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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空寂扶着远山,感受着其瞬间衰败下去的气息,眼中也满是悲愤与复杂。

只见,空寂先是看向赵天一朗声开口:

“今日之耻,我引渡寺记下了,来日必报!”说着,他又看向无欲道:“无欲方丈,我师兄的身体抱恙,

我寺就先离开了!告辞!”

说着,只见空寂抱起空缘便御空而去,而随行的几个引渡寺长老则是紧随其后。不一会几人便消失,

在广场众人的视线尽头。

见此一幕,赤晶寺的筑龙方丈张了张嘴,看看前方的无欲,又看看神色平静的赵天一。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无欲开口问道:“无欲方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先前你口口声声,

说通过秘术探查那王琳儿的识海得知,其乃杀害空缘的真凶。而今事情真相却是这样!

你先前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而我徒儿厉火,到底是王琳儿所杀!

还是另有其人?”

闻言,高台之上,无欲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毕竟,眼看着自己先前的谋划就要成功了!却没成想被突然出现的赵天一给彻底打乱。

而这个赵天一,此刻不仅仅是承认杀人那么简单,而是从根本上瓦解了“复仇”的正义性,与悲情基础!

毕竟,一个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的败类之死,如何能激起各寺同仇敌忾之心?

又如何能成为他讨伐通天教、借机统一三寺的完美借口?

而除此之外随着空缘真正死因的公布,也在侧面证实了,自己构陷王琳儿是杀害空缘的真凶是谎言,

进而让在场各寺众人,对自己刚才所述,那有关王琳儿的其他罪行,产生质疑。

想到这里,无欲心中暗忖:

“不行!必须立刻扭转局面!眼下师尊重伤,我必须主持大局!”

“阿弥陀佛!”想到此处无欲强提佛元,压下心中的震怒与焦躁,声音恢弘响起,试图重新掌控全场,

“筑龙师弟,是在质疑我?质疑我大佛寺吗?厉火小友是那王琳儿,亲手所杀,乃我寺长老亲眼所见!

我又何故要欺瞒与你?”

无欲微微一顿,似是在思索措辞,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至于空缘师侄的真正死因,目前还有待查证,或许真是我们在探查那王琳儿识海时,出了什么纰漏。

不过,真相到底是不是如赵宗主所说那般,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而紧接着,只听无欲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如电射向赵天一:“不过,此刻我倒是有问题要问问赵宗主。”

见状,赵天一微微一笑,说道:“哦!?大师请问!”

“即便那空缘,真是杀人夺宝被你二人反杀!但空缘怎么说都是我西域佛门弟子,纵然有罪,亦当由,

我佛门戒律审判制裁,而非由外人越俎代庖,行此杀戮之事!赵宗主,你擅杀我佛门之人!

不知是何道理?”

“此乃其一,其二!”他根本不给赵天一反驳的机会,气势更盛,“而你方才所言,空缘意图杀人夺宝,

故而你等乃是自卫反击。

然,此皆你一面之词!那光影之术虽看似真切,但焉知不是尔等以高明幻术伪造刻意污蔑空缘师侄,

为己开脱?”

“其三!”只见,无欲猛地抬手,指向地上那些尚未撤去的、关于厉火及其他案件的“证物”,声音悲愤:

“空缘之事暂且不论,那赤晶寺厉火小友,以及近年来诸多罹难的同道血案,你又作何解释?

难道他们也都是如空缘一般的‘败类’,都该死吗?

而你方才口口声声说非你所为,也非那通天教女子所为,更是暗示我大佛寺知晓这些事背后的内情。

赵天一!赵宗主,今日你若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证明这些惨案另有真凶,

那便是信口雌黄,污蔑我大佛寺清誉,更是包藏祸心,

意图彻底搅乱我西域佛门!其心可诛!”

这一连串的质问,逻辑清晰,层层递进,瞬间将赵天一从“揭露恶行”的有利位置,拉到了“擅杀佛子”、

“证据存疑”、“污蔑构陷”的被告席上,并再次将赤晶寺等受害者的仇恨目光隐隐引向赵天一。

无欲不愧是执掌祖庭的巨头,应变之快,言辞之锋,非同凡响。

随着,无欲话落场中气氛再次变得微妙。

确实,空缘该死,但该不该由赵天一这个外人来杀?光影会不会是假的?其他案子呢?大佛寺是否,

真的知情甚至参与?疑问如同杂草般在众人心中滋生。

此刻,赵天一静静听完无欲的指控,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点了点头:“无欲方丈果然思虑周全。

好,那我们就一条一条来说清楚。”

他先是看了眼空寂等人离开的方向,这才语气平和的缓缓说道:

“无欲方丈,关于空缘之死。

我且问你,佛门戒律,可能及时审判一个伪装极好、且有方丈庇护的弟子?

若那日被他得手,我与吕长老化作枯骨,谁又来为我们主持公道?众所周知,自卫杀人乃天经地义!

难道我们只能任人宰割不成?再说了,你若是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会任其宰割?

至于光影真伪……”

只听,他轻笑一声,朗声说道:“则是完全属实,并非虚构,而光影之内容,完全是当日场景的实录,

在场诸位都是高僧大德,相信对引渡寺情况比我这个外人熟悉,

请问,如果光影真是我伪造,我又如何能够伪造出,如此精准、属于引渡寺的独门功法与独门阵法?

在刚才那光影之上显现!”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微微颔首,因为赵天一所言不虚。

言罢,赵天一看向无欲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剑:“至于第三点,其他那些血案,皆不是那王琳儿所为,

的确是在下所说。

那敢问无欲方丈,这些事皆是王琳儿所为,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莫要再说你们用了什么秘术,探知其神识得知,而今其人都已被带走谁知真相到底如何,空口白话,

谁都会说,您说是也不是!而其他案件暂且不论,咱们单论厉火小友的事情,

毕竟,他的事情还算明确,有人证,也有物证,您既然说王琳儿杀害厉火,乃是你寺长老亲眼所见,

那敢问是哪位长老,可否请他,当面口述当日之情形!”

而此刻,无欲面对赵天一连珠炮般的反问,尤其是最后那要求当面对质的犀利问题,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此刻若退缩,便是心虚;但若真让人证出来,在赵天一这看似平静实则锋芒毕露的追问下,

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然是骑虎难下。

“哼!有何不敢?我大佛寺行事,光明磊落!”无欲强自镇定,朗声道:

“既然赵宗主要求,那便让当日目睹惨案的长老,亲自向诸位陈述!”言罢,他转向身后,沉声唤道:

“慧明师弟,还请上前,将你当日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告知给西域同道,告知给赵道友,以正视听!”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名身穿深黄色僧袍、面白无须、眼神略显闪烁的中年僧人,

从大佛寺方阵中缓步走出,来到高台前方。