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能还的,凭本事捡到……
“呸!”
张日山啐了一口,像打发不要脸的叫花似的,嫌弃的摆了摆手:“一边去,什么就你掉的,上面刻你的名字了吗?你叫它,它答应吗?”
“你个臭不要脸的,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我都差点被你带沟里!”
他和王月半先赶回来一步,也就比黑瞎子早那么一两分钟,本以为祖宗叶晓说的枪与自己无缘了,当然,祖宗叶晓没说给,他们也不会张口要,也就黑瞎子才会这么不要脸。
但柳暗花明又一村,张日山没想到,自己惦记的枪,就在自家族长手里,而且他一回来,就把枪交给了他。
“老枫身上的伤还没好,发挥不了这把枪的全部威力,暂时交给你了!”
难得的,自家族长解释了几句,即使过了毛手毛脚的年纪,张日山还是有些喜出望外。
为什么黑瞎子一回来就能看到的他,呵,不第一眼看到他,他还怎么显摆?
“你不懂,”黑瞎子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这把枪可是我的伴生灵物,刻不刻字的,只是表面形式,只要我在心底呼唤一声,它立马就会飞回到我手里。”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信,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只见黑瞎子轻轻招了招手,血色符文枪立马挣脱了张日山的手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慢悠悠的往黑瞎子的方向飞去。
“哎呦我去?!”同蹲在后甲板上,等着看热闹的王凯旋,被惊的不禁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这是?魔术?超能力?”
“屁的超能力,连魔术都算不上!”蹲在后甲板上抽烟的王月半,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看见没,中间有一根丝线,晚上天色太黑,看不见也正常,街头把戏罢了。”
“我跟你说啊,瞎子曾经靠着这一招,没少骗那些脑子不灵光的小姑娘上当,也就现在信息更加发达了,上当的人少了一点,这要是搁以前,瞎子高低也能混个偏门长老当当!”
古时候的下九流,可不仅仅只是包含了九种职业,只是对偏门的一种称呼罢了。
黑瞎子的手法并不算多罕见,也就偏偏那些没见识过的人,长寿如张日山,可不比黑瞎子的岁数小多少,黑瞎子会的,他基本都会,黑瞎子不会的,他还会,好歹他们张家也传承了几千年,会的东西,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只不过很多东西在很多时候都用不上。
但在此时此刻,好胜心上来的张日山,也拿出了自己的本事,一根丝线从他袖口探出,另一端同样系在血色符文枪上。
若不是有他的这根丝线拉扯着,血色符文枪早就掉在地上了,哪会像现在一样,不仔细看,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似的。
只是张日山的力气没有黑瞎子的大,总体来说,还是黑瞎子占了上风。
血色符文枪一点点的朝着黑瞎子的方向偏移,这边,像是在跟黑瞎子拔河的张日山,将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两手同时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着。
“不行就放手吧!”只用了一只手的黑瞎子,另一只手很有闲心的插在自己兜里。
隔着墨镜,张日山都能感受到黑瞎子挑衅的目光,咬牙坚持着,腿也用上了力:“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放手’两个字!”
“哦,是吗?”黑瞎子撇嘴一笑,“不知道是谁,在明知自家族长还没有死的时候,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某个地方不敢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看着自家族长受难,几次身处险境,也没有伸出过援助之手。”
“又不知道是谁,在时隔多年以后,腿哆嗦的差点跪下!”
每说一句,张日山手上的力道就减弱一分,表情也变的有些不自然。
要是以前,黑瞎子说的话,再严重几分,张日山也不会破防,概因张家已经没了,他不需要再去承担张家的责任,可偏偏张家又起来了,甚至比以前变的更加强大,他甚至还当上了张家的二把手,因此以往的愧疚,时常在他心里泛起。
经常躲着不出来,说是办公,倒也没错,但还没忙到他抽不出来时间出来转转,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敢看到小哥。
但,要说自己一次援助之手都没有伸过,张日山不敢苟同。
“你怎么知道我没帮过?”张日山眼神有些黯淡,嘴角也泛起了一丝苦意,“可,有用吗?”
