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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市医。

VIP病房内,几十个权威专家汇聚一堂,对躺在病床上的赫连幽进行着全面的检查。

半晌后——

“实在是抱歉,我们依旧没有检查出来任何病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晕过去……也没有查出何时会醒过来。”众人面面相窥,最后一位年长的老者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的对冷擎及宫野北道。

众人也挺无奈的,从昨天把人送过来起,到现在,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们也在这病房里呆了一天一夜了,水都没有喝一口,更别提吃饭了,但整整一天一夜的检查加观察,他们愣是没有任何发现。

而坐在沙发上,宛若帝王般的两个男人,也是一脸颓废,头发凌乱,连胡渣都冒了出来。

宫野北双手抱着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垂着头没有出声,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冷擎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缓缓起身,对着众人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应该的……”

“……”

几十位专家客气的摆手,一张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样。

谁担得起他的这话呀,不要说其它的,就凭人家可以同时把Z国顶极的权威一下子都聚集过来,就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厉害了。

他们这一群老骨头不倒贴就不错了,哪但得起他的一个谢字?!

送走了一群人,冷擎回到赫连幽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小丫头,眼底暗沉一片。

“你到底怎么了?可不能淘气哟,这样很多人会为你担心的。”修长带着老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那白皙柔嫩的小脸,语气轻柔,似怕吓到她一般,声音更是低得如呢喃。

“你要快点醒过来哟,还是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模样。”

看着冷擎那旁若无人的低语,宫野北愣住了,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那精雕细琢的冷峻侧颜,幽暗的眸子泛着人不懂的情绪。

他是真心喜欢那小东西吧,不然……此时此刻的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很气闷、懊恼、心疼……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屋内一片静谧。

半晌——

冷擎对着赫连幽说够了,才抬眸看向垂头沉思的宫野北,沉声询问,“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烧的?”

“呃——”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讲话,宫野北一时愣住了,随即开口,“昨天晚上在宴会厅误食了催,情,药,我让她泡了一晚上的冷水,受了寒,就发烧了。”

“在宴会厅上误食了催,情,药?”侧眸看了眼小丫头,眉头紧蹙

这小丫头虽然贪嘴,但在外面吃东西可是非常上心的,一般的都不会怎么吃,除非是很熟悉的人,才会没有设防。

“嗯,这件事情我也觉得有蹊跷。”宫野北点了点头,蹙眉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

“你的主会场,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让人下料了?”冷擎嗤笑一声,凉飕飕的撇了他一眼,“不会是你自己图谋不轨吧!”

别人不清楚他的实力,他冷擎可是一清二楚的,对外放的资料是世界五百强排名第三,实际别说第三的,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也得给他提鞋。

任何人在敢在他宴会上做手脚,只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

嗖的一下,宫野北脸色就变了,整个人如爆龙般跳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要是想图谋不轨,昨天趁着她起药效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要了她,可是我并没有不是吗?”

这人说的那叫什么话,自己的人品那么差吗?会干这种下三烂的事?

更何况凭自己这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下药?

越想越气,胸口处不停的上下剧烈起伏,看着冷擎的眸子更上如淬了毒的利刃,泛着寒光。

“我含血喷人?!”冷擎递了他一眼,才冷笑着开口,“那你就证明一下吧!证明你对这小丫头没有意思,证明这小丫头的药不是你下的,顺便再把那下药的人给揪出来。”

这话他说得极慢,一字一句的。

“我凭什么要证明,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宫野北怒了。

这小东西是在自己宴会上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但是他冷擎凭什么要自己证明,他又是这小东西的谁?有什么资格!

“法律讲的是证据,可不是你这一身硬气。”这次冷擎却是眼都没有抬一下,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病闲上的小丫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声道:“还是……我让我的人来查?”

“……”

宫野北没有出声,只是忿忿不平的瞪着那沉静的男人,想扑上去咬死他,但自己心里面也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如果自己不安排人查,那么冷擎一定会亲自着手,安排人去查的,到时候对自己财团的名誉也不好。

最后的是,他觉得自己也是应该要查清楚,给小东西一个交待,她成现在这样子,自己要付一半的负责。

半晌——

宫野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生硬的开口,“我会安排人去查,一定给小东西一个交待。”

言下之义,这和你丫的没任何关系。

“如此最好,我希望在一个小时内有结果,相信你这边是没问题的吧。”这次冷擎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语气,却气得宫野北想骂娘。

尼妹,这扇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他到是玩得淋漓尽致

憋着心里的那一口气,冷硬道:“自是没问题。”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冷擎难得薄唇一勾,笑得薄凉。

