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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按着索兰娜的指引来到意识池边,青鸢想要试试吃水,幸亏青鸢被制止住,不然会给她带来相当大的伤害,当朱元进入池中后,才了解爷爷朱政的所有事情,也看到了索兰娜曾经的过往,还有自己的姑姑,这都是织网者造成的,当朱元从池中出来以后,确定要进入织网者的核心区域,来改变这个世界。

三天的时间,在天元军基地的紧张筹备中悄然流逝。

水晶中枢里的嗡鸣声比往日更急促,像是战前的鼓点。穿着白色制服的成员们往来穿梭,光屏上的数据飞速刷新,意识水晶的光芒随着能量的注入忽明忽暗。朱大场正带领着技术组调试飞行器的“意识屏障”,那是块巴掌大的晶体,能在核心区边缘形成临时的防护盾,避免被织网者的意识线直接侵入。

“这玩意儿靠谱吗?”青鸢抱着手臂,看着技术人员将晶体嵌入飞行器的引擎,眼里带着一丝担忧。这三天里,她跟着索兰娜学习了不少关于意识防御的知识,也渐渐明白了此行的凶险——核心区的意识浓度是方盒世界的百倍,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天元军成员,在里面待超过一小时,意识也会开始紊乱。

“放心,”朱大场拍着胸脯,指了指晶体上的纹路,“这是用你那天在意识池里掉的血痂做的。索兰娜首领说,你的意识里带着‘生命韧性’,比我们这些糙老爷们的屏障结实十倍。”

青鸢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早已愈合的伤口。那天朱元从意识池出来后,她担心得不行,凑过去看时不小心被飞溅的光点划伤,血珠滴进池水里,竟让周围的光点都温柔地颤动起来。索兰娜说,这是因为她的意识里保留着未被污染的“原生纯粹性”,是对抗织网者的利器。

“别闹了。”朱元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套银白色的制服,胸口绣着简化的“天元”二字,布料摸起来很特别,像是某种能吸收能量的材质,“索兰娜说这是‘意识防护服’,能过滤掉一部分核心区的干扰波。”

他将另一套递给青鸢,这套的袖口绣着一圈淡绿色的花纹,“索兰娜特意让人加的,说和你的生命韧性更配。”

青鸢接过制服,指尖拂过那些花纹,突然想起意识池里看到的画面——年轻时的索兰娜,也是这样穿着带有特殊花纹的衣服,站在朱开山身边,用自己的力量支持着他。她抬头看向朱元,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里的坚定像极了画面里的朱政。

“在想什么?”朱元问道。

“在想,”青鸢笑了笑,“我们会不会像他们当年一样,也能劈开最难的墙。”

“会的。”朱元的语气笃定,“但我们不用斧头,用共振。”

这三天里,他跟着索兰娜学习了意识共振的基础方法。说起来并不复杂,就是通过调整呼吸、心跳,让自己的意识频率与目标产生同步,像两根琴弦,一根振动,另一根也会跟着共鸣。难的是在核心区那种混乱的意识场里,始终保持自己的频率不被干扰。

“首领说,你爷爷当年能做到,靠的不只是技巧,是信念。”青鸢想起索兰娜的话,“他坚信‘人能掌握自己的意识’,这种信念本身,就是最强的共振源。”

朱元低头看着掌心的“元”字印记,这三天里,印记的颜色越来越深,偶尔还会发烫,像是在呼应着某种遥远的频率。他知道,那是爷爷留下的意识种子在苏醒,也是他与核心区产生连接的证明。

傍晚时分,索兰娜召集所有人在中枢大厅集合。

水晶柱上的光点排列成一张巨大的星图,核心区的位置被标成一个醒目的黑色漩涡,周围环绕着无数条红色的线,那是织网者的意识线流动轨迹。

“根据最新探测,核心区的意识波动比预想的更活跃。”索兰娜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这意味着织网者很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做好了准备。”

她指向星图上的一条虚线,“这是我们的潜入路线,从‘遗忘峡谷’进入,那里的意识线最稀薄,是当年你爷爷找到的缺口。朱大场带领突击组在前开路,清除沿途的影傀儡;青鸢负责维持意识屏障,你的生命韧性能暂时迷惑织网者的感知;朱元,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找到核心区的‘意识核’,激活你爷爷留下的锚点,启动天元共振。”

