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王章率领一众江北义军主力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离开了玄金山大寨直奔玄金山的后山山口而去,想要趁着辽军还没反应过来,冲出玄金山,突出重围。
可就在一众将士快要抵达玄金山的后山山口之时,突然遭到一阵阵箭雨袭击,亏得王章反应迅速,率领一众将士迅速抢占了一座土坡这才稳住了阵脚。
王章骑着马,紧握着手中的金刀,脸庞之上的神色十分凝重,他已然明白,自己等人已然中了敌军的埋伏。
“哈哈哈,尔等南蛮听着,某家已然在此等候你等多时了,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箭雨过后,两旁的黑暗当中,突然传出一阵大笑之声。
王章面色冷峻,把掌中的那柄玄武金刀一挥:“究竟是什么人在此,速速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杀!”
随着,王章的喝声落下,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喊杀之声,随后是伏兵四起,无数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般。
王章和一众义军将士立马在土坡之上定睛一看,就见有无数北辽军卒突然杀出,数十杆大旗骤然竖起是迎风招展。
就见这些辽军个个都是胸前花狐尾,脑后雉鸡翎,一身北国的打扮,显然这一支辽军全都是北辽番兵。
不仅如此这些辽军还都是骑兵,足足有两万余人,而且个个都身披轻甲,满身的杀气,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当中闯出来的铁血悍卒,战力不可小觑。
两万多北辽铁骑杀出后,迅速结成阵型,在后山山口处摆开,一座巨大的铁骑方阵就好像一道人墙一般将后山的山口整个给封住。
在那北辽军方阵的最前面,有一面黑红色的大纛旗高挑,大旗的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巴字。
就见这巴字泛着血红之色,而且四周还绣着几道血纹,在加上大旗之上所绣的黑狼之首,显得十分凶厉,让人看了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
王章骑着马立在土坡之上,双眼紧盯着辽军阵前那一面泛着血色的大纛,握着金刀的手缓缓用力,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从那面特殊的血色大纛之上,这位金刀将军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他隐隐间觉得对面的领军主将绝非是一般人,心里头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王章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往旗下观看,就见旗下一并排有着三五十匹战马,马上端坐的全都是全身披挂的北辽大将。
但见,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铜盔铜甲,铁盔铁甲是应有尽有,寒光闪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有不同,但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
这些北辽大将个个全副武装,手里头紧握着各自的兵刃,眼中都泛着冰寒的凶光,可谓是杀气腾腾,不由得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王章和一众将士在土坡之上看得真切,众人心里头都不由得就是一紧,这回来得辽将还真是不少,看来一会儿定会是一场硬仗
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就在那一众北辽大将的后边,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
“踏,踏,踏,轰,轰,砰砰!”
这一阵马蹄之声与平日里所听到的大不相同,丝毫没有半点清脆悦耳,反而颇为沉重,就好像一阵阵闷雷一般,又仿佛巨锤敲打在人们心中一般,让人不由得一阵胆寒。
伴随着这一阵颇为古怪的马蹄声响起,大纛之下,一众北辽大将往左右这么一分,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了两军阵前。
王章和一众将士在土坡之上定睛一看,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匹战马十分高大,而且很是强壮,比起一般的战马要雄壮数倍不止,不仅如此,这匹马浑身上下长满了虎斑,脑袋上还长着一根长长犄角,那根犄角不仅长而且竟还泛着一丝金铁之色,仿佛钢打铁铸的一般,角尖更是透着一丝寒光。
这坐骑似马非马,似虎非虎十分古怪,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杀气,显得无比凶狠,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王章骑着马,紧握手中金刀在土坡之上,上下打量这匹怪马,心里头越发不安:“这匹怪马,看着如此凶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王章心中这样想着,抬头又往马背上看,这一看不由得有吃了一惊、
就见在那匹怪马的背上,端坐着一位北国大将。就见此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十分魁梧。
此人生得一张四方大脸,两道扫帚眉,一对环眼,狮鼻阔口,十分凶恶。头戴一顶镔铁盔,身穿一副镔铁甲,外罩一领黑袍,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腰里挂着一柄弯刀,手里提着一对特大号的乌金锤。
就见这对锤比起一般的锤要大出整整三倍不止,好似两个大乌金西瓜一般,一看便知这对锤的分量无比沉重。
王章在马上上下打量着那位辽军主将,脸庞之上的神色颇为凝重,他已然看出此人定是一个劲敌,和其交手只怕会是一场硬仗。
这时,只见那辽军主将提马上前,用手中的乌金锤一指:“南蛮,你巴图海爷爷可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大帅神机妙算,早料到你等会从此突围,特命我在此截杀。
识相的速速下马,我还可留你们个全尸,如若不然,我一锤一个把尔等全都给砸成肉泥!”
巴图海的这番话一出口,土坡之上的一众义军将士不由得是怒火中烧。
这些义军将士在江北大地和北辽军厮杀征战多年,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也不愿如此受辱。
王章紧握着手中的金刀,扭头看了看,麾下的一众将士:“诸位,今夜本想着能顺利突围,想不到还是着了辽狗的道。”
“大首领,这有什么大不了了的,我等在江北和辽狗斗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怕过,能在临死前多杀几个辽狗,值了!”
“誓死一战,杀光辽狗!~”
“誓死一战,杀光辽狗!”
一众义军将士,高举手中的刀枪,齐声呐喊,战意凛然,并无丝毫畏惧。
王章见状,点了点头:“都是好样的,竖旗!”
随着王章的一声令下,军中顿时竖起一面大旗,旗上大书江北义军四个大字。
在大旗之下,一众义军将士一手拉着战马的缰绳,一手紧握刀枪,做冲锋之状,随时准备冲下土坡和北辽军决一死战。
“驾!”