宫野北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出了病房,安排人去着手调查这小东西误食,催,情,药的事情。

直到半门声响起,冷擎才坐到床边,拿着小丫头伸在外面的小手,把玩着。

一根一根轻捏着,喜爱得不得了。

……

赫连幽进入沉睡时,赤炎就感受到了,他心急如焚,动用秘法,好一会儿才终于查到了她的位置,立马带着源源马不停蹄的往市医而去。

当然,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选择了坐出租车。

“娘亲,到底怎么了?”源源短胳膊短腿的坐在出租车上,神色严肃的询问着赤炎。

“出现了一点意外。”赤炎连个眼神儿都没有给他,只是焦急的望着前方。

“到底是什么意外?”源源不满的瞪向他,见他居然连个眼神儿都没有给自己,怒得扯了他一把。

“哎,别闹。”赤炎转身拍了一下他那肉嘟嘟的肥手,眉头紧蹙。

源源见状,嗖的一下跳到赤炎怀里,大吼道:“你给我讲了,我就不闹你了,不然我一直闹你,快说……快说。”

这货居然就这样直坳坳的跳到赤炎怀里,还在他那高档的西裤上踩了几个大脚印,气得他脸都绿了,当即就伸缩手去提他衣领,把他从自己怀里给扯下来丢到另一边,怒声,道:“你这小屁孩儿,信不信我把你给丢到车外面去。”

“哇哇……哥哥欺负人,哥哥欺负人,我要给娘亲告状……呜呜……”屁股才挨着坐垫,源源立马就嚎了出来,那哭声可畏是响彻云霄。

震得司机都头晕目眩,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好心的开口劝说,“你们也别吵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得让着弟弟一点呀,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有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什么?”赤炎双眼一瞪,不敢置信的盯着司机的后脑勺。

丫的,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欺负那小鬼了呀,一直都是那小鬼在欺负他好吧!

还有,什么哥哥,弟弟……这乱七八糟的,这样算下来,他难道还成了赫连幽那小丫头的晚辈了?

他和这死小鬼没有一点关系的好吧,顶多算萍水相逢,两人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

“小伙子,你看你长得这么帅气,脾气不要这么暴躁,这样不好,会吓坏你弟弟的,你做为哥哥,应该是他的榜样才对,你看我家呀,就有两个小孩子,大的一个带小一个,两个融洽地很,从来不会吵架……”

热情的司机大哥正说教着呢,手机就响了起来,“嘟嘟……”

司机按开免提,一边认真的开车,还顺便扫了眼电话,道:“喂……大宝妈,什么事儿呀?”

“撒子事?你说撒子事吗?你那两个娃儿,又在屋头打起来啰,一天斗晓得找老娘要钱,一会儿又是撒子学校要搞撒子营哟,一会儿又是撒子游哟,一天哪球得愣个多钱……你各人说哪个办?”一道中气十足的妇人声向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

那声音可畏是悠扬婉转、绕梁三日,吓死一大片呀!

“嘿嘿……”司机尴尬的把手机拿了起来,免提也关了。

他妈的臭婆娘,一天斗球晓得拆老子的台,刚才才显摆了一下自己家庭和谐,儿子乖巧,这下好了……

把他的老脸都丢完了。

“好好说话,注意语气,孩子学校有需要,肯定是要给的呀,其它的等我下班回来再说。”司机清了清嗓子,正色的开口,说完不等那边反应,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透过后视镜朝他们两人尴尬一笑。

赤炎无语的瞥了瞥嘴,眼神都懒得留他一个,自己家里面的破事儿都没有处理好呢,居然还来管别人的。

他真是醉了。

“咯咯……”源源心思单纯,毫无顾及的大笑了出来,末了,又神色认真的开口,道:“大叔,娘亲说不可以说谎哟,说谎的不是好孩子。”

“是,是……”司机心里万匹草尼玛狂奔而过,看来这话还真不能乱说,这才说完就穿帮了。

没一会儿,市医就到了,赤炎付了车钱,急急的赶了上去。

只是才到赫连幽那一层,就被拦了下来。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楼层四处都是保镖,包围得严严实实,只怕是只苍蝇也插翅难飞。

“请问赫连幽是不是住在这一楼的?”赤炎还算客气的询问。

毕竟,他不想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像,就动手。

“你是谁?”保镖打量了他一眼,出声询问。

“我是他哥。”赤炎磨了磨牙道。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才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问一问。”

“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一个留在这继续站岗,一个则快速的跑了进去。

不到一分钟便出来了,跑到他面前,恭敬地开口,“你这边请,走完通道第二间就是。”