小哥和其他的张家族人都不一样,按照以前的说法,小哥属于张家人和外族通婚后的产物,本该是被处死的,结果小哥的父亲愿意一命换一命,用自己的命,将小哥保了下来。
可这并不代表着小哥的境遇就会好,相反,他的身世在张家根本不是秘密,同龄人的排斥,长辈的厌恶,让小哥的童年可以说是悲惨的。
但小哥的天赋好,再加上小哥自己也肯努力,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赢得了张家人的认可。
但也就在这时,汪家人通过渗透、挑拨等一系列手段,让延续了几千年的张家毁于一旦,张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本就无处可去的小哥,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他能当上族长,也是迫不得已的,张家实在是没人了啊!
没家人、没朋友的小哥,除了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让自己活下去之外,他还能干什么呢?
张家传承的责任,对他来说,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因为除了肩负起家族责任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小时候的经历,并没有随着长大而遗忘,只是被他深埋在了心底,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但,只要他放下责任,他一个人,可以活的很好,只是他不想那样孤独的活着。
曾经不止一次,张日山劝说小哥,说张家已经没了,小哥不必再担负着家族的重担,可小哥总是一言不发,等他离开,又接着重复之前做过的事。
不止一次的进出青铜门,加重了小哥遗忘的速度,每次再和他重新见面时,张日山总会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来历。
一次次,又一次次……
要不是他的暗中帮助,小哥绝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
格尔木疗养院是张大佛爷建立的,身为他的副官,要说一点都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张日山总想着,待在疗养院里,总比让小哥出去,接着去守护青铜门强。
一日问不出小哥嘴里的情报,格尔木疗养院的那些人,就一日不会对小哥下重手。
至于说抽小哥的血研究?
不是张日山看不起他们,而是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研究出什么,张大佛爷能成功换血,是因为张大佛爷本身就有一部分张家血脉。
好歹也传承了几千年,真当他们家族内部,没有对自己的血脉进行过研究?
几千年了,他们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后来小哥逃离疗养院,暗地里,他也是出了力的,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
他藏起来,还能给小哥带来帮助,他若是也暴露了,凭老九门那些人,根本护不住小哥。
黑瞎子活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并不妨碍他用这些事,戳张日山的伤疤。
“呵,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把你们家族长放在眼里!”冷冷一笑,黑瞎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好似很得意的说道,“瞧瞧哑巴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被我养的很好,我一个外人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你一个自己人,看着哑巴吃了上顿没下顿,啧啧,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是该说你不忠呢,还是该说你不忠呢?”
“小哥以前脑子受过伤,经常的失忆,也就最近情况稳定了很多,就这仍有一部分事情想不起来。”王月半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故意说的很大声。
本来大家都因为黑瞎子的爆料,对张日山有些不满,王月半此话一出,除了看张日山更加不满意之外,连带着看小哥的眼神,也变的同情了起来。
霍玲更是心痛的将小哥抱在了自己怀里,低声安慰的同时,也不忘揩油。
小哥有些无奈,对于张日山,他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随着重担的卸下,他的记忆也在逐步恢复之中,只是,有些不美好的回忆,被他自己选择性的忘记了,但回想起的记忆片段中,张日山的身影,不止一次的出现过。
他知道张日山帮过自己很多次,但同时也知道,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张日山,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他是行走的唐僧肉,谁都想把他抓回去,吃肉喝血,张日山又何尝不是呢?
张日山好不容易才借着假死脱身,再让自己跳进旋涡中,他假死的意义又何在?
“快喘不上气了!”拍了拍霍玲的手臂,小哥艰难的从霍玲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快步走到张日山和黑瞎子的中间,抬手将血色符文枪握在了手里,“你们以为这把枪是谁都能用的吗?”
