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你这个小贱人昨天一天去哪了?连晚上都没回来?说……是不是出去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情了,啊?你这个小贱人,你今天如果不把话给老娘说清楚,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我去了部队,见到了你儿子王保国,还有那秦寡妇,哎呦,秦寡妇和你那儿子过的那就一个舒坦,人家天天吃肉,喝的水都是麦乳精,他们怎么没把你这个母亲接过去过好日子呀?你知不知道部队家属院的老太太们人家是怎么活着的?人家穿的是的确良,住的是楼房,没事了在家属院坐在阴凉处嗑着瓜子聊八卦,那才是老年人养老的生活,你一把屎一把尿把王保国拉扯大,他现在有出息了却没接你去过好日子,呵呵……你这个做母亲的,连那个寡妇都不如,你说你操劳了一辈子图什么?”
“如果是我,我就去随军去,你是王保国的母亲,他养你天经地义,毕竟寡妇和野种都能养,你这个把他培养成才的老娘却不能养了?”
而王老太一听白紫涵去儿子那,心里先是一紧,然后就被白紫涵口中的好生活给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她把儿子带大,又培养成才,受尽了苦处,现在儿子出息了却没接她去享福,住楼房,吃香喝辣的,她想想就心脏发热。
她虽然一直和白紫涵住的是砖瓦房,也被小贱人照顾的很好,在农村也不错,可那和城里人能比吗?
不过心里这样想,和儿媳妇对着干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浑浊的眼睛立马一瞪,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你住嘴,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敢去军区打扰我儿子,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就你这副模样去不是给我儿子丢脸去吗?你一个泥腿子适合做军官夫人?你这贱命就应该一辈子待在农村为我们王家当牛做马,这就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用处,明白吗?”
白紫涵眼神冰冷,脸上却挂着微笑:”是啊,您说的对,可我这不是心疼您吗?以前没去过家属院就罢了,现在见过了,觉得您就应该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才过来和您说说。哎呦……还有那寡妇,被养的那叫一个肤白貌美气质佳,那身上穿的,光一件大衣就要二百多,肉和大白米那是想吃就吃,您这个做母亲的却在农村吃窝窝头,就连盖的被子都打结了!”
“唉!还有,我昨天去医院想再卖血,给您买点肉回来吃,结果医生说我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如果再抽血是会出人命的,所以人家医生怕出人命,不允许再卖血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也没办法给您买肉吃了!”
说完,眼眶通红,身子也颓废的靠在了门框上,一副很难过的模样。
“什么?你不能卖血了?那老娘的麦乳精和肉从哪里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老娘你都养不起,要你何用,就应该让保国休了你,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不行,你卖不了血,就去给老娘去上工,一天必须拿十个工分回来,否则老娘打死你,听见没有?”
王老太叉着腰,爬满皱纹的手指都快杵到白紫涵眼窝了。
白紫涵冷眼看着:”恐怕不行,医生说我身子现在非常虚弱,怕是干不了两下活计就会晕倒,唉!往后,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提养这个家了!”
“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说着,满脸狰狞就要往儿媳妇腰间掐。
白紫涵躲开老虔婆那恶心的手,转身跑了。
回了和女儿的房间,就见女儿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放进了箱子里,藏进了炕洞里。
火炕另一面被女儿给掏出个放箱子的大洞,女儿经常把自己在山上找到的食物藏在里面,经常偷偷给原主吃,否则母女俩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尤其那几年天灾的日子。
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倩倩,往后妈一定不会再让你吃苦,买回来的那些东西就我们母女俩吃,别人想都别想,妈向你保证。”
“好……妈,我相信你。”
“扣扣扣……小贱人,在屋里干什么?还插着门,快出来给老娘做饭,老娘饿了。”
就在这时,老虔婆那尖酸刻薄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已经有多少年没做饭了,昨天小贱人不在家,她吃了一天焦糊味道的饭菜,刚才炒的菜也糊了,所以她干脆把菜一股脑倒了,来喊泥腿子儿媳重新做。
“好……来了……”
说完,拍了拍女儿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老太一把推开房门,和个土匪一样走了进来,看见亲孙女在看书,满脸厌恶的撇了撇嘴:”赔钱货,长大了就要嫁出去,学习有什么用?哼……”
见孙女低垂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才不屑的扭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才转身走了……
而白紫涵去厨房蒸了一锅窝窝头,炒了一盆白菜,凉拌个个野菜,这野菜是原主夏天挖的,晒干冬天吃:”吃饭了……”
王老太听见吃饭,跑的比谁都快,转眼间就碰到了桌子边,见桌子上没有一点荤腥,满脸不满骂了句:”真是个废物,连点肉都搞不到。”
说完,也不再多说,坐下拿起一个窝窝头就吃了起来。
而白紫涵则是拉着女儿进了厨房。
没错,老虔婆吃饭的时候不让她们上桌吃饭,只让她们母女俩拿两个窝窝头,一碗糙面糊糊待在厨房吃饭。
可见原主活的有多卑微!
摇了摇头拉着女儿坐在凳子上,把满满一大碗西红柿炒鸡蛋,三个大白面馒头递给女儿,眼神示意女儿快点吃。
她自己同样是炒鸡蛋和馒头,这些都是她储存在空间
母女俩相视一笑,然后狼吞虎咽把饭菜三两口吃完,然后倩倩接过碗筷迅速把碗筷洗干净,就出了厨房。
晚上……
老虔婆吃饱喝足,上炕把开箱子打开数了数那二十几块钱和几张票据,才满足的关了灯准备睡觉。
结果刚把灯关了,就见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鲜红的血液鼓鼓的从缝隙中流出,顷刻间就流了一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