再看那金刀将王章崔开战马,舞动手中的玄武金刀,冲下土坡来到两军阵前,用刀这么一指:“辽狗,少要猖狂,某家前来陪你走上几个回合!”
“好,既然你诚心找死,那可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巴图海一看,王章竟单枪匹马冲下山坡要和自己动手,心里头不由得也是一阵怒火升腾。
再看他两只手紧握自己的那一对乌金锤,就要催马上前和王章较量一番。
就在这么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将军,杀鸡何用宰牛刀,且将那南蛮交给我等四人!”
话音刚落,四匹战马就一起冲出了军阵。
巴图海定睛这么一看,原来是自己手下的四位平章瓦利布,瓦利青,瓦利海,瓦利红。这四兄弟每人手中一口大刀,催马直奔王章杀去。
巴图海一看是他们兄弟四人,不由得也放下心来。他知道这四兄弟武艺也很是不错,而且跟着自己多年,倒是可以让他去试试王章的身手。因此他并未阻拦
就这样,那四兄弟各自催马,舞动大刀,呐喊一声便向王章冲杀而去。
王章见状,不慌不忙,等四人离着近了,这才冷笑一声,提刀纵马迎了上去。
头一个冲上来的便是四兄弟当中的老大瓦利布,他二话不说,抡起大刀照着王章的脑袋便砍:“南蛮,你且在这吧!”
瓦利布的这一刀来得很快,若是一般人只怕还真有些难以招架。
哪知道,王章早有准备,双手举刀,斜着往上这么一挂,一下子便将瓦利布的刀给磕到了一边。
瓦利布顿时吃了一惊,当即便要收刀再战,哪知道王章根本不给他机会,顺势一刀直奔他的脖子,瓦利布躲闪不及,一刀正中脖项,人头当场落地。
仅仅一个回合,这瓦利布便被王章给送上了望乡台。
“大哥!”
老二瓦利青一看兄长死了是又惊又怒,大喝一声,催马紧紧赶来,要给自家兄长报仇。
王章趁势,纵马上前,一刀直奔瓦利青的双手砍去。
瓦利青见状,顿时吃了一惊,赶忙用刀去挡。
却不料这一刀乃是实中有虚,虚中藏实,真真假假。若是他不挡,这一刀就真砍上了,双手也就没了。
可如今瓦利青这么一挡,也早在王章预料之中。他趁势将手中刀招数一变,玄武金刀往下偏了这么一偏,寒光一闪,直奔瓦利青的战马扎去。
“啊?!”
瓦利青一看不好,连忙就要提马闪开,哪知道王章的这一刀来得实在是太快,还没等瓦利青伸手去拉战马的缰绳,金刀就到了。
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瓦利青战马的肚子上,这一下把瓦利青的马给扎了个透,直接给来了个开膛破肚,肠子鲜血什么的流了一地、
“稀溜溜!”
瓦利青的战马一声哀鸣,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是死于非命,瓦利青也掉下了战马。
瓦利青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剧痛,两腿沉重无比,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王章趁势催马赶上,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响亮,也将他的人头砍下。
又是一个照面,瓦利青是人马俱亡,一个也没活了。
“南蛮,敢杀我兄长,不要走,拿命来!”
瓦利海,瓦利红这弟兄二人一看,大哥二哥一眨眼的功夫先后惨死在敌人刀下,这哪里还受得了。
再看这两兄弟气得是浑身发抖,眼珠子都红了,可谓是血贯瞳仁。
两人各自催马,舞动大刀,一左一右,直奔王章冲杀而去。
两人心中想得很是清楚,你不是嚣张厉害吗,我们单个人不是你的对手,两个打你一个,看你如何招架,杀了你好给我们的二位兄长报仇雪恨。
两人打马如飞,很快便来到了王章的马前,各自举起大刀,从左右两面向王章劈去,是两面夹击。
王章紧握着手中的金刀,一看两人一起上来了,非但不害怕,脸庞之上反而还露出了一丝冷笑:
“一起上来更好,省了不少时间,今日本将军定让你们兄弟四人在地府团聚!”
再看这位金刀将军,催动战马,怒喝一声,抡起金刀左右一挥,只听“当当!”两声响动,金刀连着和两柄大刀相碰,擦出无数火花,将它们给尽数挡开,轻松将两人的攻势给悉数化解。
随后,王章并未停留,而是顺势催马前冲,舞动手中玄武金刀向瓦利海和瓦利红这两兄弟劈去。
瓦利红和瓦利海两人一看金刀来得凶猛,不敢怠慢,连忙各自抡起手中大刀,一起催马上前招架,三人打在了一处。
瓦利海和瓦利红两人虽说刀法凌厉,而且有着仇恨加持,但比起王章来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王章不愧叫金刀将军,手中玄武金刀施展开来是神出鬼没,而且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根本不给瓦利海和瓦利红喘息的机会。
王章心里头清楚,如今局面对义军而言十分不利,要想杀出一条血路,唯有速战速决,不能有太多耽搁,如若不然,搞不好再无生理。
也正因为如此,王章将自己所会的绝命刀招全都施展开来,并无半点拖延,就想着能早日结束战斗好趁势突围。
如此一来,瓦利海和瓦利红这两兄弟又怎么能招架的住?三人也就打了能有三五个回合,王章抓住机会连着挥出两刀将瓦利海和瓦利红两人的人头先后砍下。
“扑通,扑通!”
随着两具无头尸身栽落马下,瓦利海和瓦利红也是死于非命。
不出十个照面,瓦利的这四兄弟先后被王章给送到了阎罗殿,四兄弟齐齐整整一个也没跑了,倒也落得个同年同月同日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昨天的补齐了,今天的还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