“这把枪诞生于幻境之中,天然的就沾染上了一些幻境的气息,意志不坚定者,很容易被这一丝气息所迷惑。”
“看看你们俩,一把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翻旧账,丢不丢脸?”
“这把枪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你们俩什么时候能不受影响了,再跟我说归属权的问题!”
“啊?不是给我的吗?”张日山有些心痛的想着,早就知道就不显摆了,还没到手几分钟就被收回去了,都怪黑瞎子,戴个墨镜,跟戴着面具似的,厚脸皮!
“你瞪我干什么?”黑瞎子一点都不觉得躁得慌,像个没事人一样,撩了一下自己的风衣,好似故意在炫耀自己腰间的黑金匕首,“某个人啊,没本事就是没本事,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王凯旋左看看,右看看,捣鼓了一下王月半,低声问道:“确定他们俩没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这两人,像是随时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呢?”
“没事!”王月半不以为然,同样很小声的说道,“他们俩的矛盾由来已久,知道为什么不?因为小哥的钱都在瞎子那里,而山哥做为小哥的族人,想替自家族长拿回那笔钱,瞎子又是个貔貅性子,最喜欢有进不出,想让他往外拿钱,跟要他命没什么区别。”
“呐,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没事,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像莫尔三个……”
指了指身后,刚才还互相打闹的莫尔三人,这会儿又凑到了一起,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自己人之间怎么闹都没事,要是有外人欺负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另外两个绝对不含糊,上去就是干!”
“瞎子和山哥也是这样,就刚才那情况,但凡是有外人在场,他们俩之间绝对不可能闹矛盾!”
“看瞎子一直戳山哥的伤疤,我还以为山哥会忍不住动手呢!”老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挤在两人中间,两手分别搭在一人的肩膀上,回忆着说道,“我在部队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前一秒还吵的很凶,甚至还会动手,但下一秒,战场上,双方依旧会为对方挡子弹!”
“说白了就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叶晓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像是看透了事物的本质,用一种带有八卦意味的口吻说道:“前几天,胖子你不是说他们俩都是单身嘛,你们说,他们俩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找个对象,成天和对方待在一起,是不是那方面,嗯,你们懂的!”
“说不好!”王凯旋狐疑的目光,飞快的瞅了一眼张日山和黑瞎子,立马低下了头,兴致勃勃的说道,“看瞎子揭山哥伤疤揭的那么干脆,估计也不是第一次揭了,而山哥没有生气,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两人这都没有分开,我去,不会是互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吧?”
在“把柄”二字上,王凯旋还故意加上了重音。
老胡想不想歪都难,不由的,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幅画面: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卫生间的淋浴开到了最大,门外,扔着两个人的衣服,水汽升腾,让玻璃上泛起了水珠,两双大手……
“咦!”
老胡浑身恶寒的打了个冷颤:“胖子,你离我远点,回去之后,你要是再敢睡在我的房间,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哈?你犯病了?说什么胡话呢?那是我的房间!”王凯旋感到莫名其妙,可一看到老胡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也跟着打了一个冷颤,“老胡说实话,你是不是偷看我收藏的那些碟片了?你能不能看点正经的东西?我跟你说啊,虽然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但我一直拿你当兄弟,我爱好正常的很,你别打我的主意啊!”
“我去你的吧!”老胡起身踢了王凯旋一脚,没用力,但因为王凯旋蹲着的缘故,这一脚踢的,还是让王凯旋翻了一个跟斗,好悬没从后甲板上翻下去,“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嘴还是这么臭!”
“我会看上你?你瞅瞅你的一身大肥膘,你怎么不跟你异父异母的兄弟学学,你看看人家,胖出腹肌了都,搁古代高低也是一个猛将!”
“你再看看你,跑快两步都气喘,话说,小哥你能不能把枪收起来,我好像也受到影响了!”