“意识核是什么样子?”朱元问道。

“不知道。”索兰娜诚实地摇头,“你爷爷的笔记里只说,那是个‘能看到所有意识倒影的地方’。但他留下了一句口诀——‘元生万物,共振归一’,说关键时刻,这句话能帮你找到方向。”

“元生万物,共振归一……”朱元在心里默念,掌心的印记又开始发烫。

“还有最后一点,”索兰娜的目光变得凝重,“核心区里可能会遇到‘意识投影’,那是织网者用你们最在乎的人的样子制造的幻象,目的是扰乱你们的频率。记住,无论看到谁,听到什么,都不要停下脚步,不要怀疑自己的共振频率。”

她顿了顿,看向朱元,“尤其是你,朱元。织网者很可能会用你爷爷或者……你父亲的样子来迷惑你。”

朱元的心猛地一缩。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总在灯下翻看爷爷的笔记。他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

“我知道了。”朱元深吸一口气,“我不会被迷惑的。”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准备。朱元却被索兰娜叫住,“跟我来一下,有样东西给你。”

他们来到意识池边,夜色已经降临,池水中的光点像萤火虫般闪烁。索兰娜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半块玉佩,上面刻着半个“天”字。

“这是你爷爷的玉佩,当年他进入核心区前,把它掰成了两半,一半留给我,一半带在身上。”索兰娜将半块玉佩递给朱元,“他说,如果有天你能来到这里,就把这个交给你,说看到它,你就会明白‘元生万物’的意思。”

朱元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像是被人常年佩戴过。他将玉佩凑到掌心的印记旁,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元”字印记与“朱”字玉佩产生了共鸣,发出淡淡的金光,仿佛原本就是一体。

“这……”朱元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爷爷说,‘元’是开始,‘朱’是根基,”索兰娜的声音带着深意,“意识共振的最高境界,不是强行同步,是找到所有意识的‘元点’,就像山有根基,水有源头,万物皆有来处。找到那个点,就能唤醒最本源的力量。”

朱元握紧玉佩,感觉一股暖流从掌心涌入心底,那些关于共振的疑惑,像被这股暖流融化的冰,渐渐清晰起来。他好像明白了爷爷的意思——真正的共振,不是让别人跟着自己的节奏,是找到那个能让所有人都愿意跟随的、最本真的“初心”。

“谢谢你,索兰娜。”朱元抬起头,眼里的迷茫消失不见,只剩下坚定。

索兰娜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朱政年轻时的样子,她笑了笑,眼角的纹路里藏着欣慰:“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是硬仗。”

朱元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索兰娜,当年实验室里的那个小女孩……是我姑姑吗?”

索兰娜的身体僵了一下,夜色在她脸上投下复杂的阴影。她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像叹息:“她叫朱云,比你父亲小五岁。你爷爷……没能救回她。”

朱元的心沉了下去,难怪父亲从不提这个姑姑,原来藏着这样的痛。

“但她没白死。”索兰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力,“你爷爷从她的意识碎片里,找到了织网者害怕‘纯粹情感’的弱点。你姑姑最后喊的那句‘爸爸,我不怕’,震碎了实验室里一半的意识仪器。”

朱元握紧了拳头,玉佩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记。他想起画面里朱开山流着血的眼睛,想起姑姑在屏幕里哭喊的脸,突然明白了天元军为什么要记住每个名字——因为每个名字背后,都藏着不应该被遗忘的勇气。

回到宿舍时,青鸢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瀑布。月光穿过水帘,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柔和的光晕。

“睡不着?”朱元走过去。

“嗯。”青鸢点点头,“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能回来,会不会也变成意识池里的光点?”

