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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渊最终也没有再问祁终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总感觉能推测出来一点。

是谁干的?

他现在毫无头绪,只能默默地在祁终这里不停地试探。

祁终对他已经是越来越不设防了。

曲渊也摸出点规律来,祁终喜欢温柔脾气好的人

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他都倾向于温柔亲近的性格。

祁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往下滴水。他一边慢乎乎地擦着头,一边立起脚把鞋里的水空一空。

【不同的世界同一个习惯,他空水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曲渊饶有兴味地看着祁终。

刚洗完澡,头发湿淋淋的,祁终的呆毛居然还是翘着的。

里面的水汽蒸得他小脸发粉,像是一个夹着糖心的糯米团子。

洗完澡后,他身上那种香气变得更为浓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短发湿漉漉的,略微有些凌乱,但给人一种自然率真的感觉。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显得异常诱人。微长的黑发因为沾了水依附在脖颈上,过大的领口露出半截锁骨,光滑细腻的皮肤惹人窥探。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浴室,水珠在空中跳跃,仿佛在为他伴舞。

“我们今天学什么呀?”

祁终感觉洗完澡之后自己干干净净的,精神都得到了净化,美滋滋地凑过来学习。

“晚上不都是给你补政史地。”曲渊翻开书,在目录那里圈了几个圈,“你先看一遍有个大体印象,我再给你讲一些细节……”

话还没说完,祁终接茬,学着曲渊懒洋洋的声音。

“然后我们再做题,练一下手感。”

曲渊抬头,看他笑盈盈地,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你干嘛学我说话?”

曲渊揉了揉他的头。

“我才没学你说话。”

祁终坐下来拿过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毫不留情地转回去。

“我要学习啦,你不许打扰我。”

曲渊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又用力揉了他一把,两个人这才正式进入学习模式。

宿舍的灯在房间正中央,两个人就能挡住许多,来着曲渊的小台灯,远远望去,两个人并肩而坐,各自安好地念书。

一个精致小巧,一个高大俊美,看起来莫名般配。

因为之前的事情而不再被祁终随身携带的小纸人坐在枕头上,郁郁寡欢。

他现在只有每天趁祁终睡觉的时候才能做贼一样摸一摸,捏一捏,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没有五官的小纸人现在也能让人感觉到一身郁气与冷戾。

真不乖。

还是要惩罚一下才好。

指针又旋转了好几圈,两个人互道晚安上床休息。

祁终睡前摸了摸小纸人,迷迷糊糊地想着明晚一定要跟紧孟儒,拉着袖子不放手那种。

第二天来叫他起床的是余沉。

祁终顶着一头有些炸毛的头发过去,眯着眼睛一副不清醒的样子。

他开完门就扭头往里走,打了个哈欠让余沉进来坐着等一下。

祁终在里面洗漱,余沉坐到他的位子上打量整个宿舍,看着两个人的被褥各在各的区域,满意了。扭头一看曲渊的一些学习用品在祁终桌子上,不满意了。

曲渊是自己没有桌子吗?

非要和别人老婆挤在一起,有没有点避嫌的意识!

这么大了没被人教训过吗!

余沉阴了阴眼神,余光瞥到小纸人从被子里冒了个头似乎想要过来,用眼神制止了它。

然后余沉更不高兴了。

这么个东西都可以天天和他贴在一起,自己为什么不行?

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情让余沉的性格敏感自卑又高傲自负,喜欢躲在暗处不停地做小动作,吃醋了的时候自己生气得不行,却又怕老婆生气,不敢做什么。

老婆这个称呼他也就在心底叫一叫了,跟祁终面对面的时候,他连对视都不敢。

祁终洗漱完出来,还是有一点不清醒,揉了揉眼睛就开始换衣服。

余沉一愣,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少年人身体骨干清瘦,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腰线柔软,蝴蝶骨微颤,中间凹陷下去,衬着白皙的皮肤更显风情。

余沉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离不开眼前人。

视线往下,余沉瞬间瞳孔一缩——睡裤半围的后腰上,竟然有两个腰窝,若隐若现,勾人视线。

余沉的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他下意识比对了一下,若是从背后附上,食指直接摁上去,就能完全占有这两个小腰窝,让它们不外露一丝一毫。

祁终慢吞吞地脱裤子,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软着嗓子跟他说话。

“沉沉,你转过去哦。”

余沉顿了顿。

“嗯,我不看。”

祁终也没放在心上,余沉在他这里还是很有信任值的,毕竟不是谁都跟小纸人一样那么色。

没错,现在祁终心里最色的物种就是小纸人。

余沉站起身走到门外,被过长的刘海遮住的半边脸有些泛白,又很快恢复了玫红色的烧伤。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最近情绪有些太不稳定了。

不过……他也可以当着其他人的面换衣服吗?

祁终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纯洁热心的余沉在想什么,换好衣服出去。

又是一天的考试。

祁终快考糊了。

如果说副本的恐怖之处在于天天考试,那确实挺恐怖的。

下午考完试,祁终去饮水处接了一杯水,准备吃饭。

今天晚上一定要跟紧孟儒。

祁终转身的时候,低头拧着水杯,感觉有什么人和他擦肩而过。

他也没在意,饮水处每天那么多人。

“宝贝,你去哪里啊?”

那个人忽然开口,祁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跑。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到了他的后腰,男人已经亲亲密密地贴了过来,另一只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

祁终鼻尖已经冒了点汗珠,紧张地舔了舔唇。

“你,别紧张。”

小心刀子伤到我。

真可爱。

男人俯下身含住他的耳朵。

一瞬间,小小的电流蔓延全身,不疼,但是很痒。

祁终后脖颈一疼,意识陷入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