小哥哑然失笑,血色符文枪确实是有令人致幻的效果,但那是在有人控制它的前提下,没人使用的使用,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枪。
不过,他倒是没有戳破老胡的小心思,这不,因为几人在说八卦,本打算找几人算账的张日山和黑瞎子,这会儿成了看热闹的人。
“好你个老胡,你竟然搞偷袭?”王凯旋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朝着老胡就飞扑了过去,“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那些是你的心里话吧,我胖怎么了,我从小就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个时候你嫌弃兄弟我了?看招!”
哇呀呀的叫着,王凯旋胡乱挥舞着手臂,眼看到老胡面前了,老胡一个下手掏,王凯旋当即冷汗直流的停了下来。
“别别别,玩闹归玩闹,别拿我兄弟开玩笑!”
“嗯?”老胡往上提了提,从鼻子中挤出了质疑的声音,“你兄弟哈,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呢?”
跟着踮起脚尖的王凯旋,眼角闪过一滴屈辱的泪水:“过分了啊,还是有的!”
“哇喔!”王月半在一旁起哄,双手还搞怪的搭在了眼前,“哪呢?哪呢?啊,我瞎了,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士可杀不可辱,我和你们拼了!”王凯旋悲愤的大喊了一声,不顾自己兄弟的生命安危,和老胡搏斗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将脚伸到了王月半的屁股底下,轻轻往上一抬,毫无防备的王月半,一个踉跄,一头扎进了老胡和王凯旋的战斗中。
二人斗很快便发展成了三人斗。
其余人嗑瓜子的嗑瓜子,吃西瓜的吃西瓜,谁都没有上去劝架的意思,甚至还评头论足着,谁出拳慢了,谁下手力道轻了,又是谁让在场的男士胯下一凉。
打打闹闹中,月亮逐渐爬上了最高的位置,骆驼们发出不满的“昂昂”声,似乎在责怪他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净在这里瞎胡闹。
“明天早上不要叫我啊,我要睡到自然醒!”叶晓打着哈欠,在某些人羡慕的眼神中,搂着金未来的肩膀,回到了车上唯一的房间。
“老板,你不吃早餐啊?”
格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叶晓的脚步一顿。
头也不回的,叶晓挥了挥手:“你再给我提早餐的事儿,我就大嘴巴抽你!莫尔、肖恩,你们俩看好他,要是明天我有起床气,我就揍你们俩!”
遭到了无妄之灾的两人,当即狞笑着,拍着胸口表示,明天早上的格伦,绝对会老老实实的。
在格伦还想再争取一下的时候,一双大手直接从身后堵住了他的嘴巴。
“唔?”
‘上完厕所洗手啊混蛋!’
熄灯了,短暂的打闹总算是落下了帷幕,不一会儿,车厢里就传来了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
“沙沙~”
第二天凌晨,快要破晓的时候,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车厢底部,正在熟睡的骆驼,立刻变的焦躁不安起来。
“嗡~嗡~”
刺耳的铃声突然的响起,红色的灯光急促的闪烁着,睡觉浅的小哥第二个醒了过来,第一个醒来的黑瞎子,此刻坐在驾驶室的位置,将侵权车上所有的灯光全部都打开,并将车子发动了起来。
发动机的咆哮声,彻底让所有睡在房间外面的人都睁开了眼睛。
“嘿,我们的运气好像不怎么好,遇到了沙漠中最危险的东西之一!”黑瞎子扭过了头,嘿嘿一笑间,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咱们被沙漠行军蚁包围了!”
“什么?”安力满惊呼了一声,常年和沙漠打交道的他,怎么会不清楚沙漠行军蚁的厉害,“我的骆驼啊!”
沙漠行军蚁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比蝗虫都厉害,因为蝗虫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袭击人类,他们大多吃的是植物和庄稼,比较偏素食。
沙漠行军蚁就不一样了,只要是啃的动的东西,它们都吃,往往连体型比较小的动物骨头都不放过。
“快快快,放火,蚂蚁最怕火了!”
