重要的消息,走错一步,事情就麻烦了。当然,我们是不要紧的,至于你……”

言至于此,也不用说明白。

长春当然听得懂,只好搜肠刮肚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又挤了一些出来。

“今天我们去送分账和账本,当然,是假的账目,我师兄那有另外一份真的。我们今天从县令那边出来的时候,碰见一行奇怪的人。”

霍青抬头,追问:

“哪里奇怪?”

“那为首的气度不凡,从前也没在这见过他。最重要的是他和我师兄有很隐秘的关系。”

霍青:“既然隐秘,你怎么知道的?”

长春就从头到尾把今天的奇怪之处说了一遍。

霍青听完,陷入沉思,又是奇怪的人,她今天在牢房外头也有两个既熟悉又奇怪的人。

霍青又给了一些药给长春,便谴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