“嗯。”

……

“BOSS,这件事是我做的。”邹正其恭敬在的站在宫野北身前,垂着头,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接到BOSS电话说在彻查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虽然出发点是好心,但终归是办了坏事,要怎么样处罚他都毫无怨言

坐在赫连幽床边的冷擎却是嗤笑出声,似笑非笑的眼神扫向宫野北。

而,在沙发上坐着的宫野北,脸色可畏是十分的精彩,红、橙、黄、绿、青、蓝、紫……都被他一一的演示了一遍。

双手紧握成拳,波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似利刃直直的射向邹正其。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的给冷擎说这种下三烂的事情,绝对不是他做的。

但……

邹正其是他的特助,他所做的事情不就是代理着自己吗?

这不等于在打自己的嘴巴子吗?

“是谁给你的这胆子?嗯?”怒瞪着他,沉声询问。

“BOSS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惩罚。”邹正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垂眸承认自己的错误。

现在解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位事实已经造成。

“惩罚?”宫野北也是气笑了。

他想知道的是原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理由,我要理由!”宫野北面色暗沉,幽暗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他。

“BOSS,你直接罚我吧,我不想解释什么。”邹正其固执的开口。

“邹正其!”宫野北一声怒吼,遽然站了起来。

他紧抿着唇挨骂起头来看向自家BOSS,这还是他第一次见BOSS发这么大的火,心底有着浓浓懊悔。

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赫连幽,嘴唇蠕动一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是块硬骨头,宫总不介意让我的人来帮你审吧!”冷擎抬眸看了眼宫野北,冷声开口。

其他人是什么样的他不清楚,他只需要查清楚事实的真像,查清楚小丫头的晕迷的原因是什么?

“……”

宫野北看了眼直坳的邹正其,又侧头看了眼面容冷峻的冷擎,然后把视线落到床上的小东西身上,沉声道:“正其,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的脾气你也清楚,小东西平白无顾的晕迷不醒,查不出病因,所以我希望你如实的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邹正其跟了他这么多年,兄弟情义在那摆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希望他落到冷擎手里。

“我……”

邹正其正准备开口,就被“砰”的一声踢门声给打断。

“这是找到给她下药的人了?”赤炎冷声开口,在病房内扫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到赫连幽身上。

眉头紧蹙,脸色暗沉得厉害。

宫野北和冷擎都侧眸看向他

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就是小丫头的哥哥?不愧是一家人,长得一个比一个妖孽。

不过赤炎却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思考,长腿一抬。

“砰——”的一声。

邹正其就已经砸到了房门上,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哼声。

“你做什么?”孝子怒瞪了赤炎一眼,急急的跑到邹正其身边,把他扶起。

“做什么?”

赤炎邪邪的笑了起来,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眼角微微上翘,勾人得紧。

孝子怒声道:“你谁呀,一进来就打人!”

“难道药不是他下的?”

赤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扫了两人一眼,鄙夷之意明显。

刚才几人在房间里面的话,该听不该听,他都听完了,不然他也不至于一进来,就踹人。

“药是他下的,不过是点催,情,药……呕……”孝子的话还没有讲完,赤炎又是一脚给他踹了去。

由于他还扶着邹正其,两人都滚到了地上,赤炎单脚踩到孝子的胸口处,狠狠的碾压了几下,邪恶的开口,道:“感觉好吗?”

“咳咳——”孝子双手抱住他的脚,想把他移开。

无奈他那脚像是有千斤重,无论他怎么使力,都没有办法移动他分毫。

“不过是点催,情,药,你倒是说得轻松,嗯?”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儿却薄凉。

任何和赫连幽作对的,就是在和他作对,伤害她的人,更是不能饶恕。

“这位大哥,这事儿是我做的和他无关,你放开他。”邹正其单手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抚着门框站了起来。

“哼……”

赤炎冷哼一声,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用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开口道:“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末了,邪邪的笑了起来,如淬了冰渣的眼神直射到他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邹正其虚弱的笑了笑,强撑着开口,道:“我没有想跑,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你放了他。”

“呵……还真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戏码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高傲的收回了自己的脚,对着站在赫连幽床前的源源招了招手。

“怎么了?”源源走到他面前,神情恹恹的开口,小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赫连幽。

“呐,这就是欺负你娘亲的坏人,你看着办吧。”赤炎凉凉的指了指邹正其,一副事不关已样。

“那要怎么办好呢?”源源侧头苦想了起来,“抽筋、剥皮、把四肢砍掉?不然还是烤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