“会啊。”朱元在她身边坐下,语气轻松,“但那也挺好,至少能看着后来人继续往前走,像爷爷和姑姑那样,给他们留点力量。”

青鸢转头看他,月光照亮他脸上的坚定,突然觉得心里的不安消失了。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朱元的手,他的掌心很暖,还带着玉佩的温度。

“不管能不能回来,”青鸢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能和你一起走这一趟,挺好的。”

朱元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像盛着整个星空的光。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窗外的瀑布依旧轰鸣,水晶中枢的嗡鸣声渐渐平缓,像是在积蓄力量。明天,他们将踏入那个神秘的核心区,面对未知的织网者,寻找爷爷留下的真相。

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此刻,握着彼此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听着彼此的心跳在寂静中渐渐同步,朱元突然觉得,所谓的共振,或许早就开始了——不是靠技巧,不是靠方法,是靠两颗愿意并肩前行的心,在同一个频率上,轻轻跳动。

夜色渐深,基地陷入沉睡,只有意识池里的光点,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黎明时分的雾,带着瀑布的水汽,在基地周围弥漫成一片白茫茫的海。

飞行器的引擎发出低低的轰鸣,淡蓝色的火焰撕开晨雾,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朱元坐在副驾驶座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半块“山”字玉佩,玉佩的温润与掌心“元”字印记的微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安定感。

青鸢坐在后排,正低头检查意识屏障的能量读数,浅绿色的光在她指尖流转,与制服袖口的花纹隐隐呼应。“屏障能量稳定,”她抬头报出数据,“预计能在核心区边缘维持四小时,之后需要靠朱元的意识种子补充能量。”

朱大场叼着根能量棒,操纵着飞行器穿过瀑布,仪表盘上的坐标不断跳动,“还有半小时进入遗忘峡谷,都打起精神来——那里的影傀儡虽然少,但个个是硬茬,都是织网者特意留下的‘守门犬’。”

飞行器突然穿过一层无形的屏障,周围的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黄色的峡谷。峡谷两侧的岩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只有无数深黑色的裂缝,像被巨斧劈开的伤痕,裂缝中偶尔闪过一丝暗紫色的光,那是织网者的意识线在流动。

“这就是遗忘峡谷?”朱元皱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光线都被吸走了,“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来过这儿的人,要么忘了自己是谁,要么干脆被忘了。”朱大场的语气难得严肃,他调出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峡谷的立体地图,“看到那些黑色裂缝了吗?里面藏着‘意识回声’,能重复你心里最害怕的话,意志力差点的,三句就会崩溃。”

话音刚落,左侧的裂缝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低语,像无数人在耳边呢喃:“你不行的……”“放弃吧……”“没人会记得你……”

青鸢的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朱元能感觉到她的意识波动出现了一丝紊乱,连忙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别听。”

他想起索兰娜的话,集中精神调整呼吸,让自己的意识频率保持平稳。掌心的“元”字印记发出微光,那些低语像是遇到了屏障,在他耳边盘旋片刻,便消散了。

“管用!”朱大场眼睛一亮,“你的意识种子能驱散回声!”

飞行器继续深入峡谷,裂缝越来越密集,低语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模仿熟悉的声音——有秦雪机械的“杀了她”,有巷子里老人的叹息,有实验室里女孩的哭喊……

朱元死死咬住牙关,不去分辨那些声音。他将“元生万物,共振归一”的口诀在心里反复默念,玉佩与印记的共鸣越来越强,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负面的回声挡在外面。

青鸢也渐渐稳住了心神,她闭上眼睛,指尖的浅绿色光芒越来越亮,与朱元的屏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防护圈。那些试图靠近的意识回声,在接触到绿光的瞬间,便像冰雪般消融。

“好样的!”朱大场赞了一声,突然猛打方向盘,飞行器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块从岩壁上坠落的巨石。巨石砸在地上,溅起无数黑色的粉末,粉末落地后竟蠕动起来,化作几只人形的影傀儡,朝着飞行器扑来。

“来了!”朱大场按下攻击按钮,飞行器两侧弹出能量炮,淡蓝色的光束呼啸而出,击中影傀儡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但那些影傀儡比预想的更顽强,被击中后只是身体一顿,黑色的血管便疯狂蠕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它们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咆哮,四肢扭曲着攀爬上岩壁,像壁虎般朝着飞行器追来。

“是‘强化型影傀儡’!”朱大场的脸色凝重起来,“织网者给它们加了意识修复程序,普通攻击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