骆驼就是他的命根子,安力满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骆驼全部死在这里。
“数量太多了!”黑瞎子摇了摇头,脚还踩在刹车上,只等众人一声令下,他就松开刹车,好一脚油门冲出去。
“啊,我的骆驼啊!”安力满忍不住悲从心来,“我那可爱又迷人的骆驼啊,愿神灵保佑你们!”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命根子没了能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将骆驼视为自己的宝贝,但在自身安危抉择上,安力满几乎想都没想,哭声一顿,迅速说道:“快开车!”
莫尔快步走到驾驶室前,在一众操作按钮上,找到了其中一个摁了下去。
黑瞎子有些不明所以,按钮上光秃秃的,并没有标明用途,这几天,也一直都是肖恩、格伦还有叶晓三人轮流开车,他则是在外面骑着骆驼,享受着沙漠的风光。
“车为什么不走?”
他明明已经将脚踩在了油门上,可发动机的声音,依旧如刚打着火那样,运行的平顺。
摁下按钮后,等了差不多两三秒,觉得差不多的莫尔说了一句“启动”后,才耸肩对黑瞎子解释说道:“语音识别的,外人开不走!”
果然,在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时,快要将油门踩到底的黑瞎子,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推背感,吓得的他赶紧稳住了方向盘,踩着油门的脚也抬起了一些。
“你们的车挺高级啊,自动挡不说,还有语音识别?”
黑瞎子并没有参加上一次的平台聚会,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没见过侵权,并不知道此刻被他驾驶的侵权,实际上是一个“活人”。
“不止!”侵权具体有什么功能,莫尔也不知道,不过并不妨碍他大吹特吹,“不光有语音识别,什么指纹识别,瞳孔识别,各种的识别方式它都有,而且……”
回头看着干嚎个不停地安力满,莫尔喊道:“别嚎了老爷子,你的骆驼没事,不过一会儿又没有事我就不知道了,趁着这个功夫你可以下去看看!”
“什么叫下去看看?”安力满的哭声一停,有些傻眼的说道,“我还没死呢!”
黑暗中,感受不到两边风景的倒退,只能看到亮如白昼的前方,沙丘起起伏伏。
黑瞎子也没挑好路走,侵权的底盘和减震,加上比人还高的轮胎,给了他不惧任何地形的底气。
虽说起起伏伏犹如在坐过山车,可车厢内部的颠簸,却并没有多少。
莫尔掀开了通往底盘的盖子,刚一打开,一颗骆驼的脑袋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
“昂~昂~”
它似乎很委屈,冲着自己的主人叫个不停。
“骆驼,我的骆驼!”安力满喜出望外,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骆驼的脑袋,亲切的蹭着,“感谢神明的保佑!”
竟有一匹骆驼卡在了车底,这是让安力满没有想到的。
暂时的,他不敢松开手,怕骆驼掉下去,再撵不上他们。
通过车灯照亮的前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数量的行军蚁,占据了他们的全部视野,哪怕侵权的速度很快,开了近一分钟了,仍然没有跑出沙漠行军蚁的包围圈。
蚂蚁,可以说是所有动物中,最为团结的其中一种了,蚁后掌控着全局,所有的蚂蚁,全都为它一只蚁服务。
一旦被蚂蚁缠上,可以说,没有任何动物可以逃脱它们的围剿!
骆驼这种行动比较缓慢的动物,对上行军蚁,可以说是有死无生。
“你谢神明干什么,你应该谢我,不对,你应该谢我们家老板!”莫尔有些不满的踢了骆驼一下,立刻就引来了安力满的怒目。
“你干什么?”
“亏你还是养骆驼的人,你就没听到下面的骆驼叫声吗?”莫尔跺了跺脚,示意安力满不要只顾眼前的一匹骆驼,“不是跟你说过嘛,车厢四周的甲板放下,底盘下面就可以形成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你有时间在这照顾一匹骆驼的情绪,不如去下面看看,有没有行军蚁从缝隙中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